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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看了看三楼搂着青衣男子的男人,得了他的许可,才开口劝道:“官人您放心,这次虽是个姑娘,但符合您的口味。学过男子的活儿,定然不会让您失望的。”
看女子犹豫不决的样子,窝瓜男人斩钉截铁:“要是不好看,我就去吃屎。”
“这么狠?果然是个做大事的人。”她由由衷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知是哪家夫人没看好,把他放出来了,“凑你的狠劲,我就看看。”
第三个人出场的气派是前两个人动静的三次方,火红的玫瑰花瓣伴随她自天而落,薄薄的乳白色长衣上披着黑而柔软的秀发,软条黄金围织成的斗笠上挂着透明的面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当她玉足轻点莲花,眼帘低垂,婀娜的身姿后拨琵笆,像个误落凡间的谪仙。
“规矩还是同前,起价一万两,升价一千两。”
这个规矩是第一任楼主定的,当初问她为何不将升价也同等抬一点,她笑捏牡丹说:最后一颗稻草也很重。
这个形容,可以更好些,就如拼多多砍最后0.01元的时候所花费的力气的巨大。
“百姑娘,你还好吧?”罗刹看她嘴唇颤抖,脸色青紫交接,担心地问。
“那个人是谁?”
“面纱模糊看不大清楚但听小道消息说,”许长秦放低了声音,“是乐王府的二小姐。”
清酒百渡此时已经无法站立,她扶着桌子强撑自己。这种痛感,魂魄正在与身体分离。怎么回事?她还不能睡,却发不出声音。
意识存在却无法阻挡接下来的事情。这种无力感,真叫人害怕。
罗刹把她扶到床上,整理被子等待她入睡。许长秦看着下面的情况,台下闹哄哄的,摩肩接踵人头密密麻麻,那些肥头猪耳都迫不及待了啊!他回望床那边,若无其事地说道:
“不过我估计你对她没兴趣。”
她的意识比往常任何时刻都要清晰,全身比任何时刻都要无力,甚至不能动弹手指。
“萧君武,萧君武。”这是她在心里呼唤了无数次的名字,只有他能听到心声,可他却对她坐视不理。
或许是因为他在王府,距离太远,她是这么希望的。
她听着合欢楼价钱从一千两抬到一座城,她看着那个白衣女子被窝瓜搂着进入鸳鸯阁,她听着女子的娇息呻吟和窝瓜的污秽言语,一切就如冰块把她冻在原地,她力不从心。
当明媚的晨阳透过百尺高的树叶照进屋里,把她从梦里拉回来,她微动了手指,很灵活。
“渡姨,你醒了!”萧慎之感觉手里的手指有动静,揉揉米糊的眼惊喜地看着她。
“怎么了啊?慎之你今日……昨日是我们醉酒了吗?”她脑子有些断片,但愿所见皆非真。
“渡姨一直叫父亲的名字,夜的空无中只有渡姨的声音。”他的话很隐晦,可她已经猜出大半,“我们去的时候,合欢楼已经散场。渡姨在屋子里睡觉,眼泪浸湿大片的枕头。”
萧慎之不愧是萧君武的儿子,真好啊!真好!可她连想也不敢想了,日后还是少见萧慎之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