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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毒瞎不久,可以治好。
但若是时间过了,除非有人愿意把自己的眼睛给那个人。”
六月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抬头盯着他不簇起了眉头
“你在想什么?你又要干什么蠢事!
你可知道,倘若有一天秦染知道你满着她做的这些事情。
她不会高兴!这会成为她一辈子的枷锁!她会永远活在内疚之中!
你若是真的那样做了,未必就是为了她好!”
说到最后,六月的声音愈发严厉。
她大概已经猜到,他想要做什么。
南宫锦再次垂下眸子不说话。
明明是清清冷冷的谪仙面容,在这一刻莫名多了几分可怜寂寥。
半响,南宫锦才又说了一句话。
“可我现在没办法告诉她真相,她也未必还愿意信我。”
说完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在这份他独自的爱慕之中,他的爱显得那样的卑微,小心翼翼。
反正她也不爱他。
有他在,只会让她为难。
因为他知道。
表妹其实从来都是最心软的。
她怕伤害自己。
所以从不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对司祈年的爱慕。
可太多的人都可以看出来。
天化将军钟情秦姑娘,秦姑娘也并非无意。
他夹在中间,只是是秦染的两面为难。
所以与其这样,不如让表妹恨他。
恨过了,除了他,一切都是最好的。
表妹曾经想要的一切,都会得到。
“唉。”六月长叹口气。
她看着面前神袛般的青年,无端生出几分无力
“你自己好好考虑吧,我不会干涉你们。
前段时间你帮了我不少,还有秦染也算我的徒弟,我自然希望你们幸福。”
“嗯。”
南宫锦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接过她递过来的药走了。
外面夜幕沉沉,风吹在身上,让人冷的下意识一抖。
……
十二月的天,今年的京都难得下起了雪。
大雪纷纷扬扬的从天空上飘下来,到处白茫茫一片,仿佛天地连在了一起。
“哥哥,看,下雪了。”
“对啊,走!我们去堆雪人!”
“好耶!走了!堆雪人喽!”
年关将近,到处一片喜庆。
街上孩童看到下雪,是最高兴的了。
三三两两在街上玩雪。
直到父母喊着才不情不愿的回家。
齐铭泽甩开了侍候的人,一个人漫步在街上。
看着这一派快乐祥和的大街,眸色多了几分阴郁。
忽然,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脚下一滑,向着自己的方向扑了过来。
齐铭泽想也没想的后退一步。
小孩自然而然的扑倒在地,顿时摔得大哭起来。
齐铭泽蹙了蹙眉,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只感觉心烦。
于是抬腿便想绕过去离开。
却被从一边跑过来的大一点的男孩拦住了。
“你不许走!”男孩拦在齐铭泽面前,自以为自己很凶“你不许走!欺负我弟弟!你要向他道歉。”
齐铭泽垂眼,看到了直到自己腰的男孩。
明明自己都在怕,却还是拦在自己面前位弟弟出头。
仿佛自己不道歉,便要与自己鱼死网破。
“就你?”齐铭泽呼吸一滞,声音阴郁又不屑。
说完推开挡路的人抬脚就走。
完全没有半点欺负孩子的负担。
突然,男孩死死地抱住了他的一直脚。
就算害怕也依旧不依不饶。
“不许走!你要向我弟弟道歉!”
齐铭泽眉头皱的更深了。
心里只想说不知死活。
他踢开抱着自己腿的男孩,男孩却再次缠了上来。
齐铭泽拳头握紧,忍不住想打人了。
就在这时,原本还在哭的男孩拉住了抱着自己脚的男孩。
“哥哥,我没事的,你快松开吧。
再这样下去你会受伤的。”
……
也是这样的大雪纷飞的日子。
也有一个人把他抱在怀里,紧紧的护着他。
那个人说
“别打了,要打打我!”
那个人的怀抱真暖啊。
恍惚中,齐铭泽的脑中多了这段记忆,却记不清那个人的脸。
齐铭泽的心乱了。
一脚踢开男孩,直接运起轻功离开。
那是谁?
为什么他不记得了?
在他的记忆里,为什么从来没有过那样的一幕?
齐铭泽脚步匆匆,呼吸急促。
他不知道他想去哪,也不知道他该走向哪?
他不想回黎王府,也没有回东宫。
只是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城中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
这里很破。
看样子有七八年没有住过人了,也许还要更久。
齐铭泽莫名就抬脚走了进去。
大门已经掉漆,上面还结了蜘蛛网。
很脏,都是灰尘,与齐铭泽这一身锦衣华服格格不入。
可他就是想要推进去看看。
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他来过这里。
“吱呀。”一声,门开了。
灰尘落了他一身,他也仿佛没有察觉。
这是一处早就荒败的院子。
此时正是冬天,连一两株野草也找不到。
但莫名,齐铭泽就觉得这里原本应该很繁华。
雪落了齐铭泽一身,大雪纷纷扬扬,覆在了他的眉间。
齐铭泽的样子不丑,反而很漂亮。
五官是出奇的精致,皮肤很白,眼尾上挑,眼瞳很浅。
他的脸是娃娃脸,这样单纯的安静不说话的样子,会给人一种很乖的假象。
只是他平时气质阴郁,为人阴狠,总是让人下意识的忽略他的外貌。
可这一刻他抬头望着天空,任白雪纷纷扬扬落在眉间脸上。
雪很冷,刚一接触皮肤就化成了水。
顺着他白皙的皮肤滑落,像是晶莹剔透的泪珠。
齐铭泽一个人走了很久,漫无目的,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要去哪里。
只是那样走着。
终于走累了,他在一处屋檐下睡了过去。
他从小就命硬,不怕冷,不怕冻的,自然也不觉得自己会生病。
于是往柱子边一靠,齐铭泽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完了,这可是陛下最喜爱的花瓶,如今打碎了该怎么办!”
“不能说我们打碎的!”
“那怎么办?”
“就…就说是七殿下,反正他沉默寡言不得宠,说话还结巴。”
一阵慌乱的对话,就轻易的给八岁的男孩定了罪。
“父…父皇…不……”
“父什么皇!和你的母亲一样不省心!”
“没…不……”
“都八岁了连话都说不好!真是丢皇家的脸!”
“……”
“来人,七皇子打碎御赐之位,念起年岁尚小,打十板子!然后在宫门外跪着!”
着急解释的男孩,和那高高在上厌恶的视线。
男孩被拉下去,在宫门口行刑。
他明明想解释,却着急的话都说不清就被拖走。
一下、两下、三下、
男孩的脸色很白,肩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都住手!不许再打了!要打连我也一起打!”
“殿下!”
有人把男孩抱在怀里,怀抱很瘦弱,却难得的温暖。
……
齐铭泽迷茫的睁开眼,双瞳一时难以聚焦。
殿下,那个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