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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公,我骗你干什么,有意思么?”顾明琴故意皱起眉头,似乎是有所不满,埋怨他不信任自己。
老人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孩,过了好半天,才移开了目光,微微地叹了口气:“今天的事,不是意外。”
“你说什么?”顾明琴吃了一惊。回来的路上,顾忠已经和自己说过事情的经过,顾鑫出城办事,回来的时候,一不小心翻下山崖。幸亏及时抓住了旁边的树枝,才勉强逃过一劫。恰在这个时候,有人从他的头顶上经过,把他拉了上来,并且将他送回了家。
初听这些,顾明琴因为担心着老人,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想着赶紧回家,看看老人的情况,到底严不严重。现在,老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了,顾明琴心里的不安也慢慢地平静。而现在,老人说出这样的话,让她再次提起了紧张。想起当初姐弟三人遇险之时,越发感到事非寻常。叹息声响起,顾明琴回过神,便看见叔公微微颔首,有些虚弱地说道—
“那条路,我经常走。年轻的时候,和大哥一起去采药,后来,也去医治过山里的村民,可以说,我闭着眼睛就可以走回家,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掉下悬崖。而且我走在里面,更是不可能。”老人说着,有些气喘,重重地咳了几声。身后,顾明琴帮他拍了拍背,慢慢地,老人恢复了精神,回头看着她,“丫头,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顾明琴摇摇头,不解其意。
“因为我遇到了蛇。”
“蛇?”顾明琴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抱起胳膊,轻轻地搓了搓。哪怕是没见过,只要听到这个字眼,顾明琴就没来由的起鸡皮疙瘩。其实从小到大,在父亲的医馆里,顾明琴也是见过这种动物的,比如那瓶蛇酒,还有那些蛇胆。但每一次,顾明琴总是走的远远的,不敢靠近。怕蛇,是她与生俱来的本能。一声轻咳使她不得不收起思绪,回头看向顾鑫,听着他娓娓道来—
“当时我走在崖边,其实根本就算不得崖边,还有一段距离呢,就是怕不小心跌下去。没想到走到那个地方,还是防不胜防,一条蛇突然钻了出来。我毫无防备,吓了一跳,只是本能地后退,没想到这一退,脚下一滑,就……”老人说到这,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回头看着顾明琴,问她,“你知道我为什么毫无防备吗,因为在我的印象中,那个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有蛇出没。”
“为什么?”
“因为那个地方气候干燥,不适合蛇类繁殖。”顾鑫说着,抬头看着窗外,陷入了回忆,“我记得许多年前,我们碰到了一个病人。那个病人需要用蛇皮做药引。刚开始,我们为了节约成本,就上山自己找。可找了半天,别说是蛇,就连蛇蛋,我们都没有发现。无奈之下,只能是花钱购买。后来,我们上山采药,也寻找过,到头来,却是一无所获。所以我可以肯定,那座山里,根本就不可能有蛇。而这一次,那条蛇突然出现,也绝对不是意外。”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要害你?”
顾鑫点点头:“还有一点可以说明问题。发现了那条蛇以后,我本能地后退。按理说,我的速度不快,退不了几步,就可以停下来。但是我觉得我好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滑了一下,然后就掉下悬崖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凶手先是放毒蛇咬你,怕你反应快,躲过一劫;然后又在你的脚下放了障碍物,哪怕是你躲过了蛇咬,脚下的障碍物也会让你一不小心摔下悬崖、粉身碎骨?”顾明琴猜测道,看向老人,对方重重地点头,好像是肯定了这件事。
见他这般,顾明琴不由地觉得汗毛倒竖,毛骨悚然。不由地抱了抱胳膊,颤抖着声音问道:“到底是谁如此心狠手辣,想置叔公你于死地?”
“这件事是谁做的,难道你还不知道吗?”顾鑫板起脸来,颇为不满地呵斥道。
“叔公……”顾明琴大惊失色,真的是陈锦显?想起这个名字,顾明琴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心里恨意满满。此时此刻,想起大弟,又是不安。若是没猜错,现在岳成就是和他们在一起,陈锦显会不会对他下手?虽然,在顾明琴看来,没有得到东西,陈锦显不可能这么快就动手。可现在的问题是,顾鑫遇到了意外,而且是人命关天的意外。
顾明琴突然有一种冲动,把岳成的事告诉叔公,忍了忍,她什么也没说。老人家刚刚恢复,刚刚平静下来,如果听说了这件事,一时激动,急火攻心,出了什么意外,那该如何是好?现在只希望那个陈思婉对于岳成真的是一片痴心,陈锦显看着她的面子上,可以暂时放过岳成,否则的话……
“通过今天的事,我倒是更加肯定了一个事实。”
正想着叔公遇险一事,顾明琴陡然间听到此句,不禁身体微震,回头看着老人,四目相对,从老人坚定的目光中,她看出了其中的深意:“叔公可是确定害死爹爹的是……”
老人在这时却移开了目光,哀叹一声,悠悠地说道:“丫头,我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我一直在查找老大死亡的真相。其实我这几天就在那个地方转悠,每天都去。只不过时过境迁,那地方又是人迹罕至,想查找疑点谈何容易?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我在和一个路人攀谈之时,他告诉我,老大去世的那天晚上,他看见了他,而且老大不是一个人。”
“什么?”听到这话,顾明琴激动不已,紧握双拳,平复着心绪,“还有谁?”那个答案呼之欲出,但她却不愿意亲口说出。只是面色激动地看着老人,希望他亲口告诉自己。
“你说呢?”顾鑫反问,看着女孩,微微挑眉。等了一会,不见她回答,老人移开了目光,再说道,“据那个老汉所说,那天晚上,他是有事入城,回去晚了,才遇到了那辆马车。因为他曾经来过顾氏医馆,老大亲自给他诊过病,对于老大,他印象深刻。而且另外一个人他也认识,就是陈氏医馆的管家,何东。”
“什么?”顾明琴再次惊讶,叔公果然没猜错,这件事和陈家有关。
“那个老汉和我说,当时天色已晚,但因为那辆马车和他擦肩而过,距离非常近;再加上认识这两个人,所以他万万不可能认错的。”顾鑫说到这,也是非常笃定,完后却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是,想让那个村民亲口承认他所看见的,并非易事啊。”
“为什么?”
“我第一次去找他,没有点名身份,那老头和我侃侃而谈,而且非常得意;可当我说明身份和来意时,那老头居然是矢口否认,提也不提。还说什么不认识顾大夫,不认识什么何东。”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顾明琴不能理解,眼睁睁地看着有人害人,伤人,居然视而不见,甚至连出庭作证,都不愿意帮忙。如今这个世道,真的冷漠如斯吗?
顾鑫累了,咳了几声,缓了缓情绪才说道:“这也没什么,毕竟事不关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我老头子固执,不愿放弃。这几天天天去找他,软磨硬泡,可那老汉却是不为所动,始终不愿意帮忙。今天我又是为了这件事去找他,吃了闭门羹不说,他还和我说,他马上要离开沪城,去看望他嫁为人妇的女儿。”
“他要走?”
顾鑫微微颔首:“我注意了一下,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什么去看女儿,根本就是一去不回。”说完之后,冷冷的哼了一声,“我怀疑他是被人威胁了,再三询问,那个老头就是什么也不说,哪怕我许以承诺,还是……我说的口干舌燥,人家不为所动,我有什么办法。眼看着天已经黑了,我没办法,只好先回来,想着明天再说,这老头无意中提起,他要等什么人,一两天之内,肯定是走不了的,没想到竟然出了事。如果不能在两天之内,说服他出庭证明,老大的死,恐怕就只能是个意外,可惜我这条腿……”隔着被子,顾鑫锤着自己受伤的双腿,老泪纵横。
“叔公,别这样,别这样……”看着老人泪流满面,顾明琴心里颇不是滋味,急忙抓住他的手,“叔公,你不要着急,你去不了,我去。无论如何,一定要说服那位老人出面证明。”
“你有办法吗?”顾鑫颤抖着声音,含泪问道。
“没有办法也要试一试,否则的话,早晚有一天,我们一家人都有可能死在他的手里。”顾明琴握紧了拳头,坚定信念。回头看着长者,“叔公,你知道么,这一次药库着火,很有可能就是陈锦显的策划;二叔是被他利用了。”
“什么?”老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时急火攻心,闭上眼,向后一仰。
“叔公--”顾明琴急忙扶住了他,却被他猛地抓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