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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似乎对元睿明得出的这个结论,或者说事情到这个地步,但凡是有些脑子的人都能想得到的结论并没有什么意外。
“所以皇上的意思,是觉得这件事与海棠,与皇贵妃有关?”
“大理寺未查明前,儿臣也不能一口咬定是皇贵妃指使海棠所为。但是目前能够确定的,就是在母后吩咐重重包围的琼华宫,与被严密看守的琼华宫中一干人等,是断然没有办法于昨夜在御花园销毁证据。这木盒中催情香的出现,也证实了此事暗藏玄机,必然存在着真正的幕后主使。朕相信太后也必然容不下这样的人在后宫中逍遥法外。”
“就像哀家说的,哀家的眼中容不下沙子。不会放过,也不会非要与谁过不去,冤枉了谁去。”
太后正了正衣襟,下令道:
“新的证物出现,静贵妃私通侍卫杀害宫婢一案存疑,在有更进一步的证据前,暂时解了琼华宫的禁闭,不必像看犯人似得看着白景音了。”
听到这句话,
元睿明与赵焱对视了一眼,
对于这个结果,
就像是心中压着的一块巨石也终于落了下来。
“而且听说那丫头被关在里面,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求情,唯独一直想让哀家允准她自己换自己公道清白,参与到调查这案子里面来。”太后回忆着阿睿传来的消息,转而向元睿明,没来由的问了句:
“皇上以为,哀家若允了,算不算得上太纵容没有规矩。”
“儿臣以为静贵妃既能提出这样的要求,那必是有十足的把握,介于之前许多次的事实,儿臣选择相信她。”
“皇上以前从不轻易信人。”
太后幽幽的说了句,
微眯着眸子,
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盯着元睿明,看不出喜怒来。
“若无人可信,岂不真成了处于云端的孤家寡人,所以儿臣不愿再向从前那样,还求母后理解。”
“哀家除了是太后,也是皇上的母亲。皇上能这样想哀家本该是高兴欣慰的,只是能让皇上第一个放下心防选择相信的人会不会辜负了这信任,皇上还需自己心中有数。”
元睿明直直的望着太后,
沉默了半晌,
微微颔首,
“儿臣明白母后的意思,心中存着分寸。”
“那哀家便也放心了。”太后深吸了一口气,望着不远处的梅林,“难得想与皇上一道赏景怡情,不曾想走到哪里都躲不开事端。罢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皇上也有许多公务处理,先回去吧。”
“那便让儿臣亲自送母后回太和殿吧。”
“哪里用的找这样麻烦,哀家又不是眼花腿软到路都走不得。再者说哀家还有阿睿呢,皇上根本无须担心。”
“是啊,奴婢会好生陪着护着太后,皇上安心便是。”睿姑姑温和的笑着说,“皇上的孝心太后心中明白,并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听到睿姑姑这么说,
也看太后神情无恙,不像是在生气,
元睿明便也不再坚持,
“那儿臣便告退,得了空再去太和殿中陪伴母后。”
赵焱与胡令先等臣子亦跟着一一行礼告退,
一场风波,伴随着‘关键人物’的退场,也终于落下了帷幕。
“那淫羊藿的味道还真是大,奴婢好像在空气中似有若无还能闻到那股刺鼻异香。”睿姑姑吸了吸鼻子,喃喃道。
“终究会被寒梅的冷香所盖过,恢复到冬日的御花园中该有的模样。就像看似再缜密的陷阱阴谋,也会留下破绽,抽丝剥茧,真相大白。”
太后一语双关,不止回答了睿姑姑表面上说出的话。
抬手抚上那还挂着露珠的梅花枝,
“阿睿,你且照实告诉哀家,这皇上是当真以为哀家糊涂了,看不出今日这出好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太后叹了口气,似有些无奈。
“难道哀家会不知道,皇贵妃宫里的人再蠢,也不会把这至关要紧的东西埋得那么浅,让七宝这般轻易就挖出来,倒像是怕人发现不了似的。哀家现在也总算是明白了,什么游园赏梅都是假的,分明就是算计利用了哀家与七宝,让哀家亲眼目睹揭发整件事,好顺利成章的给琼华宫里的那位‘沉冤’。”
不止是太后,就连跟了太后许多年的睿姑姑,看问题也变得尤为敏锐,同样察觉出了远没有表面上的这般‘巧合’,
此时劝慰太后道,
“娘娘用‘算计’可着实太严重了些,皇上是娘娘亲生的,怎么可能会算计到太后身上的。依奴婢看,皇上岂会不知道太后眼光如炬,洞悉全局,压根便没想着要瞒骗太后。左不过想替静贵妃求情,又怕太后震怒听不进去,才变着法儿的用这样的手段证明给太后看吗。”
太后冷哼一声,
“为了一个妃子也值得他动这么多的脑筋,皇上还真是长大了,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可太后最后不也是解了静贵妃的禁足吗,可见殊途同归,最后还是同皇上一样,相信了静贵妃的。”
“相信?倒也实在谈不上相信,毕竟比起皇贵妃宫中的丫鬟昨夜出现在埋有催情香的御花园,指向白景音的人证物证可要强有力的多。”太后斜挑眉梢,捂着手中那镶嵌着红宝的汤婆子,指尖上的累丝金凤护甲于日光中折射出耀目的光彩。
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奴婢却不觉得海棠昨夜出现在御花园中是一个巧合,或许皇贵妃当真与此事有关也说不定……”
说完这句话后,
一抬头发现太后正看着她,
睿姑姑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忙低下头去自责道:
“是奴婢僭越了,说了如此不知分寸的话,求太后责罚。”
“一起在宫中活了这大半辈子,你与哀家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太后没有一丁点怪责的含义,“况且也确实因为这件事,让哀家觉得说不定当真有一种可能性的存在,是白家那丫头当属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