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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暖阁内光线不好,屋内死气沉沉,见不到一点生机。
要生孩子,这可是件大事,屋内可不能暗沉沉,没有一丝亮度。
薛玉儿忙命人多点几只烛火。虽然烛光如霞,照在床榻上的人脸上仍无半点血色,
太医来的很快,把完脉,眉间略有忧色:“泠妃娘娘,看这脉象,明妃娘娘怕是生了。”
“那让接生婆来接生,你在旁边全全配合。”
“可……可是……”太医有些支支吾吾,这脉搏微弱,脸上又半无血色,这孩子一旦早产,对母体伤害极大。
“有什么你说就是,如有隐瞒,一旦出事,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薛玉儿厉声道,最不喜欢别人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这胎位不正,又是早产,若此刻生产,怕是对母体有害。”
太医与薛玉儿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入沈南雁的耳中,
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剩下疼痛感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疼的直冒冷汗。
“保住孩子,先保住孩子。”这一刻 她才明白这个孩子对于她意味着什么,在自己的性命与孩子面前,她会毫不犹豫选择这个孩子。
这个她与慕昭的孩子。
薛玉儿听到沈南雁嘴里不停的呢喃,走到床榻边一瞧,见她眼角有晶莹的泪珠缓缓的流下。
“太医说,你的孩子胎位不正,若是执意生下来,对你性命会有影响。”薛玉儿满是不赞同的说出这番话。
入棋握住沈南雁的手,手心冷的发凉,她心尖一疼,脸上浮现宽慰的笑容:“娘娘,别担心,孩子好好的,你也不会有事。”
听见入棋的话,沈南雁身上虽然一直疼着,心里好似安稳了许多,缓缓的睁开眼睛,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孩子没事就好,入棋,答应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保住我的孩子,千万要保全她。”
“奴婢知道。”入棋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恰好这时候,宫女将熬好的药端了进来:“太医,汤药来了!”
这是催产的药,一旦服下,孩子不出几个时辰,就可以出来。
这是要开始了,入棋朝着沈南雁点了点头,“娘娘,要开始了,你一定要挺住。”
“好。”
话是如此说,接下来的生产让沈南雁疼晕过去好几次。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醒来,身上那一阵阵的疼痛感从小腹深处,满满席卷全身,疼痛一直都未停止过。
下体有什么东西一直往下掉,却怎么也掉不出来,此刻,太医已经回避了,接生婆掀开被子,见穴位已经开了,吩咐一旁的宫女再烧几盆热水来。
接生婆按住沈南雁的手臂:“娘娘,已经开产,生孩子的时候会有阵痛,你一定用力,这孩子才能生下来。”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完,一旦你没了力气,不止这个孩子,就是你也会没命。
但产房最忌讳说这些生死之是,她只得憋着。
她感受到自己长着双腿,膝盖被人狠狠按住,耳边一个劲让她使力。
汗水直往下流,脑袋里一片空白,身下的疼痛感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
无论她如何使力,孩子连半个头都没有出来,她虚弱的睁开双眼,模模糊糊能看见接生婆脸上挂着冷汗,神情一脸凝重,好像在说她的体质实在太弱,生育孩子会有生命危险。
脑海中晕晕乎乎,她的体质从小就差,宫寒,又被宋珩灌了这么多红花,有孩子本就不可能。
不知在边关那三年,是心情变好,还是什么,她的气色在慢慢恢复,不久就怀了孩子。
“日后我们不要孩子了。”
“不嫌弃,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还有一个月,你就临盆了,到时候我会在旁边陪着你。万事有我,别怕。”
慕昭仿佛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柔情似水,清润的声音,安抚着她。
“雁雁……雁雁……!”
“啊……”她紧紧的抓紧枕边的被子,长长的指尖都被抓端,碎成两半。
她用尽毕生的力气,脑海中唯一一个念头,以往任何时候都没有此刻强烈。
她要生下她与慕昭的孩子,好好活下去,带着她的孩子,与他团聚。
……
宋珩走后,沈母哄着孩子入睡,看着生产完浑身虚弱的沈南雁,叹息般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如今你与孩子都在皇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皇上又忌惮这个孩子,你不如同皇上服个软 ,对你,对这孩子,就是对归时也是好的。”
沈南雁的眸色冷了下来,静静地凝着沈母片刻,终于忍不住发泄心中的不满,多天来的委屈,还有生产时候孤独害怕一同发泄出来:“娘,才三年不见,你让我同宋珩服软?是不是下次进宫就让我忘记归时,与宋珩好好过日子?你怀里抱着你的外孙女,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归时?你知道宋珩如何对我,对我的孩子吗?当时若不是薛姑娘在,我与归时的孩子就不是早产这么简单了。”
阿词去外面看透气去了,屋里只有沈谨一人在,听到沈南雁的话,神情微怔。
她这是把对宋珩的怒气一齐发泄在娘身上了。
沈谨瞧着两人,一个是自家妹妹,一个是娘,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这事他娘目的是为了雁雁好,这话听着无可厚非,但雁雁与归时感情这么好,听到让她服软的话心里肯定膈应的慌,沈谨在中间打着圆场:“雁雁,娘一把年纪,说的话也是为了你好,你快向娘道歉。”
转而又安慰着沈母:“娘,雁雁才刚生产完没多久,现在是闹情绪的时候,你也少说几句。”
闹情绪?这话说在打圆场,纯粹瞎掰的,沈南雁平日可不会有什么情绪,最是冷清孤寂。
沈南雁话刚开口,心里就开始后悔,这些年在边关,她被慕昭宠的脾气越发大了起来,虽说与正常人无异,能感受到旁人对她的关心。
但听到沈母说出的话,她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一时冲动,说出那番重话。
心中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但她历来与沈母的相处模式比较尴尬,道歉的话迟迟说不出口。
直到用完晚膳,沈南雁都没有开口向沈母道歉。
没曾想,这一次母女两人平生第一次发生的争执,也成为最后一次争执。
晚间,沈南雁哄着孩子入睡,此刻的她已经换上寝衣,头发披散在身后,身上甚至笼罩着几分柔美,与母亲的光辉。生下孩子,她的身上的气质全然变却,在清冷与妩媚中转换。
哄孩子睡着,沈南雁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舒展着身姿。
察觉后面有视线,她转过头去,正好看见男人的身影,烛台上的灯光在他的身上打着昏黄的剪影。
男人神情有些偏冷,却一瞬不瞬地凝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何时来的。”沈南雁首先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她娘亲说的对,现在归时还没未回来,沈家的人更是无能为力,她的孩子在皇宫中,迟早是个麻烦,为今之计是先稳定好宋珩。其他的,等归时回来再说。
宋珩黑眸凝着她,也不回答她的问题,等沈南雁都不准备理会的时候。
宋珩一伸手将沈南雁拉进了怀里,大掌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狂风暴雨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特属于男子的阳刚之气笼罩在室内,暧昧而又旖旎,沈南雁娇小柔软的身子被宋珩紧紧地禁锢在怀里,无论她如何挣扎也挣扎不开。
扣在她后脑勺的手指不由的开始往下游动,沈南雁被冰冷的手指被惊吓得苍白了脸。
想要撕碎她,占有她的念头在体内叫嚣着,宋珩扯过残酷的笑容,一把将她的腰带扯下,她的寝衣顺势而落,落在地上。
宋珩重新吻上女子的唇瓣,细细厮磨着,很快,男子终于停止了动作 。
不料男人已经弯下身子,一手搂过她的腰肢,将她横抱起来,放在了床上,双眼发红地盯着床榻上的人,眼里满满都是情欲。
他已经有三年不曾碰过她,这次找回她,没曾想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挺着大肚子行房不方便,他又得等这么久。
其实那孩子早产,也未尝不可。
至少,他不需要在等这么久。
铺天盖地的吻了上来,动作粗鲁又迫切。
沈南雁被吻得密密麻麻,昏昏沉沉,脑海中响起沈母的话
“你这又是何苦呢?如今你与孩子都在皇宫,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皇上又忌惮这个孩子,你不如同皇上服个软 ,对你,对这孩子,就是对归时也是好的。”
是啊,如今宋珩忌惮着她的孩子,那日宋珩抢走她的孩子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她要不要服个软,对她的孩子,对归时,都好。
想起慕昭,沈南雁心中更是涩意,若是她不阻止,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心知肚明,她明明才从宋珩的魔爪中逃出去,勉强过了几天舒心日子。
这一次,她的身子又要变得肮脏了吗?心中的涩意与愧疚像一把锋利的柳叶刀开膛破肚,直直地钻入她的心口,伤口越来越大,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