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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
阎罗殿里。
阎王端坐在宝座之上,身旁站着陆判,堂下还有不知为何突然来访的巨灵神。
尽管身躯缩小,但巨灵神亦能与坐于宝座上的阎王平视,不过却是视线飘忽,老是瞟向陆判手里的生死簿,朝阎王行了一礼,露出背负的双斧,只是斧子上头还有些裂纹,像是才祭炼不久。
阎王挪了挪腰间的玉带,一手撑着脸颊,慢悠悠开口问道:“巨灵神将,此番来我地府有何贵干啊?!”
巨灵神面露笑容,与阎王诚恳说道:“末将此番前来地府,是想从阎王您这借得生死簿一观!”
阎王看向巨灵神,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扯了扯嘴角说道:“巨灵神将,你可知生死簿乃地府之根本,无缘无故的,你觉得凭你一句话就可以从地府借来随便看看?!”
巨灵神不说话,反手取出身后一双斧子,阎王一惊,双脚一点地,朝后一仰,陆判见状,立马手持判官笔护在阎王身前,高声喝道:“巨灵神将!你这是要做什么?!这可是地府阎罗殿!”
巨灵神憨傻一笑,一抖手,将一双斧子平举在胸口,接着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一番说辞搬了出来,心痛说道:“阎王!您且看看末将这一双本命斧子!”巨灵神伤心的抚摸着斧子上的裂缝,接着说道:“如今破烂成这幅模样,我这斧子哪里还有半点威能,要是碰上个妖魔外道,末将在外亦是受影响啊!!”
陆判冷冷开口道:“巨灵神将,若是你要祭炼斧子,不应该去兜率宫么?来地府作甚?!”
巨灵神语气不改,像是早已猜到有此问,当即答道:“末将先前求着太上老君的烧火道童许印将我这斧子祭炼了一番,但少了材料,所以仍是一碰就碎的模样。不过许印临了与我说道:后续祭炼所缺的璧山铁精在地府生死簿上可寻见其落处。正因为如此,末将所以才来的地府,就是想想求求阎王,看在与末将往日的情分上,让末将一观生死簿可好?不劳陆判动手,末将自己翻看便可,只求寻得那璧山铁精,待末将祭炼好这一双本命斧子后,定备好礼物来感谢阎王!”巨灵神声情并茂,越说越心酸,竟让人分不出真假。
阎王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朝陆判使了使眼色,陆判心中当即了然,法力驱动下,手中生死簿立刻翻页起来,不出片刻,在巨灵神还在愣神时,陆判便开口道:“巨灵神将,据生死簿所示,璧山铁精如今在巨木洲休山得见,你且快去吧!此物有灵,若是晚了,怕是会移山而居!”
巨灵神一手掩面,眼珠子急速转动,但又想不出别的辙,半晌后,只得抽泣两声,拜谢阎王:“谢过阎王,末将便先退下了!”
阎王点点头:“去吧!”
巨灵神心中叹息一声,出了地府后,朝巨木洲休山而去。
阎王倒是没来由的感叹一句:“巨灵神也不容易啊!整日给昊天做牛做马,最后连个本命斧子都得靠自己去寻些普通的天材地宝来祭炼,属实有些凄惨!”
陆判亦是跟着点点头。
随后阎王又问道:“西明洲的事如何了?!”
陆判立马答道:“烛九阴的气息在西明洲不过是出现了数个时辰,便再无踪迹,不过郁垒、神荼已经出发,现在想必应该快要到了,接下来就看在西明洲看看有无线索了。”
阎王轻笑道:“这烛九阴怕是很不想回镇邪塔里住着啊!你说待在塔里多好,有吃有喝,还有业火锻体,既不用整日担惊受怕,也不用躲躲藏藏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说完,阎王自顾自摇了摇头。
陆判合起生死簿,一本正经的答道:“这些妖族天性不喜拘束,爱好自由,但更爱闯祸,依属下所见,不出多久,烛九阴便会回来了。”
阎王默然一笑,随后又问道:“蚩尤下落何处知道吗?!”
陆判摇摇头:“自从在落霞洲失去其踪迹之后,便再无消息!”
阎王朝后又一仰:“不知道也好,王母还差龙吉公主来问,想必她也是没安着什么好心!”
阎王话说着,瑶池里正流光溢彩,宝光闪烁。
瑶池仙境,灵气蓬勃间,池中碧荷将开未开,荷叶露珠滚动,滴落瑶池,点起悠悠清微浪;池边仙子嬉笑拂水,一旁灵桂飘香、桃花泛水,树下则又有曲径流波,可见熠熠扑鳞光。
瑶池当中的山岛上落有各式建筑,远望都可见,当前一落眼:花园瀑布当前落,宝楼玉台印百花。抬步上玉阶,处处可观:雕梁画栋开天意,彩绘生灵落有声!
好一派神仙景色!
比起玉霄宫群落的磅礴大气,瑶池则更显女子柔情百转难回意,摇曳生光引人迷。
宝莲台上,薄纱飘飘,王母娘娘坐在宝座上,尽管换了精美常服,亦是庄严不可近的模样,身后法相光轮光芒内敛,流彩不散,立在厅中的龙吉公主在王母娘娘面前施了礼,便落座在了一旁的圈椅上。
王母娘娘开口问道:“地府那边可与你说了些什么消息?!”
龙吉公主立马起身,挠了挠头,答道:“禀娘娘!那孟婆只与我说了些琐事。”
王母娘娘鼻头闷笑一声,像是早就知道一般,打趣道:“你呀!迟早让人卖了都还在给人吆喝!”
龙吉公主一时不敢回话,只得低着头站着。
王母娘娘一抬手:“好了!坐下吧!”
龙吉公主才敢屁股半挨着椅面,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片刻之后,王母娘娘才又对着龙吉公主说道:“你也不必太在意,以后还是可以多去地府,能见着阎王自然是最好,见不着就与孟婆多聊聊,权当是让地府众人放宽心。”
龙吉公主点点头,答了声是,然后又问道:“娘娘,不知道咱们可有蚩尤的消息?!”
王母娘娘摇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吾暗中调派落于人间的十二溪女去搜寻蚩尤踪迹,但到目前为止也无丝毫线索,想来蚩尤应该是被人藏得很深了!”
龙吉公主问道:“那...会不会影响我们?”
王母一笑,语气丝毫不在意,慢悠悠说道:“不用着急,我们找不到,那自然别人也找不到,也是好事,毕竟现在的蚩尤对我们没什么大用,日后以蚩尤的天性,若是实力有成,必然会自己冒出头来!我们静静等着便是!”
龙吉公主点点头。
厅中正起风时,一位仙子落在厅外,随后迈步走了进来。
王母与龙吉公主脸上皆浮现笑意,等着仙子进门。
仙子入门,体态娇丽,衣饰华美,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黛眉凤眼灿若星,巧鼻薄唇似含情,脸庞不过一掌,真真是美艳无双,但一身气质却又温婉娴雅,引人注目。
龙吉公主笑意盈盈,开口道:“瑶姬妹妹这是去哪里了?怎的如今才回?!”
瑶姬快步上前,朝王母行了一礼,口中声音宛若山野轻响:“见过娘娘!见过龙吉姐姐!”
王母娘娘抬手问道:“此行如何?!”
瑶姬落座一旁,眼里有些忧愁,轻声说道:“原本看外头仙鹤翩飞自如,想去何方,便去何方,我也起了好奇心,想去仙鹤的来处看看!看看人间是什么样子!”
龙吉公主又问:“妹妹是看到什么了?!如此忧愁?!”
瑶姬抬起头来,楚楚动人,答道:“果不出娘娘所料,人间确实蒙难深重!早先的人们还住得是土石搭建的房子里,吃穿不愁;可如今却大多是住得茅屋,吃的糠菜,穿得破衣烂衫,是真苦啊!”
龙吉公主问道:“为何会变得如此呢?!”
瑶姬人间游历多年,答道:“凡人被暗中引导,每逢天灾人祸,相信只要诚心供奉神灵,便能免去灾祸,得保平安!”
王母娘娘静静听着,龙吉公主却是极为敢兴趣,急急问道:“这也没错啊!”
瑶姬叹息一声:“若只是如此!自然是没错!以心念之力换来神灵庇佑,本就是凡人与神灵间默契相合的规矩。可后来愈演愈烈,凡人之间忽然开始口口相传:只要供奉神灵,不用下地劳作,也可吃穿不愁,凡人哪能辨明真假,大部分都诚心去供奉各路神灵,没料想却是越过越惨,最后只能带着眼里对神灵的信念死去。”
龙吉公主一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王母娘娘沉声说道:“人间也不全然是如此,有些神灵自认为高高在上,便竭泽而渔,欲求速功,而不计代价,素不知最后害的也是自己罢了!”
瑶姬默默点头。
玉霄宫。
昊天帝正在赏花,开口问道:“瑶姬回来了?!”
太白金星笑着点头:“回陛下,瑶姬公主的确回来了!”
昊天帝微微一笑,摘下面前仙昙一枝,置于镂空玉盒当中,与太白金星说道:“有劳星君,替朕去瑶池一趟,送与瑶姬!”
太白金星恭敬接过:“陛下言重了!臣立刻就去,告退!”
昊天帝摆摆手,脸上带着笑意,想来许久没有如此高兴了。
北边地界。
隐匿踪迹的伏羲落在一座不知名山头,山头周遭地形若桃核,其他则皆似普通山林,山头下有一座隐秘的土地庙,里头供奉着一座泥胎神像。
走到土地庙旁的伏羲一跺脚,身旁立刻飘起一阵轻烟,轻烟散去,土地杵着拐杖现身,朝伏羲行了一礼,恭敬说道:“见过人皇!”
伏羲点点头,眼中有些悲痛,取出几分自身仅剩的混沌气,将其封入一块五彩石中,再将这五彩石打入土地庙里的泥胎神像里,做完这些后,伏羲才朝一旁恭恭敬敬的土地沉声说道:“勒陀!不论什么情况!你可要保护好你的土地庙!!”说完后,伏羲便转身要走,丝毫没有要多停留在此的意思。
名为勒陀的土地公郑重点头,躬身一拜,目送飘然而起的伏羲腾云而去。
西明洲,灵山。
自金顶散出的佛唱之声梵密清彻,隐约笼罩了半洲之地。
从灵山山门往上,于往常不同的是,多出了许多佛门弟子,口中诵念着各种经文,行走在灵山各处,一声声经文凝聚成点点精纯佛力去往金顶之上。
若只是多出些佛门弟子倒是不足为奇,但这些佛门弟子里绝大多数都是妖族弟子,有些尚未化作人身,仍以妖身端坐在各处,可是却能口诵经文,以梵音笼罩自身时,将自身妖力与佛力相合,逐渐化去自己的妖身,有大成者身后都已能看见卍字法印,悬于脑后缓缓旋转。
佛日高悬下,金翅大鹏展翅掠过,带起一片阴影,朝金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