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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子整个人陷入白绫中,柔软的白绫在接住丸子后,慢慢变得像木藤一样坚硬,丸子这才没有倒下,他抬手揉压额头太阳穴,甩了甩脑袋,慢慢才能站定。
“你没事吧?”苏素玄赶紧过去扶住丸子。
“……刚刚法力耗费过多,不过我已经进行了调息,过不了一会儿就好了。”丸子看着苏素玄,甩开了他的手,再一次恢复冷漠如常的表情,这样的表情跟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还带着稚气的脸完全不搭。
苏素玄的手僵在了空中,这孩子一点面子都不给,这种僵硬也蔓延到了脸上。
沧澜看了苏素玄一眼,忍不住抬手掩笑,然后朝丸子走去,眼底已泛起了一层晶莹泪水。
她走过去抱住丸子,温声嗔怪道:“你别怪云起叔叔了,那时候他也不是故意杀我的,是我自己愿意。”
只有十来岁的丸子,身体猛的抖动起来,他克制不住情绪的抽泣,抱紧了沧澜:“姐姐,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都过去了!姐姐现在不好着吗?”对啊,不仅保了性命,就连脸上的伤也跟着好了。
这孩子…
丸子对苏素玄是一个态度,对沧澜又是另一种态度,简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别哭,姐姐,现在还有一事要办,等我和他完成了我们的任务,我就回来找你!”
丸子点点头,眼角泛红。
“姐姐,我想和他单独说几句。”
丸子指着苏素玄对沧澜说道。
“好!”
苏素玄走了过去。
“把衣服脱了!”
“嗯?”
“你脱不脱?!”
“好好好!我脱!”
可是从苏素玄和丸子这一场行为怪异的“谈谈”之后,沧澜能感觉到苏素玄总是心事重重,她问了两次,可是苏素玄都只道没事。
……
……
飞雪漫天,皇城之外的雪地一串脚印正被大雪悄无声息地覆盖。
沧澜询问道:“先去皇城吗?”
苏素玄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对:“先到我府上去吧!”
“好!”
他们到了苏府之后,整个苏府一片沉寂,白布扎成的花朵正悬挂于门府的牌匾下,在夜色中分外夺目,白菱飞旋,混着冬日生冷凌冽的夜风,格外凄惶。
两个守门的奴仆额头上缠着白布,表情凝重,以表哀悼。
回到府上,平时里傻里傻气,见着苏素玄就要一哭二闹三抱抱的苏素荀像是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兴奋劲,沮丧的像流落在外的丧家犬,跪在一团白布包裹的蒲团上,厅堂中央的棺木就在他们正前方。
苏素荀旁边还站着个丫鬟,那丫鬟便是小之,她手里抱着一木盒,时不时抽泣,鼻尖酸红,哭的像个小孩,另外还有一个小女孩,便是阿小。
阿小见到苏素玄回来,很想上前去抱苏素玄,可是她似乎被周围的沉肃悲哀的氛围给牵制,小步跑了过来,叫了一声:“叔叔姐姐,你们回来了!”一把扑到了苏素玄怀中,苏素玄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回来了…回来了………”
可是有的人,
再也回不来了
……
阿小很乖巧地退到了一边。
苏素荀看见苏素玄回来,以及苏素玄身后的那名女子,带着沙哑的音腔说道:“苏父…再也回不来了,你……你们给他上柱香吧!”
苏素荀起身,因为跪的时间太长,他站起来的时候,腿脚有些麻木,从小之手里木盒中,取出了六支香来,分成了两份,从正厅前的香火,点燃了手中的香,然后给了苏素玄和沧澜。
苏素玄和沧澜接过,沉默而默契的鞠拜。
“苏伯伯,沧澜对不住您!”沧澜闭上眼,心中默默想着,苏伯伯可能是因为她而死的……想至此处,一阵心痛。
“一日为父,终身为父,两年后,我便来寻您!”苏素玄想道。
所有的祭拜仪式,悄无声息,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之后,苏素玄、沧澜,以及苏素荀和小之,在后厅堂会集。
“荀弟,我父亲,可当真是自然死亡?我记得我之前给过你药方,他虽然被我气极,但也不至于暴毙而亡。而且我给他的药方具有安神的功效,可以调节内息,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突然就…”苏素玄说话间,目光不由的凝视着前方的门窗,仿佛要将那门框看透,手里紧握着茶杯。
“我…素玄兄,有一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苏素荀低着头,湿润的眼睛不停的转着,像是正在矛盾犹豫着难以决策的事情。
“你我兄弟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告诉我的吗?”
“瞬息来过府上!他请苏父喝了一杯茶,在他走了之后,苏父、苏父就暴毙了!”最后那几个字几乎喷涌而出,但他的眼神中还带着那种难以置信的不安。
瞬息!
居然是他!
……
……
地牢中,两个小狱卒,抬手一挥,点点星辉般的荧光无声无息飘落在那些表情麻木的狱卒脸上,随后他们纷纷倒地,还有几个在一边喝酒划拳的狱卒沾染到尘埃般的荧光之后,像被梦魇困住,马上失了力气趴在桌子上进入了深眠。
雪花有条不紊的从暗夜苍穹飘落,整个皇城的夜色显得更加静谧。
第二日一大早,新皇帝早朝之后正在御书房处理公文。
魏天越原本在思索着很多的事情,凌霄已死,据说是毒发身亡,当朝丞相苏鸿海也在家中暴毙而亡。
这一桩桩一件件,像刺一样,扎在他身上。
因为这些都是他,一手安排和布置的。
他知道魏星韩曾经为了笼络凌霄,给凌霄下了西域火毒,当时凌霄迫不得已,来找他求助,希望他能够帮他找到解药,于是他自己连忙传太医为凌霄把脉诊断,正巧又有赤元传来急报,凌霄不得不马上抽身,来不及听诊断结果,便匆匆告辞。
后来太医将就诊结果告诉了魏天越,凌霄中的根本不是什么火毒,只是普通的散元丸,虽然和火毒的毒药症状相似,但却是排毒的药丸,根本不会致人于死地,他知道之后便顺水推舟,派人到西域寻找到了一瓶真正的火毒。
而凌霄将这瓶真正的火毒当做解药在服用。
他这样做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知道凌霄暗中还有兵力,他已经查清楚,三万暗兵,如果可以为他所用,那么他长期和三皇子对峙的局面,便可以一分高下。
至于苏鸿海,可惜他从来将自己的立场定在了三皇子那边。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多年来一直很努力的让自己得到众臣的支持,他给过苏鸿海机会,可他就是不明白为何,如此虚与委蛇的一个人,居然能对三皇子忠心耿耿。
他到底差在了哪里?
他只好杀鸡敬猴。
毕竟对他来说杀一个人太容易。
可是不管他怎么差劲,这些年来他还是讨尽了父亲的喜爱。
他还是成功的登上皇位。
只是伤害白家的罪名,永远洗不清。
虽然生产御用火柴的堑茳工作坊已经在调查那火柴是被皇宫何人所购,目前已有了些眉目,只是整个事件还没有确定下来。
还有汐美人……
一个使用过易容术的女人……
他想着汐美人刚来那会,自己将书房搬到了汐美人宫殿的偏房。
到底是真诚多一些,还是试探多一些?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看着苏素玄带着汐美人逃离那一日,那两个人分明很落魄,魏天越心中某一根弦却被隐隐触动,他原本是打算将汐美人抓回来,可那一日,他还是任由着她的选择。
他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竟又一丝想变成苏素玄的想法。
“皇上!不好了!不好啦!”
太监张公公连滚带爬的踉跄到了皇上的大殿内。
正在批阅奏折的魏天越微微皱眉,搁下了手中的笔,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神色惶恐的张公公,左手还捏着奏折的一角。
“何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张公公为自己的冒失连连叩首谢罪,事关重大,他连一句顺畅的话都说不出:“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刑狱司的李、李大人传来消息,燕王好……好像也被人劫走了,天牢那些狱卒们都不知是怎么回事,人、人就不见了!”
“燕王被人劫走了?!”魏天越把奏折往桌上一掷,当即怒道:“天牢有刑狱司的人重重把守,怎么会出现如此重大的失误!把李大人给朕叫上来,朕要亲自审问,另外,马上派人去寻找燕王!三日之内必须要有交代!”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这就去!”
真是反了,要逆天了!
他扣留三弟,原本没打算杀他。扣留他燕王,朝中的一些支持魏星寒的老陈就不敢轻举易动,三皇子以前在边疆立下了战功无数,很多的士兵都是由他亲自调教出来的,那些士兵的心必然是向着魏星韩的。正是如此,所有支持燕王的大臣和将领,才不敢轻易对他这个新登基的皇帝有所行动,因为他们怕皇上一怒之下将魏星韩斩杀。
如今魏星韩逃出了天牢,必然会重新召集士兵,很可能会发生一场兵变。
魏天越微微启唇,深吸一口气,右手支在脑袋下,食指和拇指抵在太阳穴间,不停的捻动。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难道是苏素玄?
这个苏素玄,劫走了汐美人,这一次,又劫走了魏星韩,他的本事倒是挺大。
……
……
“多谢你们两位出手相救!”魏星韩出狱之后,连忙对这两位狱卒拱手感谢。
“我们救你也是应当的,三殿下,让您受苦了!”沧澜说道,苏素玄打开了牢门,沧澜和苏素玄一前一后的进到了牢笼中。
魏星韩看到那两名狱卒的脸之后,表情僵硬了一秒,随即激动的恍然一笑道:“原来是你们二位!”
“所以三殿下现在可以想想日后应该怎么感谢我们!”苏素玄玩笑道。
“必然是重谢!现在,我皇兄一定会派人追杀我,待我事成之后,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好!那一言为定!”苏素玄拍了拍魏星韩的肩。
“不过你们现在不必叫我三殿下了,毕竟皇兄已是当朝皇帝。”
“当年先皇给你的封号,燕王爷,可真为难了我们了!”沧澜笑道。
“毕竟是父皇赠与的,和阎王爷也只是读音相近罢了,对我来说,不必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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