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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了，就有用吗？”白瑶自嘲的笑笑。
“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用。”温雅宝顿住离开的脚步，转身看着她，“已入穷巷，要么把墙拆了，要么等死，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
白瑶侧过身，整张脸都浸在光线的暗面。
温雅宝看不清她的表情，却瞥见了她唇角的淤青。
白瑶没有化妆，苍白的脸颊将那抹乌青衬托的非常明显。
“他打你了？”
温雅宝把怀里抱着的图册放在茶几上，疾步走到她身边。
抬手掰正了白瑶的脸。
右半张脸，几乎被青紫的掌印覆盖。
温雅宝只觉得触目惊心。
“你可以报|警，做伤势鉴定，你可以告他家暴的。傅时盛到底是不是个人，你是孕妇，他也下的去手！”
温雅宝快被气疯了，傅时盛在外那些桃色绯闻漫天飞也就算了，对新婚怀|孕的妻子动手，简直是人渣行为。
“你告诉老太太了吗？”温雅宝脱口又觉得荒谬。
柳岸晓风隔的那样远，阳台上多几盆额仙人指她都一清二楚。
梨苑在福园，老太太的眼皮子底下，她不可能不知道。
怕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
“报|警，必须报|警。”温雅宝抓着手机，已经按出了号码。
白瑶一把夺过了手机甩在地上，她的手紧紧的抓着温雅宝的手，用了十足的力气不肯松开。
几近是祈求的拉拽着她的手，声音都是颤抖的，“不要，不能报|警。雅宝，我求求你，不要把事情闹大。”
“白瑶，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非要等到你一尸两命，再让我替你去讨个公道吗？”
眼眶被情绪染红，温雅宝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归晚晚从顶楼坠落的画面。
飞溅的温热染红的百合花束。
白雪红梅一般的刺目。
偶尔念及，温雅宝抖得厉害。
“我不想你跟归晚晚一样，有一天死在我面前。晚晚是怎么没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她的结局会不会有一天落在你身上，这概率想来也不会小吧！”
温雅宝强忍着心理不适，用力想要扯开她的纠缠，“你要不想被活活打死，我劝你趁早离婚吧！你的婆婆尚在，老太太不可能介入管你们小夫妻的事。”
“人死如灯灭，偌大一个福园，角角落落多的是容易出意外的地方。于傅家而言，不过是多出几两碎银子而已。”
难听的话，不能说的更明。
白瑶很聪明又怎会听不懂。
“我没有办法，要闹起来吃亏的还是我。你以为我想挺直了腰杆做人吗？他们用债主和债务威胁我闭嘴，我爸就是个烂赌鬼，他欠的赌债把我卖了，十辈子都还不清。”
白瑶泪流不止，说的也是磕磕绊绊。
虽然含糊不清，温雅宝也听了个大概。
和傅时邺所言的版本差不多。
一笔天价的赌债，终结了白瑶这辈子的自由。
“这些都不是他能打你的理由，你是嫁给他，不是将自己卖给他！白瑶，你不欠任何人，你们是夫妻，你和她是平等的。”
温雅宝甚至很想阴谋论，这个世界上太多的巧合并非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