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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澜宗脸色苍白,在宋遇手里吃了亏,暴露了自己的一点底牌,此时正在驿仓里疯狂的来回转悠。
“这个宋遇,无赖、地痞、流氓!”
他乱骂一气,坐都坐不住,心想自己竟然会栽在这个黄毛小儿的手里,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是谁,他可是连灵物都要退让三分的万澜宗!
越想越气,他看着仓库里老凤凰抓来的一个大汉,忽然从身上涌出一股股黑气,直接将这大汉化了个干干净净。
老凤凰开门进来,手里拎着一篮子大馒头,十分怜爱的安抚他:“公子,先吃点东西吧。”
万澜宗一点也不饿,可是此时此刻又必须要吃点什么解恨,于是拿起一个大馒头,吃人一般咬下一大口,在嘴里要嚼出血汁来。
老凤凰心中也十分疑惑,不知道万澜宗怎么会着了宋遇的道,一定是宋遇太过阴险毒辣了。
毕竟宋遇那个贫瘠的小身板,还不足以使出美人计,让万澜宗忘了戒备。
“这宋遇不能留,我们找个机会干掉她吧。”
万澜宗连连点头:“他们会去肃州,到时候我要让这小兔崽子跪下来求我。”
他吃光这个大馒头,总算是平静了许多,可是刚一平静,就看到老凤凰不矜持的张开深渊大口,一口半个的吃了起来。
老凤凰虽然平常很是注意自己的形象,力图以气质取胜,摆脱面貌上带来的丑陋,但是自从和万澜宗从地下暗渠出来,她就觉得自己成了老鹰,万澜宗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万澜宗看着她吃的凶猛,一张脸都涨的通红,额头上冒出来几颗晶莹剔透的大火痘,立刻在心里唉声叹气,想将她给杀了。
杀是不能杀的,只能眼不见为净,别过头去,当做自己没有看到。
而宋遇三人也找到茶寮,牵回了自己的马,一路直奔汴京,在傍晚过后不久,总算到虹桥码头铁娘子那里吃面。
宋遇一脚踩扁一只路过的蟑螂,痛吃了两大碗面条,在吃第三碗的时候才开始慢条斯理的吃鱼。
她一边吃一边伸着脑袋看隔壁桌书生摊开的一本书。
写的是什么她看不懂,只是为了看上面的画,画的是一个姑娘夜奔,在街角与情郎私会。
她吸溜鱼骨头的声音实在太大,书生不得不回头看她:“姑娘,你要是喜欢看,我送你吧。”
宋遇一屁股坐过去:“我不识字,要不你给我讲讲吧。”
苏勉翻了个白眼,心想:“就你那张油嘴,也不知道擦一擦,能撩到汉子,那除非是瞎了。”
果不其然,不到片刻,那书生就丢下宋遇跑了。
宋遇抱着碗又坐过来:“混蛋。”
苏勉嗤笑一声:“你就是馋人家的身子。”
“不然呢?”宋遇喝了一大口汤,“不馋他身子,难道要我跟他拜把子做兄弟?他也是不懂得欣赏我的美。”
苏勉和顾北奇同时低头吃面,不对她的话做出回应。
铁娘子又端了一碗油炸的小鱼小虾过来,侵着一层辣油,放到桌上:“苏少爷,你知不知道这内城有没有什么好的学堂?给我介绍介绍,今天这一顿我请。”
宋遇夹了一筷子塞嘴里,辣的嘶嘶的:“你怎么不问我?”
铁娘子毫不客气:“你会写自己的名字吗?”
宋遇不吭声了。
等吃完面,起身离开的时候,宋遇拍了拍一直在写大字的小泥鳅:“你这么努力,总有一天会人头落地的。”
小泥鳅:“......”
苏勉长叹一口气,当天晚上都不出去打牌了,就将宋遇按在凳子上,将“出人头地”四个大字写了一百遍。
夜风习习,铁娘子拿着蒲扇给小泥鳅赶蚊子,起身去点艾草:“别写太晚了,灯火晃眼睛呢。”
小泥鳅点头,继续一丝不苟的在纸上写写画画,也不知过了多久,流淌不息的汴河上起了一层涟漪。
风吹的有点凉了。
小泥鳅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看到,便回过头来继续写自己的。
片刻之后,他背后响起了宋遇的声音:“你还这么努力啊。”
小泥鳅一听她的声音,就想到她说的人头落地,心里暗暗生气,也不搭理她,只冲着屋子里大声道:“娘,一碗鱼儿面!”
铁娘子赶出来:“谁啊,这么晚了哪里还有鱼啊,汤都没了。”
她出来一看,并没有见到人。
“你要吃啊?”
小泥鳅头都没抬:“不是我,是小宋大人要吃。”
铁娘子四处张望,并没有见到宋遇。
四周只有暗沉沉的河流在流淌。
她忽然想到之前码头上的人说暗渠中出了邪祟,不由心中一凉,心想不会是撞邪了吧?
不过怕吓着孩子,她没有声张,只是让小泥鳅赶紧进去睡觉,等小泥鳅进去了,她才看着黑洞洞的汴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听说鬼最怕狠人,凶恶的人身上有煞气。”
她想到这里,开始破口大骂,对着空无一物的河面恶狠狠骂了一通,使出毕生功力,最后以一句“滚你娘的蛋”结束。
骂完之后,似乎确实有效,她觉得四周都没有那么阴森了,这才回去关门。
其实灵物早在小泥鳅没有答话的时候,就已经离开,就连阴冷之气也被风吹散。
从头到尾,铁娘子都没骂到它,只是这一通痛骂之后,她自己的火气倒是旺了起来,自然不觉得害怕了。
灵物没有显露出任何痕迹,就这么在汴京城中游荡。
夜深人静,除了鬼市街,其他地方都已经陷入沉睡,偏偏这灵物初来乍到,没有走鬼市街,不知怎么走到钟离清那里去了。
钟离清闲来无事,正在庭院里翻来覆去的想乱七八糟的事,康明在一旁给他轻轻的扇蚊子,心想少爷真是脑子有病,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喂蚊子。
他扇的手都酸了,于是假借端茶之名,出去偷懒,准备让这盏茶至少端个半个时辰。
钟离清一无所觉,连被蚊子咬了都没动,呆鹅似的坐着。
“少爷,你在想什么?”这一次说话的是康明的声音。
然而钟离清没有回答,他的脑子自成一体,里面是个复杂的盘丝洞,他一旦思索起来,就是没完没了,一般人无法打断他的思绪。
那灵物等了片刻,等不到回答,只能慢吞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