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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离开阳安城门后,很快与秦真派来的便衣修士会和。
秦真一共派来五个人,他们看起来普普通通。不过对于便衣修士而言,穿着装扮越普通越好。
谢辞和他的随从驾马而行时,五位修士直接御剑飞行。
当然,修士们这样做,只限于碰到一些山道时他们才会选择御剑飞行,如果在人多的地方,御剑飞行,太招人耳目,容易引起旁人注意。
正是傍晚时分,谢辞和他的队伍经历了三天三夜的奔波,一路上舟车劳顿,驾马的随从们都感觉疲惫不堪,哈欠连天。
而随从中,有一小部分人,对谢辞充满了鄙夷,只是路上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此时在山林里面,很可能会遇到劫匪,如果遇到劫匪,不仅会给他们带来危险,而且会耽误他们的行程。
所以谢辞急着赶路,想要让他们到两里外的驿站。
官道驿站边有士兵保护,在驿站休息是最安全的。
但时不时有人叹息,总有那么两三随从互相眉来眼去,以目示意,表示心中的不满。
“大家再加把劲吧!我们到前方的驿站再休息!很快就到了!”
她在明清泉休养之后,整个人的确好了不少,可再怎么好,也比不了这些年轻力壮的汉子们,虽然她每日正常进食,但总觉得身体无力。
队伍就在这枯燥无味,又暗含怨气的压抑中前行了一里左右。
但大家伙也越来越不耐烦,动作也变得磨磨蹭蹭起来,不像是劳顿的三日,而像是在沙漠里,漫无目的的奔走了十天半月,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其实,每个人的干粮都十分充足。
驾马车的车夫,也是一个十分朴实善良的人,见大家的动作越来越慢,有些看不下去了。
“对啊!大家听谢大人的话!我们在加把劲儿!很快就到了!年轻人,受点苦受点累是历练!”
车夫回过头,对着后面的其他人喊道。
而上方,御剑飞行的修士们,倒是没有说话。
队伍中当即有人反驳道:“历练?某些做大官的才该来历练历练吧!”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的焦躁的情绪,突然被点燃。
大家本来就十分疲惫,还得听从谢辞这个叛国狗贼的安排,不停的往前赶路,他们心中本就不服气,这时候有人出头反抗,于是群情激愤,跟着开始抱怨起来。
车夫和解道:“大家别那么想!我们在谢府呆了这么多年,谢大人也从来没有亏待过我们,也从来没有什么官架子,我们就别在这抱怨了!”
后面一人,朝车夫甩去一个嫌弃的眼神,哈哈大笑嘲讽道:“搁谁家不是一样?说不定我们跟着其他什么李大人、张大人,待遇比待在谢家还好!!至少也不用受人冷眼!跟着受牵连和唾弃!!你个老车夫,拍马屁也看看被拍的东西是个什么角色?!”
老伯为她出气,却遭到了这样的嘲讽谩骂,同时,谢辞也头一次被人拐着弯的骂,但是她谢家已经衰败,只能忍气吞声,她想说什么欲言又止,不行必须制止他们!
马车车夫怒了,他一气之下,骂道:“要走就走,没有人留你们!”
“别吵了,大家都别吵了!!赶路要紧!!我知道你们辛苦!!咳咳——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她一着急,竟又咳嗽起来。
谢辞马车后的一个驾马的随从懒洋洋的讽刺道:“嘿呦喂!谢大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嘴上说着咱们辛苦,要不咱们换了试试?!这才叫体谅嘛!!”
这名随从,已经明摆着在挑衅谢辞。
“你们这叫什么话?!”车夫痛斥道。
“怎么就不叫话了?!”
“就是就是!!谢川叛变,咱们没有用唾沫星子把谢大人淹死,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说话的随从,抬着脑袋,居高临下的望着车夫,慢慢地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咧着嘴笑了起来,笑里带上了几分威胁。
谢辞心道不好,这要是自己打起来了,可真不是时候。
于是她赶紧扶着栏杆,下了车,对他们说道:“好,我跟你们换,你们谁愿意做马车,我把马车让给他,我骑马!!咱们继续赶路好不好?停在这里太危险了,这附近常有山贼出入,停在这儿,无异于是饮鸠止渴。”
“什么饮鸠止渴?!我不懂,反正现在不休息不行!!我们大家都太累了,您倒是做马车坐的舒服,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咱们也是人啊!!”
“......”谢辞心想,她现在说什么,大家不听也没什么用,于是说道:“好,那就暂且在此地休息一会儿。”
“哼!一会我们兄弟几个要坐马车!”
......
“行!”
众人停下脚程,上面五个修士,也停了下来,他们双脚着地时,收回了剑。
虽然这五人穿着打扮不同,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相似性,他们十分守规矩,大部分时间都沉默不言,甚至像机器一般。
谢辞心想,真是很难想到,如此正派作风的修士,居然是从秦真的灵修院教出来的。
一路上,她忍受屈辱。
这些随从,跟着他,显得极其不情愿,好像是有人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逼迫他们这样做,一路上怨气冲天,火气比官老爷还大。
她何时这样委屈过?!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那些随从,围坐在一团,他们有意避开谢辞,架起了篝火,不知道从哪捉来的山鸡野鸭,拔完了毛,就开始架在火上烤。
不一会儿香味飘散,看的周围的人垂延三尺,挪不开眼睛。
一路上,他们吃的都是些干粮,大部分是做好的面饼,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突然面对山鸡野鸭这种山肴野漱,必然心动不已。
然而美味有限,那两个捉住山鸡的人,对其他馋嘴的人说道:“一边去,一边去!要吃自己去捉!!”这话估计也是说给谢辞他们的。
“嗨,都是兄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放狗屁!我没有那种舍己为人的精神!!!一边去!!”
唯有那五个修士,面容正经,没有任何表情。
他们坐在一边,仿佛感觉不到累和苦,也感觉不到饥饿,认真地谈论着有关修行方面的事宜。
谢辞和车夫两人挨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车夫的面色,颇有些酸苦,他对谢辞说道:“谢大人,我跟着你们有三年了,何曾见你受过这样的屈辱......只怪老夫,年纪大了,帮不上你忙了!”
谢辞苦笑道:“伯伯!此次,你主动替我驾车,谢某已经感激不尽,现在我是叛国贼的亲属家眷,已经洗不干净世人泼在我身上的污水,他们这样看我,也很正常,况且,他们与我并不熟悉。”
“世事无常,命运弄人呐!但我相信,谢川将军,一定是清白的!!”
谢辞心头一暖,感激道:“多谢伯——”
“啊!”
一只飞箭袭来,出乎众人意料。
黑色的利剑,在一瞬间,刺穿车夫胸膛。
前胸穿进,后背穿出。
一切就在刹那间!
“伯伯!!!”谢辞一把抓住车夫粗糙又沧桑的双手,那双布满厚茧的双手手指微微卷曲,也想反握住谢辞的手,老伯食指卷曲了一下,颓然瘫开,他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谢辞破口喊到:“有危险!!!”
两个还在啃野鸡肉的年轻随从,看到了这一幕,不约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美味,拔剑警惕起来。
其中一位修士立刻下令道:“谢大人,快到我们这边来!!大家列阵!”
其他四名修士,齐齐点头,迅速的站到了各自的位置,他们围绕着谢辞,面向外部四周,形成的一个五边形。
修士们拔出手中的剑,护在谢辞和车夫的周围,一刻也不敢松懈的观察着树林。
“让、让我们也进来吧!!”方才还在啃鸡腿的那位,面色略微有些愧疚的朝着这些修士说道。
修士们,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但是那些随从还是厚脸皮的挤了进来。
此刻
太安静了!
静谧的让人起了鸡皮疙瘩。
鹤唳风声,草木皆兵。
唯有谢辞,心中狰狞疼痛。
怎么会这么突然?
是谁!!到底是谁?!
车夫瞪大眼睛,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他不可置信的抬眼看着上方的树林,竭力的想要说出句话来,可喉间涌满了鲜血。
车夫还有很多话要说。
他大张着嘴,用尽他所能用的力气,费力汲取他在这世间最后一口气,但是脑袋一歪,便没了气。
老伯的身体变的像石雕一样,僵坐在原地,只有胸口插箭的地方,有鲜红的液体不断往下流出,一股血腥味弥漫在谢辞的鼻翼间。
死不瞑目。
谢辞心如刀绞。
可情况紧急,她紧闭双唇,忍着不让自己发出悲痛的声音来。
寒鸦从上方飞过,发出嘎嘎嘎的惊叫声。
林中的气氛更加诡异恐怖,年轻的壮士们,不是害怕遇到厉害的对手,而是害怕遇到这种神出鬼没,藏在暗处偷袭他们的人。
此时他们心中万分悔恨方才没有听谢辞的话。
如果一直赶路的话,他们应该到了驿站。
现在也不至于被困此地,面临随时丧命的危险。
利箭刺中车夫后,这片树林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任何动静,没有鸟叫也没有风声,甚至寂静的连一片叶子落下都能听见。
危机四伏,每个人凝神屏息,全身每一根汗毛都戒备着。
忽然一阵阴冷的风吹来,不由得让人后背发凉,地上枯叶沙沙作响。就连同行的马儿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于是嘶鸣一声,马蹄在原地躁动不安的“哒哒”起来。
一片半黄半青的树叶,从谢辞的眼前飘落,还未落地。
“来了!!!”谢辞的判断极准,他虽然没了法力,但多年作战的经验和直觉,已经能让他闭着眼睛就能感受到周围的异动。
几十个匍匐在树林间的黑衣人,手执长剑弯弓,猛地从树林中窜出来。
他们像是从树上弹射下来的炮弹,同时落下,行动如狼般迅捷,蜂潮群涌的将谢辞他们重重包围。
一时杀气腾腾,涌上四野,那几十名随从,睁大了眼睛,他们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劫匪!
五位修士,整齐划一的念道:“天地一合,万物为气”
他们手握着长剑,竖在胸前,颇有道家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朗朗乾坤般的感觉。
就在他们念诀时,他们身前,竖起了数不清的锐剑,闪着寒光,剑随心动,剑灵搅动空气,在空中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阵法,耀眼夺目。
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强劲的风来。
“无心无妄,唯有无邪!列成!!”
漫天箭雨飞旋,如同深海成群的游鱼,形成的飓风,阻挡了外界的一切伤害。
外面的黑衣人,显然也是有备而来,而且他们并不是一般的劫匪,他们也抬手催动法阵,来破坏谢辞这边的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