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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言,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乔逸灵见若言内心对外面的世界也充满了热忱,忍不住好奇她的人生理想。
“我吗?以前想成为乔姐姐一样的人,现在只希望能一直待在焰刀门,为大家煮茶。”若言回答时,眼睛从正视乔逸灵到慢慢低下头,浓密的眼睫毛遮住了她的双眼,看不到她眼里的神采。
乔逸灵突然一阵悲哀,这种悲哀不是瞧不起把自己困在牢笼里的人,每个人的命运际遇皆不相同,她有幸出生在名门世家,自小多了一份骄傲的底气。
若言不同,她遭遇过家庭变故,尝过颠沛流离的苦头,她一定在无助的时候遇到过拯救自己的英雄,所以也曾向往乔逸灵追求的生活。只是现实总是残酷的,她连未来的生计都没有把握能抓住,还妄谈其他什么呢。
“若言,倘若你喜欢,我便带你走,去我家,爹爹教你习武,娘亲教你乐曲,好不好。”乔逸灵第一次感受到他人面对命运的无力,她想把若言拉出吞噬她灵魂的漩涡。
“乔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现在的生活我已经很知足了。”若言甜甜地冲乔逸灵笑着,又说:“我不喜欢习武,也不喜欢乐曲,我喜欢研究药理,以前我想要是能走遍天下,尝百草,救苍生,成为一代名医该多好。”若言陷入了美好的回忆,回神后周身都是苏醒的光芒,“这样吧,乔姐姐。等有朝一日,我有能力安顿好婶娘一家,我也像你一样流浪江湖,等我看遍了山河草木,我就接婶娘他们回宁远,开一家医馆好不好!”
乔逸灵一扫之前的悲哀,变为感动,“期待我们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乔姐姐!”
两人在落日下忙碌,把清晨晒出的花瓣、茶叶收回箩筐里,搬进屋子,走动间影子拉得修长,罩在橘色光影下,暖洋洋的,岁月静好,大抵就是这个模样。
另一边,盛凌云与严岚快马加鞭赶到武夷,递上了拜名帖。
秦永年亲自到大门迎接他们,一路穿过庭廊,来到流韵厅。
“贤侄,我已经听说了你在英雄大会上的表现,好呀!一点不输你师父的气概!”秦永年老父亲般的欣慰。
“秦叔叔,师父过世时我没来得及好好招呼你,现在特意来赔罪。”严岚奉上礼物,是特意用琥珀雕刻的一片茶叶,“叔叔福寿绵长,意顺安康。 ”
秦永年欣然接下,招呼两人坐下,吩咐备菜上茶。
秦永年上下打量着盛凌云,“这位公子面生,敢问是?”
“在下盛凌云,蜀州人士。”盛凌云恭恭敬敬揖礼。
“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好。”秦永年和善地点头认可。
几人客套了一番,饭菜备好,秦永年拿出好酒招待两人。
“好侄儿,焰刀生意可有缓和。”秦永年上次去祭拜沈世义时,焰刀正是焦头烂额。
“叔叔挂心,焰刀已经挺过来了。”严岚对秦永年的印象一直都很好,他与师父是挚交,两人常有书信往来,不过早前这些信件早与沈世义一同火化了。
严岚此番与盛凌云来此,除了要查明若言身份以外,便是要暗查秦永年是否与沈世义一死有关。
“快吃,不要客气!”秦永年热情好客。
“秦老板是茶商,精通茶艺。我此前在严掌门处品过若言姑娘的手艺,当真一绝。”盛凌云有意提前若言,观察秦永年的反应。
“哈哈哈,若言可是我苦心栽培的茶女,她天赋极高,又懂药理,若不是世义与我志同道合,私交深厚,我才舍不得送走她。”秦永年说起若言一脸满意。
盛凌云却听出了一丝不对劲,之前只道若言识茶善调,不曾想她竟懂药理。这么一说,她给乔逸灵配的安神茶,送给乔逸灵的琥珀香,其实都有迹可循,倒真可疑。
不过既然是有心安排懂药理的人在沈世义身边,又为何大方告知呢?
“师父喜得若言后,此后的茶都交由她一手打理。”严岚替师父感谢秦永年,语气中装着怀念。
“若言姑娘多才多艺,不知秦老板从哪儿挖掘来的。”盛凌云有心去查查若言的身世,试探秦永年是否也愿大方告知。
“很久以前了,她与婶娘一家同住,好像是从宁远迁来的,父母死于海难。有一次在街上贩卖草药,我见她聪慧温顺,又正好缺个生计,便带走了。”秦永年仔细回忆若言的身世,带着怜惜,“说来也是可怜人,小小年纪就要养活一家子。”
“焰刀会善待她的。”严岚可能也同情起了若言,提起她都温柔了许多。
两人在武夷住下。
饭后,秦永年去茶园处理事宜,盛凌云与严岚就在附近闲游。
“严掌门怎么看?”盛凌云从与严岚绕到凉亭,两人倚着栏杆,夜风送来茶香,让人心旷神怡。
“我相信与秦永年无关。”严岚也不多说理由,他相信盛凌云知道。
“严掌门接下来有何打算呢?”盛凌云知道严岚的心思,秦永年有问必答,为人耿直善良,到没藏心思。
“我想去拜望若言的婶娘。”严岚以前也没多注意若言,只道她是个安静内向的女子,平日里就洗洗茶,晒晒花,也不与她多说话,自然不知她竟懂药理,现在秦永年提起到让人心惊,仿佛一切就在眼前,不敢相信。
“是直接去向秦老板打听吗?”盛凌云经过了与严岚多日的相处,也有几分敬佩严岚,严岚与山庄大会上无二,表面云淡风轻,其实把一切都揣在心里,拎得清楚,看得通透。
“这样太明显,容易伤害两家关系,我准备自己去查。”严岚眼里覆上冰霜,盛凌云从他身上能感受到一股戾气,不知是师父的仇恨压抑,还是其他。
“严掌门,你想当庄主吗?”盛凌云突发一问,严岚措手不及,收回神智,冷漠道:“想又如何,我不配!”
“严掌门何必自轻,你比之章程风肚量更大,眼界更高。”
盛凌云说得云淡风轻,严岚却听得不甚舒服,“盛公子何意?”
盛凌云偏过头直视严岚,严岚也不避让眼神,半晌,盛凌云突然发笑,“呵,严掌门别多想,只是江老庄主曾向我们夸赞你,倘若你没有焰刀琐事缠身,庄主之位也不定就是你的啦!”
“五年,五年之后借盛公子吉言。”严岚冷冷道,他直觉盛凌云对他有所怀疑,他也怀疑盛凌云一行人的身份,借机问道:“盛公子,你们四位究竟是何人?上次在树林黑衣蒙面拦我师弟的就是你们吧?”
“当日你师弟冲动,我们出于好意相劝,不然,恐怕严掌门连英雄大会的高台都上不去。”盛凌云想起那日,是他,乔逸灵,许云锡三人初会面的日子,时间真快,转眼乔逸灵已从出逃千金江湖成名,而他与许云锡也终于卷入到了江湖纷争。
“严掌门,焰刀当日拦仙都并不是你授意,你的师弟可是不服你管教?”盛凌云越来越欣赏严岚了,他一边在追查杀师真相,一边还能给焰刀门设一个局。
“这是我焰刀内部的事,就算是衍玉山庄,也不该多加干涉!”
严岚此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盛凌云叹口气,道:“严掌门好魄力,我来帮忙倒也做不了什么,就权当个鱼饵,卖你一个人情喽!”
严岚并未搭话,盛凌云也不再自讨没趣,两人静静站着,站到月落西山。
山庄换人守夜,两人躲过火光,藏到假山后。继而两人眼神相视,点头会意,盛凌云往东厢走去,严岚往西厢方向。
东厢是秦永年的主卧和主客休息的地方,大家都以为两人早已歇下了。
盛凌云轻手轻脚在房门外听动静,秦永年睡得正香。盛凌云撬开房锁,点了秦永年昏穴,在他枕边拿上钥匙,然后点亮烛火,在房间里东翻西找,在柜子里找到秦永年与人来往的书信,与沈世义占多数,多是客气,没有异常。
“严岚说的没错,秦永年心思简单,有情有义。”盛凌云心中暗想,为沈世义能有这个知己而高兴。
盛凌云又四处翻查了许久,认真检查是否遗漏了暗格密室,最后连账本都翻出来,也没有多余证据。
盛凌云把所有东西归位,从原路返回回到房间。
严岚这边,在西厢找到管茶房的姑姑,她这里有茶房任事者的所有信息。
严岚进入房间后打晕茶房姑姑,也拿出准备好的烛火,四处翻查。大约两本后找到若言的信息,入庄习满一年便随焰刀掌门沈世义离开,家住十里亭。严岚迅速把东西放回原位,悄悄回到房间休息。
第二日,两人若无其事陪秦永年用完早饭,便提出去庄外转转。
“你说得没错,秦老板清清白白,你最好不要得罪他,他可是焰刀最大的外援。”盛凌云把玩着玉箫,同严岚自然地说话。
“多谢盛公子。”严岚背着手,没有了昨日的戾气,但还是一脸阴郁,“我们去十里亭。”
“严公子,学着收收情绪,才有人愿意接近你。”盛凌云不厌其烦地劝说,自从他看出了严岚的另一面,严岚简直都不想再对他伪装,这样的严岚阴寒可怖,心似无底,难以捉摸。
“念师心切,盛公子勿怪。”严岚还是懂得收敛架势,不至把双方关系弄僵。
“对若言婶娘一家温柔点,我怕别人当我们是坏人。”盛凌云玩笑着与严岚攀谈,劝解严岚放松心态。
严岚没有搭话,不过面目逐渐放松下来。
到了十里亭,两人经过小巷人家帮忙指路后,在巷子深处找到若言家。
两人扣响门环,有人匆匆跑来开门,“请问找谁?”
“你是若言的婶娘吗?我是焰刀门的人。”严岚的脸变得真快,现在的严岚又是一副稳重自持的样子,同此前的阴沉判若两人。
“我是。老头,若言来信了!”婶娘欣喜地通知家里人,然后把两人请进屋子。
“若言可还好吗?她已经两年没回来了,我担心得紧。”婶娘思念如焚,眼眶已经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