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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朋友秦小染抬起头看向几步之外的司祈年,一脸认真道“天化大将军,你太过分了!”
一本正经的教训完,可惜她的嘴角还在上扬。
“嗯。”司祈年也不说其他的,只是应了一声“那我下次下手轻点。”
“什么!”赵子非猛然坐起来,大吼大叫道“你还想有一次?!”
“……”司祈年默默的看着他。
说实话,他真想。
……
一上午转眼即过。
下午,秦染和司祈年骑马出去巡视。
这次和原本低头行礼的士兵不同。
一看到两人便有士兵亲切的开口。
“秦姑娘,你们是去巡视吗?”
“嗯。”秦染一愣,点头。
这次士兵知道了秦染的真正性格,知道她只是不习惯他们的生活方式,并不是看不上她们身份低微。
便主动开口“那可要注意一点,西岳士兵也有在那里走动的。”
“嗯,会的,多谢提醒。”秦染说完,跟着司祈年骑马出了军营。
被她道谢的士兵还在犯傻。
半响才大叫一声
“你听到了吗!秦姑娘对我说了谢谢!”
“嗯嗯,听到了,秦姑娘真的好温柔!也好漂亮啊!”
“对呀,她真的不会如一般贵女一样看不起我们,还与你说了好多话!
你说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我也好想跟秦姑娘温柔的说话。”
另一个士兵酸死了。
没错,京中的贵女贵公子,享受着无尽的繁华权势。
他们不知边关苦寒,一直看不起他们这些不识一个大字的士兵。
在那些人眼中,他们高贵不可盼,而他们这些士兵,则是低贱卑微入不了眼。
没想到秦姑娘身为京中有名的贵女,竟然一点也不会看不上他们。
这让这些士兵很兴奋,让他们觉得他们并不是低贱肮脏的,而是和那些贵人平等的。
也让他们开始发自内心的拥力喜爱这个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女将军。
他们的心秦染不懂。
跟着司祈年骑马走出很远,一直到了一处翠绿茂盛的山脉。
两人把马停在山下,步行着上了山。
山上很寂静,两人边走边看。
秦染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山脉,但还是被眼前巍峨的山脉震撼。
秦染的眼睛一直亮晶晶的。
一直注意着她的司祈年垂了垂眸。
看来秦染虽然一心想要做官,但实则很喜欢大自然的无限风光啊。
可是一转头,看着远处连绵不断的山脉,司祈年眸一微暗。
有可能吗?天启没了战争。
她会等他吗?等他彻底打败西岳等国,让那些觊觎天启的国家不敢来犯?
等到他卸下这一身戎装,来求娶她?
“有人!”司祈年正在走神,突然被秦染拉着躲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司祈年一怔,屏住了呼吸。
不多时,两人便看到刚才两人所走的山路上,几人西岳士兵正在往这边走来。
两人对视一眼。
只见四个西岳士兵骑马走在前面,身后的马车上铁笼子里,关了十几个天启百姓。
笼子里有男人有女人,想来是来山上玩耍打猎的天启百姓。
此刻那十几个百姓像是牲口一样被西岳士兵锁在笼子里。
“今天真不错,还抓了这么两个漂亮的女人。”
“是啊,等会去可有的玩了。”
“对啊,要不是要先让将军门挑过,我真的现在都忍不住脱裤子呢。”
“哈哈哈,看你那德行,不过确实不错。”
“是啊是啊,我们可否忍着呢,到时候一起上了不会两天就弄死了吧?”
“死就死了呗,再捉就是了。”
“对,我可是憋了很久了。”
“……”秦染看的双目充血,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他们天启的百姓,竟然被像对待牲口一样对待。
秦染手指捏的咯吱作响,胸口闷的难受。
“别冲动。”司祈年突然握住她的手,小声道“小看看后面有没有人。”
若是人多,只凭着他们两个,不可能护着这么多人安然离开。
秦染咬牙点头,清晰的感觉到了口中的血腥味。
等这队人走出很远,确定没有了西岳士兵。
秦染的司祈年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同时动手。
秦染飞身出了草丛,一脚把一个西岳士兵踹下马,拔出腰间的软剑就开始刺向其他几人。
司祈年如是。
秦染的脸划破最后一个西岳士兵的喉咙,嘴唇轻启“西岳人,当真恶心!”
那个西岳士兵临死前听到秦染的话,死了还死死地瞪着她。
两人杀完了西岳的士兵。
司祈年上前,一剑砍落了锁着笼子的铁链。
“没事了,你们快些下山回家吧!”
“你,你们是?”突然得救的众人还感觉如梦初醒。
看着一身是血的两人又惊又惧。
“你们别怕,我们是天启军中的人。”秦染走过去,柔声安抚这些死里逃生的人。
“军营里的人?”车中唯二的女子胆怯的开口,有些不敢看秦染。
秦染虽然穿了男装,但不曾多加掩盖,有经验的女子自然是看的出来的。
毕竟秦染的身材也是前凸后翘,婀娜多姿,一看胸口便知了。
“……”秦染一愣,也来不及尴尬“除江北瘟疫秦大人听说过吗?”
女子点了点头。
如此传奇的事情,早被当话本故事传来了。
现在民间很多女子都最敬佩秦大人。
毕竟秦大人和她们一样是个女子,还做了她们做不到的事情。
“那就是我啊。”秦染见她点头笑了笑“别怕,我只是被陛下派来了军中,现在是天化军的军师了哦。”
女子见秦染语气如此和蔼可亲,失控的扑进秦染的怀里痛哭。
秦染不习惯和人的突然亲近,身体僵硬了一瞬,还是抬起手拍了拍女子的后背“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我送你回家。”
“嗯……”女子哽咽着点头,身体却还在发抖。
秦染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抬起头看了眼司祈年,征求他的意见“我们送他们回家吧,免得他们路上再被捉了去。”
“好。”司祈年思考一番,点头。
然后去问其中一个男子“你们都是哪座城的?”
“平宁关的。”
“西月关的。”
“西汇城的。”
司祈年问完,秦染看了眼还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女子,柔声问她“你呢?”
“我...我是瑜洲城的...”女子断断续续的开口。
秦染一愣,瑜洲城有些远。
“那你怎么来了这里,还一个人上了山?”
“是...是爹爹之前救的一个公子...”女子说到这里低下了头,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红晕“他失忆了,但非点说这里有他的东西。”
“所以你就带他来了这?”
“是。”
“那他呢?”
“他旧疾发作了,在客栈躺着。”女子眼眶通红的抬起眼祈求秦染“他之前应该也是士兵,爹爹救起他时他还穿着士兵的衣服。”
只是那个时候他已经几乎没了气息。
他们当时都以为他会死,叫请来的大夫都说准备好棺材。
可他昏迷了数十天,最后又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