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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威尔逊还给阿诺德一个民主德国苏军指挥官的情报,苏联境内存在日耳曼人,名为伏尔加德意志人。这个群体起源于叶卡捷琳娜大帝时期的诏令,那个时候德意志境内条件很差,很多德意志人移民到了帝俄。
现在苏联境内的伏尔加德意志人约有两百万,不同于战后东欧驱逐的日耳曼人,伏尔加德意志人留在了苏联境内。
两百万这个基数不能算小,苏军肯定存在伏尔加德意志人这个民族的,考虑到苏军驻扎在民主德国境内的特殊性,肯定需要日常和民主德国沟通的人存在,驻德苏军当中是不是有这个民族的指挥官,是艾伦威尔逊想要搞清楚的事。
可能有可能没有,不过阿里克谢耶夫带来的情报表明,还真的有,不过是一个副职,并不是一个师的一号人物。不过这件事,艾伦威尔逊思来想去,决定从没什么把握的苏联宣传部老大雅科夫列夫身上寻找突破口。
这是自由世界希望得到的结果,一个堂堂苏联最高层,哪怕是管宣传部的,难道一个外国驻军的师长安排都做不到?
对于这种身在高层的叛徒,艾伦威尔逊也不客气,让阿诺德先把这个驻军的副师长找到,然后派英国驻莫斯科大使馆的外交官,直接去找雅科夫列夫要求他帮忙,都到了这个时间,苏联的克格勃固然还没有倒下,但已经不如以往这么具有威慑力了。
雅科夫列夫固然是被上门的英国人吓了一跳,但在现实威胁的原因照样下,决定和国防部沟通一下。
不过就是一个在民主德国的副师长扶正的问题,现在地图头都开始撤离外国驻军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还有第二轮撤军,海外驻军都人心浮动,国内国防部也焦头烂额,不是不可以努力一下。
得到了雅科夫列夫的承诺,艾伦威尔逊再次建立起来了两个好大儿之间的桥梁,让阿诺德出面见一见这个即将扶正的师长,红旗第三十五摩托化步兵师副师长萨达克,下辖七个团的作战部队。
阿诺德用一种很有自信的口吻,透漏了萨达克马上将会被扶正的消息,这个伏尔加德意志人并不相信,他并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消息。
“萨达克师长,哪怕在莫斯科,我们的消息也是很准确的。”阿诺德哪知道消息准不准,不过不耽误他这么说。以他的级别不可能知道雅科夫列夫的存在,不过他对自己的父亲,英国的内阁秘书长很信任。
萨达克的疑虑,不代表不能沟通,阿诺德还是牢牢把控着节奏,表示现在的情况,谁都能看出来苏联已经出现了问题,而作为一个重要盟国的驻军师长,萨达克可以为自己想想,就算不为自己想,也应该为家人想想。
“想一想,苏联能给你什么?一个不算豪华的房子,一个稳定的工作,你可是一个将军,一个精锐部队的指挥官,理所应当应该得到更多。”
阿诺德开始蛊惑,“别说是你,就是现在的莫斯科,很多高层也正在想能够利用手中的权势得到什么,国家企业说的好听,那是你的么?而只要你能够在适当的时候和我们配合,别说是你,就算是你整个师的部下都受用无穷,不用在回国的时候连电饭锅都要带着。”
阿诺德并不知道父亲要搞定这个指挥官,最后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显然他对自己是工具人的角色还是有觉悟的,既然父亲这么要求,他又不在乎什么身外之物,画饼起来也丝毫不手软,在日本股市转了一圈回来就是硬气。
仔细想想,几十年前,在英属印度回到欧洲的艾伦威尔逊,也同样是这么硬气,甚至比现在的阿诺德更加硬气。
无上权威辛苦工作了几十年,到了今天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指挥着儿子们,代替自己冲锋陷阵了,他可以坐在后方来一个把机枪平移三十厘米。
“你在做什么呢?”帕梅拉蒙巴顿回到家,眼瞅着自己的丈夫一副背对众生的模样,无奈的询问着。
“我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军事上。”艾伦威尔逊正找到感觉,嘴上挂着常公的经典语录,“亲爱的,你不知道当下这个时间是多么重要。”
切,就好像你能管苏联一样,帕梅拉蒙巴顿并不知道,她的丈夫还真能管,不过最近可能没什么时间,最近半年阿列克谢耶夫都在忙着救灾,所以联系起来就有些不容易了,有时候询问事情几天都不会回复。
救灾的地点在亚美尼亚,去年十二月,大的震动摇憾了位于俄罗斯南部的亚美尼亚地区。四分钟之后又发了规模六级的余震。斯皮塔克镇被完全夷平,全镇二万居民大多数罹难。
造成如此严重破坏的地震实属少见。在离震中五十千米的亚美尼亚最大城市列宁纳坎,五分之四的建筑物被摧毁;在附近的基洛瓦坎城,几乎每幢建筑物都倒塌了。
莫斯科虽然允诺在两年内重建,让亚美尼亚整个焕然一新,但就看莫斯科中枢已经逐渐失能的样子就知道,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阿里克谢耶夫在克格勃会议上,调集了克格勃边防军参与救灾,眼瞅着莫斯科的各派互相挤兑,他也把精力集中在救灾上面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倒是和亚美尼亚第一书记阿鲁秋尼扬建立了不错的友谊。
阿里克谢耶夫忙着监督亚美尼亚灾后重建,自然和艾伦威尔逊的联络就时断时续了,艾伦威尔逊也理解,毕竟好大儿受到了多年的苏联教育,不过教成这个样子,这真是福尔采娃教出来的么?
苏联还是值得关注的,艾伦威尔逊在唐宁街十号谈论了,关于地图头的新职位,最高苏维埃主席的意义,最高苏维埃主席并不是一个新头衔,但没有像是今天这么有意义,如果现在看苏联的新闻,最高苏维埃主席的职位已经是地图头的第一个职务,这说明这个和议会议长差不多的职务,已经超过了其他职务,成了苏联领袖的象征。
“地图头也在苏联内部遭遇了挑战,听说现在其中一个苏维埃委员就在彭烈抨击他的禁酒令。”艾伦威尔逊提及现在苏联最新的变化。
在最高苏维埃上抨击地图头的人不是被人,后来的俄罗斯第一个总统,被自由世界内涵为一个酒鬼的契丹人。
此时的契丹人绝对对得起自由世界给他扣的帽子,重返政坛的第一件事,就是勐烈抨击地图头的禁酒令,认为这是不顾现实,拍大脑做出来的决定。
单独就这件事来说,契丹人的抨击也是有道理的,如果是从前,地图头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让这个唱反调的笨蛋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但是现在已经不同了,契丹人的委员职位,是经过人民选上来的,地图头已经不能通过从前的权威让契丹人悄无声息的滚蛋。
议会制嘛,既然选择了用最高苏维埃的身份说话,那就要接受议会制的弊端,契丹人就算是对着地图头喷口水,他也不能怎么样,你选的嘛。
从现在开始,未来的五百多天,就是契丹人不断发动进攻,地图头逐渐发现这个原来一只手就能捏死的马仔,成为自己政治对手的过程。
“地图头的挑战者?”撒切尔夫人皱着眉头,谨慎的表达了对地图头的看好,“现在说这些可能还太早了吧?”
“我们实话实说,使用议会制的国家没有能摆脱政治碎片化的,不能认为苏联会成为那个例外。”艾伦威尔逊话锋一转道,“不过好处是,我们可以确定地图头更加没有精力管东欧的事情了,不妨在东欧的举动更加大胆一些。”
这就是纯粹的撒谎了,地图头绝对还可以干涉东欧国家,只不过原来那一套不行了,只能用比较阴暗的手段,就看好大儿能不能及时发来可靠的消息。
“我们还是把主要注意力集中在德国身上。”撒切尔夫人要是在德国和苏联当中选择一个,还是会选德国,毕竟德国更近一些。
“我相信结果是乐观的。”已经收买了一个驻军指挥官的事情,艾伦威尔逊觉得,首相还处在百忙当中,没有你要知道这种小事。
作为大英帝国的首相,一个师长真谈不上多么有分量,更何况还是一个苏联的师长,艾伦威尔逊关心还差不多,一旦民主德国局势有变,阿诺德就可以第一时间了解到动向,把危险扑灭于萌芽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