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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拳头砸在大门上,门嘎吱开了。
里面果然在做法,中间一个三十岁左右胖胖的女人和一个七八岁胖胖的男孩正坐在院子中间。
他们被绳子绑住,动弹不得,人也有些不清醒。
“你怎么来了?”之前的西装男子看到穆云东很惊讶,而当看到精神科医生时更是满脸怒火。
“都说了不要去医院了,你为什么总要管这闲事?赶紧滚,不滚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快滚!再不滚我们报警了!”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面目狰狞,也呲着牙在咆哮。女人二十多岁,一身大红色的裙子,再烫着一头暗红色大波浪卷发,妖艳至极。
正在做法的几个人更是横眉冷目,但仍然没有停下他们手上的动作。
穆云东完全被这一情况搞懵了,这什么情况?做法?怎么看都像在用刑。
看穆云东两人不为所动,西装男怒了,随手拿起一根木棍朝着穆云东等人抡过来。
“滚,再不滚死!”西装男大叫着。
眼看棍子就要砸到精神科医生头上,只见穆云东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棍子,任凭西装男怎么也拉不手。
“放手,你他妈找死吗?”西装男仍然咆哮着。
“是你找死!”穆云东一把握住了西装男的手,疼得他龇牙咧嘴,棍子当时就掉在地上。
“疼疼疼疼,小子快放手,再不放手老子找人干死你!”
“都这时候了嘴还那么欠。”
“啪”的一声,穆云东一巴掌打在西装男的脸上,西装男顿时嘴肿得老高。
“你敢打我老公,我跟你拼了!”时髦女子拿着一扫把向穆云东冲过来。
“啾啾啾”几声,几根金针直接刺在时髦女子身上,动弹不得。
西装男子被打懵了,两眼正冒着金星,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制得动不了得,对还在做法的道士喊道:“你们傻子吗?还不给老子上。”
这几人眼力还不错,一看穆云东就不是好惹的人,纷纷拱拱手,“对不起,我们先撤了。”
“站住!”穆云东叫住了几名道士,“装神弄鬼完就想溜吗?”
几名道士目光闪躲,不敢看穆云东,“好汉,我们只是正常做法,没有在装神弄鬼。”
“哦!那你们说说看他们母子俩得了什么病?”穆云东讥笑一声。
一道士沉吟片刻,终于站了出来,“他们母子俩中了邪,我们正在给他们驱邪。”
“给你机会,重新说。”穆云东狠狠瞪着那几名道士,几人只觉一道寒光直激心脏,连灵魂都在颤抖。
“他、他、他们真中邪了。”那道士咬着牙,死不改口。
“是这样的中邪吗?”穆云东手一指,一道黑色的生命元气直冲一道士脑门。
那道士顿时只觉得脑袋轰轰作响,不一会便开始神智不清,胡言乱语,手舞足蹈。
“来,他刚才的情况就和这母子俩的情况一模一样,你们给我唱,使劲的跳,看看能不能给他驱邪。”
几名道士目瞪口呆,太邪门了,这是什么邪术啊,只那么一指,人就神智不清了。
高手!邪门!这绝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而且他们的同伴也不是他们唱唱跳跳就能治得好的。
想通了这一点,他们几人立马扑通跪下,“大神,我们错了,真是错了,是我们装神弄鬼,放过我们吧。”
穆云东挑挑眉,冷哼一声,“哦!真的错了?”
“真错了,我们真不是什么大师,只是糊弄人而已。”
穆云东一笑,他拉出一张椅子,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说吧,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一名道士唯唯诺诺道,“这位先生说他们家有人中邪了,要我们来驱邪,可我们哪会啊?然而这先生说没关系,只要让他们母子俩安静下来就行。”
“我们经过打听,这母子俩虽然脑子很不对劲,但平时大多时候只是犯傻并不闹,只不过每月都有那么一两次大闹,每到这时候我们会来做法,让他们喝上我们调的符水。”
“就那玩意?”穆云东指着桌子上面的一碗清水。
“就是,只不过我们还没来得及烧符纸。”
穆云东上前查看,闻了闻,再把手指放到水里,又舔了舔,顿时大怒。
“来,你喝!”穆云东把那一大碗水递到一名道士跟前。
那道士使劲摇摇头,“我不喝,我不能喝。”
“不喝也得喝!”穆云东用手猛然卡住了他和下巴,狠狠一灌,一碗水就这样被灌了下去,不一会道士仰面倒下,很快传来了呼噜声。
“这样的水你们还有吗?要不要每人来一碗?”穆云东端着碗在每位道士面前走过,道士们头摇得似拨浪鼓。
“你们不愿意喝却让他们喝,你们良心被狗吃了?”穆云东把碗一摔,对边上的那位精神科医生道:“报警。”
精神科医生一愣,“这水到底是什么?”
“你自己看。”
精神科医生拿起一片碗的碎片,也尝了尝,顿时大怒,“该死,竟是强力安眠药,这样的药至少要睡好几天。”
不容分说拿起电话报警。
那西装男终于清醒了,听说要报警,当下慌乱不已,竟想丢下时髦女子夺门而出。
穆云东用脚一绊,西装男摔了个狗啃泥,好大的门牙掉了一颗。
“别呀,他们的事完了,你的事还没处理呢。”穆云东把他拧起来,一脚踹在脚弯弯处,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被绑着的母子俩跟前。
“嗤”的一下,一根针正中他某个穴位,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好好跪着!”穆云东大喝了一声,开始给肥胖母子俩解绳子。
“我们把他们带到医院里治疗吧!”精神科医生建议道。
“不必,我能搞定。”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精神方面的疾病,我们都不一定敢保证能治好,你一个小诊所的医生哪来的底气说能治好。”
“想看就看,不看就滚,再哔哔就像他们一样,一针让你动弹不得。”
穆云东不想和他争辩,没什么意义,一切让事实说话。
精神科医生看了那对青年男女和几名道士,每人身上都有几根针,不由得一阵哆嗦。
角落处,一被绳子绑住的五十多岁的女人正在瑟瑟发抖,看到穆云东把所有人制住了,哆哆嗦嗦喊道:“这里,这里。”
穆云东这才发现角落还有一个人,正是之前从他诊所门前经过的中年女子,穆云东上前给她也松了绳子。
“谢谢,谢谢!”女子说完忙奔向肥胖母子俩,抱着他们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