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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羊埋头吃了一小会儿,觉得肚子里装的差不多了时,就停下来,故意用筷子敲了敲碗,想引起他母亲和他哥哥的注意。
但胡蕙兰和未星依旧各说各话,压根儿对他的提醒不当回事。
有那么一刻,未羊心想我哥哥和我妈妈嘴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唱什么戏?
于是,他煞有介事地停下来,故意瞅一眼他哥哥的脸,仿佛他哥哥的脸上随时会发生什么风云突变似的;然后,转而又好奇瞅一眼他母亲的脸,好像他母亲的脸上插了花、戴了金簪子。
他很好奇,因为他哥哥和他母亲今天表现的那么的怪异,就好像有什么事故意隐瞒着他一样,便是这样,未羊心里才莫名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胡蕙兰突然用筷子轻敲了未羊脑门一下,说,“好端端的不吃饭,你鬼鬼祟祟地瞅啥呀?”
同时又对未星唠叨道,“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没?”
“我知道。”
“你知道啥?”
“我是说,”未星看着未羊,略一沉吟,一脸忧愁地解释道,“明天你要是送我走的话,未羊这边你恐怕不好哄。
胡蕙兰考虑了一小会,然后,无所谓道,“未羊你不用管!”
“不是呀!”未星继续解释说,“你不知道啊,我是说,未羊这两天一直缠着我不放,他不是那种的,而是那种的。”
“什么这种、那种的,你把话说清楚,你都念了几年书了?还嘴笨的不会表达吗?”
“唉呀!”未星恼怒道,“我是说,是这样的,未羊这两天几乎每时每刻都跟着,我走一步,他跟一步,我退一步,他就跟着退一步……
总之,就是说,我不管去到哪里他都跟着,跟的紧紧的,活像个跟屁虫一样,不,就好像我不要他了一样,就是这样子的。
你不知道,这搞得我怪难受的——我大声吼他、吓唬他,他都不走,直到我气得用拳头捶打他,用脚踢他时,他才肯走开,因为他怕我,这点我知道。
可是,等我悄悄咪咪走远了,以为他再也找不到我了时,他却神不知鬼不觉从背后跟来了,像个鬼魂一样,有时竟把我吓一大跳。
当我看到他再次跟来的时候,就特别特别想揍他,想把他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而当我一看到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时,心却一下子又软了下来。
就在昨天,我去上厕所的时候,没想到,他竟跟着来了,你说,这谁能料到呢?
我当时就打趣说,‘你跟着我来,想吃屎呀!’
他大概知道是知道自己不好意思了,于是就低垂着头,脸羞得红彤彤的,对着我就是一顿傻不拉几地猛笑。
我一看他把两只手插在裤兜里,看起来拽的跟老板有的一比,却又像个女子娃一样扭扭捏捏,鼻涕都快流到嘴里面了时,我就忍不住了,当场就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结果,他也笑了,笑的没心没肺的……”
如此这般,未星非常认真地把话说完,然后,依旧面不改色地瞅着他弟弟未羊,因为他知道不管他在他面前说了什么话,他弟弟都不知道。
永远也不知道。
过了良久,胡蕙兰才开口说道,“你看你,怎么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知道,虽然你这是在耍笑着说的,但你也不能那么绝情呀!
我能听出你话外的意思,虽然你人还小,但你就是没有一颗容人的心。其实,说白了,你就是看不起你弟弟。”
“不,”未星慌忙解释道,“不,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客观地跟你讲的,其实,我完全不需要对你实话实说的,我只是觉的我弟弟——”
“你觉得你弟弟怎么了?你想说什么?”胡蕙兰以不可违抗的口气岔开了话头。
停留了三秒,仿佛在等未星把话说完,但未星闭口不语。
于是胡蕙兰又唠叨道,“你说的话,我知道……事实上,未羊娃儿还不是爱你,对你很稀奇嘛!
这里我且说,隔壁家桃桃为啥不那样,还有,还有童乐,为啥他们不呢?你想想看,即使是你手里拿了糖叫他们来,我想他们都不一定会来。
不信你试试,我还不信你是个桃蜜罐子人见人爱。”
“我知道。”
“的确,就是不一样嘛!”胡蕙兰说,“况且,未羊娃儿还是你亲弟弟呢。
有时候。我看你脑袋木呱呱的,你也不想想看,你从学校回来整整一个假期,到底好好陪过未羊娃儿几次?
你掰指头细细算算就知道了。
未羊娃儿自始至终都跟着你,这就说明他是稀奇你、爱你的。
未家村那么大,他几乎都不出去,他知道你是他亲哥哥,他除了和你耍,还会去哪儿呢?他出去没人跟他耍,人人都嫌他不会说话,残疾人一个,故意挑逗他,嘲笑他,甚至,还有人故意欺负他。
大人小孩都只会伸长脖子看他的笑声,就连虱子大点的人都嫌弃的不得了。”
“我知道。”
“你试想想,现在一旦你上学一走,这么大的院子里,空落落的,无疑就剩下我和未羊俩了。
白天,我要忙地里一大堆的活儿;到了晚上,一回到家也照样忙死忙活,我想你在家待的这几天,多少也看在眼里了。
一天到晚,大大小小的活儿都是我的。
我白天一走,未羊又不能跟着来,于是我就只能把他一个人反锁在家里,大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像个鬼魂一样待在家里,静悄悄地,一直待到天黑。
每次我回到家,大门一动,他就远远地看到了,说也奇怪,我压根儿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门在动的。有时候我就这样想,我想他一定是眼睛直勾勾盯着大门留意着,留意了很久,一整个下午也有可能。
等大门一开,他就‘哇’地一声哭出来了,接着就一下子哭的像个泪人一样了。
这时候,我猜他一定是想叫我一声‘妈妈’了,他一个人待在家里都憋坏了,不是吗?
当然,也有可能是怕黑。
他急得叫不出来,就会胡乱地‘嗷嗷嗷’地大吼大叫,可奇怪的是,那时候他的嗓门还没有那么的大,尽管声嘶力竭地吼着,却也达不到把别人家窗玻璃震碎的程度。
总之呢,那时他就一边嗷嗷大吼,一边屁颠屁颠地跑来了,然后,用手紧紧把我的手拉住,生怕我突然飞了似的。
他的手劲也出奇的大,有时竟捏得我的手都疼,这时候,我就知道他肯定心里记恨我,恨我为什么要把他一个人锁在院子里,恨我为什么不带他出外面去玩儿。
当我看到他那两只无辜的小眼睛忽闪忽闪着时,就觉得我未羊娃儿很无辜,很可怜,又看到他乖溜溜的傻样子,却叫我很是心疼”
“我知道。”未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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