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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妙嫣醒来之后,小巷中早已失去了栾念薇的身影。
易宸告诉她那女子手段诡异,将她打昏之后就趁机夺路而逃了,因为顾及几人的安慰,他选择留在此处并未追击出去。
事实上在她醒来之前,那位拂花坊的大头目就已经很自觉的隐匿了身形,离开了孙絮的家,避免让这位王家小姐生疑。
可怜的王姑娘还以为孙絮是受到了胁迫才会收留这位夜袭州令府的刺客,对于易宸与栾念薇之间的交易她就更不清楚了。
只是想着回去之后还是要将在城内发现刺客踪迹的事情告诉自己的父亲,还是得严加防范,毕竟有这样一个女人在城里,真是让人睡觉都不安稳。
就算那位宗师级刺客有化形于影的本事,但也做不到可以穿物而行,不然早就自己顺着阴影悄悄抛出城去。
再加上自刺杀案过后,白衣州令王澜明里就在各个要道安排了重兵、巡逻卫队,并且还安排了江湖高手。暗中则是有一股较为神秘的力量查探这一切,可谓是插着翅膀都飞不出去。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然也不会让她逃走。”王妙嫣有些委屈的不敢去看易宸,她将这一切都怪罪到了自己头上,觉得自己成了拖油瓶一样的存在。
易宸则是把玩着她的玉手轻笑道:“别这样想,你没出事我都谢天谢地了。以后可不准再做这种傻事儿,哪有自己伸着脖子往剑刃上抹的,你倒是抹了一了百了,你说说让这些活着的人怎么办。”
王妙嫣低下头去脸蛋儿通红,她低声细语道:“我不是怕她用我要挟你,如果我死了,她就没有把柄可以胁迫你了。万一她要是让你自杀怎么办……”
“哈哈,你看我有这么傻么,她让我自杀我就自杀啊,给你说实话吧,就算当时你没有这么做,我也会有别的方法对付她。让我坐以待毙自裁,除非小书看多了,现在哪有这么傻的人。”
易宸抚摸着女子的青丝,如果说以前发生的事情只是让他心中有些好感的话,那今天这件事儿是真的震撼到了他,一个女人到底怎么样才会为了你不被要挟自己去抹脖子。
虽然他对慕珊青情深义重,不愿意主动接受这个大家闺秀,实则可怜的官宦千金。
但有些事情的发生,却又不得不逼着你做出选择。说到底他不是铁石心肠之人,虽然本身是一种更加高级的生命体,有无尽岁月可活,但现在其实和人没有什么区别。
王妙嫣还有些虚弱的半倒在青年的怀里,她心里觉得此刻才是最幸福的,这种让人心动温馨的感觉真想永远持续下去。
二人又说了片刻悄悄话,王妙嫣就像熟透了的苹果,不知易宸说了什么,导致她脸羞红到耳根颈处。
“我决定了,这次拿了第一如果我能从边关活着回来,我们就永远在一起。”本来易宸想说就娶你为妻,但又想到那个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下意识的转换了一下口风。
王姑娘从自己父亲那得知青年还有一个青梅竹马,不过她不在乎这些,男人三妻四妾在她看来实在太寻常了,就好比白衣州令王澜来说,到了他这个份儿上谁不得娶上两三房小妾。
她要的只是易宸的一个承诺,一个答应要她,会和她在一起的承诺。
如果真如父亲所说,他不久后会永远离她而去,那么她心里最大的依靠就是眼前的青年了,只要有人陪伴就不会感到孤独。
“虽然我对父亲把我当筹码这件事感到很生气,但如果是你的话,我就会很开心。”王妙嫣靠在青年怀里,抬起头认真的说道,“不管这所谓第一名到底是不是你,我都非你不嫁。”
“比起你能夺得第一,我更希望你可以安然无恙,如果你在擂台上被人打伤了,我宁愿你不去参加那比赛,到时候我和父亲大人说一说。”
易宸刮了刮她的琼鼻,正色道:“那可不行,既然嬴那就嬴的光明正大,总不能让人说了闲话,也得让我这一心嫁女儿的未来老丈人心服口服才行。”
……
……
从清平小巷出来也未曾在小娘孙絮家里逗留真吃了那野兔,易宸就直接将王妙嫣送回了州令府,她旧伤还未痊愈,今日又受了一掌,还是回去歇息才最好。
于是就在他执意要求下,王妙嫣只好乖乖回了家,不过经此一事二人之间的感情又发生了质的变化,之前的膈膜仿佛一下就消失了一般。
“呼,这都开春了,温度还是没有回暖,难道是因为和边关挨得太近,从玄莽大地吹过来的冷风直接到了锦州地界。”易宸搓着手呼了一口气,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那日与石桥书生高谈阔论的地方。
不过那不远处曾经慕珊青算命的摊位已经没有了,想来就是趁自己在石桥上这段时间,那位云国国师不知说了些什么,才导致这位公主殿下情绪大变。
在这个世界上儒、佛、魔三家可谓独大,其实三家各自的思想都有可取之处,没有绝对的好坏对错之分。
就像易宸他比较相信佛家所说的“因果”二字,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仿佛自有天定,一个不经意的选择就可以改变你一生的命运。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柯正经惹到了正伤心的慕珊青,就不会有后来的柯家做客,也不会碰到不幸身死的韦老爷子,更不会与州令府有所牵扯。
至于王妙嫣,可能此刻也已经被那个悍匪“虎将军”凌辱致死了。
而玄莽魔道,易宸同样认可,人应该追求自由,追求无拘无束,不信轮回也是没错的。不过人性原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哪怕是在玄治传播佛道的苦世大师,他的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自我怀疑?
要知道念头这个东西不能随便出现,因为随便一个小小的念头,就会让你万劫不复,改变你心中原本笃信的东西。
易宸站在石桥上,看着微波静荡的河流,莫名想到了自己的使命。
自己何尝不是生活在囹圄之中,哪怕是再强大的人,都有自己心中的牢笼,他虽然强大无比,寿命悠远,但也有自己的责任也是要付出代价。
说到底按照他苏醒的真实时间来算,他在这个世界不过就“活”了几十年而已,不过那具躯体的存在实在是过于遥远。
曾经他立身与天外天,哪里只有无尽看不到头的天空,自己脚踏日月独自在那生存了不知多少年,直到轩苍的到来。
让他切身体会到了人这种东西,以及与人之间的交流,人之间的感情。
那时的他与轩苍,高处不胜寒,因为世间没有人能高过他们两个,可谓是天上逢知己。
意气风发无敌于世的紫袍帝王轩苍,一旦处理完天下的事情,就会一手托湖登天而来,不过那湖中是酒。
二人一饮便是十天半月,当然喝的最多的还是易宸,因为那具守护者之躯实在过于巨大。
直到那一次,轩苍扬言要打穿天外天,彻底救赎这个被圈起来的世界……
最终结果自然是轩苍不敌背靠天地的易宸,被其击杀于上古,可也是那次让还是守护者的易宸有了疑惑的念头,随后也带着那个念头为了恢复伤势沉睡了下去。
这一睡就是五千年。
“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开怀痛饮了,罢了,去尝尝这名满锦州的玉龙客栈的美酒。”易宸收起飘荡的思绪,径直向城中心走去。
一炷香后,以易宸的脚力走到这客栈门前,从外表看确实这华贵无比,一看就是平民百姓消费不起的地方。
不过如今他已身价不菲,有事儿都让州令府给报销,他是没钱,那堂堂州令家还能没钱?
“哟,客官就一位哪,里面请~”
能在玉龙客栈这种地方当小二的那眼力劲儿自然是有的,看到这位身穿白衣手持佩剑的公子哥,他急忙迎了上去,没有半分谄媚之色,只是正常的面带笑容。
正是这种笑容让人也生不出厌恶之情来,可见都是经过精心培训的。
“我要一个二楼靠窗的位置吧,把咱们客栈里对好的酒来上两壶,再随便来点下酒菜就行。”无论在什么地方,易宸都更喜欢靠着窗户,因为不耽误他眺望外面的景色,无论是过往的人流,还是屋外的景致亦或是月夜,在他的心里都是值得欣赏的。
“得嘞~!客官您请跟我来,我带您入座,好酒好菜马上就给您上来~”
易宸坐在窗边,一手托腮看着外面,这玉龙客栈因为修的顶高阔气,在二层的位置已经可以遍览方圆数百米。
大概过了片刻,小二送来酒菜,有礼貌的说了一声您慢用之后就离开了。
白衣青年给自己斟满酒,刚要一饮而尽先下肚暖暖胃。
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充满磁性的男子声音:“这位小兄弟,一个人饮酒多闷,要不大叔陪你畅饮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