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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的战争终于接近了尾声,但却是无数士兵的鲜血换来的。
秦染依照赵子非的遗嘱,把他葬在了绮君山上。
士兵抬着他的棺木,秦染和司祈年走在一边,慕容舒抱着他的排位。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上了琦君山。
等到了山顶,首先映入眼帘的,秦染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墓碑。
爱妻君怜之墓。
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但却有力。
秦染认得那字,那是赵子非的字。
那墓碑周围落满了雪,但却有一枝梅花插在旁面,显得格外醒目。
这让秦染想起,出征之前赵子非说有事离开几天,想来这枝梅花就是他插的。
“赵燃,你是不是,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秦染看着那枝梅花,忍不住喃喃自语。
否则怎么会提前来了这里,提前准备好了自己的排位。
等终于把赵子非下了葬,秦染看着并排的两个墓碑,突然扬了扬唇。
一边的司祈年见此,忍不住担心“怎么了?”
最后一役,赵子非是为了掩护他们而死。
“没。”秦染摇头,眼睛却酸涩的难受“只是突然想到,他们活着时不能在一起,不被人祝福,死了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也许,赵燃早就给自己准备好了结局。”司祈年眸子闪了闪,看向他赵子非墓碑上的字:平宁城赵燃之墓。
他,终究还是承认了这个身份。
也许是终于走出了过去,也许只是为了更好的去见君怜。
但如今,他终于不用整天戴着面具活着了。
秦染呡唇,没有接话。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来出征的时候。
当时赵子非追出来,说的是:你们都走了,谁来管我吃住的钱。
算了,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们一起去吧。
秦染合上双眼,往事依稀近在眼前。
那个时候,她只以为赵子非是一个浪荡公子。
用着世俗的眼光看他。
甚至是有很多不屑的。
“战场,就是这样。”司祈年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别难过了,赵子非应该也不希望你替他难过。”
“嗯。”秦染别开头,眸子里的水光好一会儿才消散。
收拾好情绪,几人战作一派,开始祭拜。
祭拜完毕,秦染到了一碗酒洒在地上。
“赵燃,一路走好,你自由了。”
你自由了,从此以后,你再也不用管别人的闲言碎语。
等所有人祭拜完毕,天上的乌云遮住了太阳。
一行人回去,还没有走到山脚,大雪便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
秦染回眸再次看了一眼山上,除了一望无际的白,什么也看不到。
……
朝中还没有让班师回朝,秦染和司祈年几人住在西月城中,一时间显得格外清闲。
城主府中,叶婉君问了下人,然后端着一盘糕点去了书房。
“这枚玉佩,还是你戴着吧。”
“不用了。”
“在山洞里,我并没有完全昏迷,你说的话,我听到了。”
“那也不用了。而且就算曾经喜欢,如今也不一样了。
我已经有了比喜欢更加重要的人。”
“是锦公子,对吗?”
“嗯。”秦染垂眸,但还是应了。
她并不打算瞒着他。
“那,也没关系,那枚玉佩你戴了那么多年,还是放在你那里更加合适。”
“不必。”
秦染想也没想的拒绝,拉开门就要出去,正好撞上呆呆地站在门口的叶婉君。
秦染呡唇,回头看了司祈年一眼,回了自己房间。
“你怎么来了?”司祈年蹙眉,不悦的看着她。
“我,来给将军送糕点。”叶婉君神色还有些呆。
她来了好一会儿了,他们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放下之后就出去吧。”司祈年脸色冷沉。
若不是因为这是母亲派来的人,他早就赶出去了。
“将军,婉君能问一个问题吗?”叶婉君看着桌子上熟悉的玉佩,喉咙梗的难受。
“有话就说!”司祈年不耐烦道。
“这枚玉佩,之前是在秦姑娘那里吗?”叶婉君看着他不耐烦的神色。
想到记忆里的白衣公子。
公子是温柔的,并不会如将军一般,脾气暴躁不耐烦。
“嗯,她戴了七年。”司祈年声音冰冷“没事了就出去!没事不要来烦我!”
“是。”叶婉君出去。
直到走出很远,还有些神情恍惚。
那一年她才十二岁,家里糟了抄家。
她流落街头。
所有人都骂她,欺负她,连她自己,也放弃了生的希望。
“打死她!丑八怪!恶心人!”
“对啊!她是罪犯的女儿!”
“她父母是罪人!她怎么还有脸活着!”
她被人打的奄奄一息,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
留在这时,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一双温暖的手抱起了她,带她去了一个房间。
房间很安静,里面点了熏香,又暖又香。
那人给她把了脉,喂她喝了药。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可以和这里的主人说,他会帮你。”
叶婉君艰难的睁开眼,是一个白衣服的公子,脸上戴了面具,看不清他的样貌。
但叶婉君记住了他腰间的玉佩。
“你,为什么救我?”
“为什么不可以救?”白衣公子的声音有些低,但却很好听。
她那时想,温润如玉,大概就是如此。
“我是罪臣之女,我该死。”叶婉君低下头,眼睛了一片漆黑迷茫。
她以为她说到这,面前的公子会转身离开。
毕竟罪臣之女,不值得救。
死了,也就死了。
“没有谁是该死的,做错事的不是你,你又何必承担责任。”可奇怪的是,白衣公子没走,声音也依旧温柔。
“可是,我是罪臣的女儿啊……”第一次有人这么温柔的对她说话,叶婉君不自觉的就红了眼眶。
她在家里不受宠,是庶女。
嫡女不喜欢她,父亲也看不上她。
她几乎是习惯了别人的白眼和谩骂的。
“出生不是你能决定的,你只要记住,往后余生怎么活,才是你能够决定的。”公子叹息一声,俯身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没有嫌弃,没有谩骂白眼,有的只是温柔的安慰。
这一刻,自卑如叶婉君,也想留住这一份温柔。
白衣公子走了,她确实得到了那里主人的帮助。
可那主人始终不肯告诉她公子的名字身份。
最后公子走了,她只得以唯一的线索,来了京城。
然后,她遇见了戴着玉佩的司祈御。
那是公子当初戴的玉佩,她始终记得。
可司祈御说那是司祈年的,于是她想方设法来了边关。
可来了边关,将军给她的感觉却一点也不像。
如今,她终于找到了答案。
叶婉君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眼眶。
急急忙忙的追到秦姑娘的院子,看着门口的下人,忐忑的问“秦姑娘呢?”
“不知道啊,我们正打算去告诉天化大将军呢。
刚才秦姑娘收到信,看了之后就着急忙慌的走了,还说什么她先回去了。”
守门的下人此刻也是无头苍蝇。
先回去,回哪去?
无召入京,轻了是降职,重了可就是谋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