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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你的天赋确实有些耸人听闻,至少这么多年我还未曾遇到过像你这般的人。”柳飞雪忍不住摇头叹息,他还真的有些惜才了,可惜这青年的未来已经被易问世给铺垫好了,饶是他也改变不了。
实在是有些可惜。
但一个人就算天赋再好,他的生死和这片天地来比都不算什么。
“也就一般,比起常人好上许多。”易宸乐呵呵一笑,眼前这人肯定就是那位姓柳的师傅了,而且百分百是一位夺天之人。
他暗中呼唤怜心,那小丫头直接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只有面对夺天之人的时候她才会躲起来,不论易宸怎么喊都不会应的。
“不过,惊羽啊,二十年前那件事实在让我很失望啊,你们师兄弟二人联手居然都败那么惨。”柳飞雪心中颇为不忿,自己刚刚才被人追杀打出来,想到两位徒弟之前被人给收拾了,更加不舒服了。
“也不惨,就略输一招……”风惊羽干笑一声,在师傅面前他在也没了那股子风度,也不有事儿没事儿就捋那霜白鬓发,坐的绷直。
柳飞雪轻笑道:“一招?这还不惨?人家莫太辰打谁都是差一招,打你们二人联手还是一招,差距还不够大?”
风惊羽嘿嘿笑了一下,没敢接话,事实他也清楚,莫太辰那个老变态确实是这样,不然他也不会放话说莫太辰已经无仙可胜。
“你们两个真是给为师丢脸,唉,无论如何这场面都必须找回来,惊羽啊我太了解你的性子了,如果今日我不放话,恐怕你也就这样了,根本就不会想着去找莫太辰再战一场,对你来说就是自讨苦吃,做无用功,是也不是?”柳飞雪和煦的笑着,两只眼睛都眯成了小月牙。
然而就是这样和谐的一幕,让风惊羽的冷汗都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如果自己回答不好,恐怕得受一顿皮肉之苦。
“请师傅放心,改日我和师弟二人定会找回场子,不会丢师傅的脸。”风惊羽恭敬的说道。
柳飞雪冷笑一声:“不会丢我的脸?我有什么脸可让你们丢的?你们自己丢了脸干我何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难道你不觉这是你应该做的事?身为仙榜第二,堂堂剑神,居然输了志气,你真是太让为师失望了。”
看着动怒的师傅,风惊羽饶是再风轻云淡,这一刻也有些挂不住,是啊,自己怎么就输了志气呢,在这方面真是懈怠了。
“知道为什么我不教育你那个不成器的师弟么?他的性格就决定了他不会因为这件事儿在武道一途上有障碍,但你不一样,表面什么都不争,实则内心什么都想争,还不肯表现出来。迟早有一天你要么会步入歧途,要么一事无成,永远当你的万年老二,甚至不断的跌榜。”柳飞雪怒其不争的看着自己的徒弟,自己亲自收的三个半徒弟,被他最寄予厚望的就是这个大弟子。
可风惊羽现在的表现实在是与他心中所想的差之甚远。
风惊羽一脸惭愧的低下头去,什么话都没能说出口。
他觉得自己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自己之前的想法确实有些太消极了,这一百多年将他的锐气都磨光了,没有了初时的锐气,说好听点是在磨砺心志,什么都不在乎,永远都风轻云淡,其实撕去这一层伪装表象,这是无比消极的心理状态。
“我会约战莫太辰,单独与他一战,拿回斩仙。”风惊羽想明白之后终于坚定的抬起头来,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这位师傅说的话他才能听得进去了,其实他并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问题,不过只是不敢承认罢了,或者说欺骗自己。
柳飞雪定睛看了他一会儿,发现这位大徒弟仍旧不依不饶的盯着自己,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位小兄弟又是谁?”柳飞雪看了一眼易宸,先没搭理他,而是转头将目光望向了雪笙。
雪笙倒是识趣的紧,急忙站起身来直接拜了下去,“雪笙见过师公!”
柳飞雪一脸的疑问,他整日漂泊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哪怕是剑神师兄弟二人都二十年未曾见过他了,更别说这个徒孙了。
风惊羽轻声道:“这位是我的徒弟,我看她身世可怜,天资聪颖就将他带在身边了。”
柳飞絮哦了一声,让雪笙起身,仔细打量了一番,总算是赞叹了一句,“惊羽啊,你这眼光倒是和为师挺像,总是能找到好苗子,你也别叫我师公,听上去多老似的,以后若见了我,可称呼柳先生。”
“是!雪笙见过柳先生!”雪笙盈盈一笑乖巧喊道。
易宸有些赧颜的坐在一旁,自己成了空气一般的人物,不过也乐得其中。
他宁愿都不注意到他才好,毕竟自己心中有鬼。
柳飞雪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他盯着易宸,“其实我认得你,确切的来说咱们两个还有一些关系,不过我不太想和你有这一层关系。”
“???”
易宸头晕了起来,什么玩意儿,你和我能有什么关系,不就是名义上的师傅么,难道还有别的关系。
总不能是他姥爷之类的吧,这种老怪物也不免易宸这样想,毕竟自己母亲就姓柳,要是有关系也只能是这种关系了。
不过这都是易宸的臆想,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怎么可能,天底下同名的人都多了去了,何况同姓的呢。
风惊羽脸色顿时一变,他认为师傅说的应该是不想和有这一层师徒关系,看来自己代师收徒这件事确实考虑不周,要是师傅不承认,岂不是一切都是闹剧泡影?
“放心,你当我的名誉弟子这件事我承认,从今天开始你就正式入门了,剑神和剑圣都是你师兄,说出去是不是觉得倍有面子。”柳飞雪哈哈大笑,之前的阴鸷完全消失不见。
易宸憨厚一笑,似乎真的沉浸其中,紧接着柳飞雪的一句话就让他陷入了沉默,“你想死么?”
低下头思虑良久,易宸冷漠抬起头看向柳飞雪这个名义上师傅,“活的好好的,为何想死?”
柳飞雪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上面还缝着一朵莲花,他将这手帕平放在桌面上。
“刚好两位后辈都在,我就来问你们两个一个问题,这块手帕在你们的眼中,是怎样的存在?想清楚了在回答。”柳飞雪说完就闭目养神,靠在椅子上,呼吸平稳,好似睡了过去。
风惊羽看着易宸和雪笙,这两人都是自己收入门中,不过一个是徒弟,一个是名义上的师弟。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雪笙一直都在皱眉思考,而易宸早就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打什么机锋?搞得那么神秘,有必要么,想说什么就说,想问什么就问不好么,非得搞这种哲学性的东西。
都那么晚了还不如睡觉来的舒坦。
雪笙心想,自己师傅的师傅肯定是顶了天的那种,师傅都是剑神了,那么厉害的人物,那师公至少更高上一层楼吧。
既然师公问这种问题,那肯定就不是让自己看这块手帕的,以他的眼界应该将这手帕比喻成什么呢?
“我觉得这块手帕,就好似这方世界,有东西南北,有天涯海角,有武道,有仙道,有王朝起伏,有生活跌宕,有苦于生计的平民百姓,有流连忘返的富贵人家,还有行侠仗义的江湖侠客,也有醉心庙堂的权谋之士,有为了后辈子孙,传承祖宗香火的世家大族,还有传道于世的魔宗、儒家、佛理。这世界有飞来横祸的失落,有吉星高照的狂喜,亦有失去挚爱亲朋的千百种情绪,也有得到与失去,一方世界,应是应有尽有。”雪笙一口气说完之后舒了口气,凭她只能想到这些了。
将那方手帕比喻成一片有各种碎片组成的世界,有残缺有遗憾,不恢弘不辽阔,但却是她心中所能想到的真实。
柳飞雪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雪笙,既没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简简单单的看了一眼,随即他又闭上眼去,可刚好又看到趴着呼呼大睡的易宸,顿时怒从心起,一个茶杯毫无征兆飞向易宸。
易宸伸手一抓,猛地抬起头来,嘟囔着说道:“师傅,这不就是一块手帕么,能有啥?大晚上的睡觉不好么,累了一天了,我白天刚和人打过架的。”
风惊羽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师弟太不像话了,居然敢这么和师傅说话。
柳飞雪两眼一眯,顿时一股很危险的气息涌现而出,房间里的人只觉得从脚到头都冒着寒气,连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何求败都不自觉的打着哆嗦。
“咳咳,我在这块手帕里呢,看到了宇宙万物,辽阔至极,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就是其中的冰山一角,其实天地之大,又何止我们的天地,殊不知天地之外亦有天地,我们这方世界所存在的一切,在天地之外又何尝不是在无限重复着,在雪笙眼中,这块手帕是我们这方世界,而在我眼中,这手帕它就是一个手帕而已,所不同是我们的想法和眼界,我可以把它简简单单的当成手帕,也可以把它想象成一个包容万界的宇宙,这不过就在我一念之间。”易宸转着脑袋洋洋洒洒说完还以为自己胡言乱语一通会被他们鄙视,谁知这些人居然愣在了原地,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满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