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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蒙微微一笑:“本太祖最好,倒是你,眼圈如何这么黑?”
“提及来,最近我也忙,等你回家再说吧,提刑司来了个案子,忙活了两天,昨夜等你,也没睡好。早晨起来便被叫进了宫,太后病了,好一番折腾,我觉得我现在脚步狡诈,满身疲乏,如何办?”她的语气,明白是撒娇。
“你想如何办?”
“亲亲抱抱有没有?”
他环顾四周:“你以为呢?”
“木有。”有些沮丧。
额头,忽落了一丝温暖。
四周有些目光看过来,多半不善。
骆扶雪微微惊异,没想到他怎会亲她。
“你……”
“还想要什么?”
“不,不了。”她受到惊吓了。
这还在长寿宫里,四周都是他的兄弟和长寿宫的奴才们,如此果然秀恩爱,她吃不必啊。
“还要抱抱是不是?”
她猬缩三舍:“殷蒙,别闹了。”
边上,周王轻笑一声:“六弟和六弟妹,还真是恩爱啊。”
宣王讽刺一声:“不可体统。”
骆扶雪白他一眼:“关你屁事,闪着你眼了?你自戳双目不便成了。”
“你……”
宣王一遇到骆扶雪,肯定是个悲催。
因为,他完全便说她。
和她逞嘴皮子功夫,到头来寻不怡悦的都是他自己。
晋之王从远处走来,冷冷的扫了骆扶雪一眼,拉走了宣王:“老八,走,狗咬你,你还能咬狗了?”
兄弟便一个德行。
如果是宫外,骆扶雪便让他们晓得,谁是人,谁是狗。
这是在长寿宫,是在皇宫,是他们曲家的地皮,她忍了。
恨恨瞪了一眼晋之王,也不晓得是不是她这一眼内力深沉,忽见晋之王身子往前栽去,“啪叽”拍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骆扶雪哈哈大笑。
很快明白到,自己的笑声多么格格不入,忙掩住嘴唇,差点憋出内伤。
几个皇子,赶紧拉起了晋之王,晋之王站站起,捂着膝盖抽气:“谁,谁暗杀我,骆扶雪,是不是你?”
骆扶雪哄笑一声:“切,我站在你身后,你膝盖中招,你说我暗杀你,晋之王,便是疯狗也不至于这么乱咬人吧。”
“你。”
刚刚骂老娘是狗,现在老娘回敬你这条疯狗,便是不晓得是哪路英豪俊杰出的手。
看了一圈,现在朋友们都闹哄哄的围着晋之王,她也不记得刚刚谁站在晋之王的正前方。
但听得殷蒙压低声音,极快极轻的吐出两个字:“老九。”
啥,襄王。
骆扶雪完全没想到。
看向襄王,他也正仰面看她,对着她调皮的眨了下眼睛,她蓦地投去了感恩的笑容。
反转身,看向殷蒙:“他干嘛帮我?”
“你说呢?”
骆扶雪突然清楚了。
殷蒙啊殷蒙,你到底藏的有多深。
太后这里,有你的眼线。
提刑司那儿,你安排了伊林淮。
襄王明面上是乾王的人,身后里帮的是瑞王,现实上却和你是一路的。
骆扶雪高低打量殷蒙,他的品德魅力有这么壮大吗?
或是要赞一句,襄王有眼力。
跟着殷蒙,以后有肉吃。
跟着乾王,早晚吃屎。
跟着瑞王,早晚导致一团屎。
晋之王兄弟嘴贱,现在遭了报应,骆扶雪内心怡悦,委靡也一扫而光。
从长寿宫出来,几位皇子回了养心殿,等候皇帝。
骆扶雪则是计划出宫。
快走到宫门口了,远远一个女仆喊着她的名字疾跑来:“骆扶雪,骆扶雪,等等。”
骆扶雪止了脚步,转身等那宫女。
宫女跑的气喘吁吁,给骆扶雪行礼:“奴仆,见,见过秦,骆扶雪。”
骆扶雪笑的柔顺:“别急,喘口气再说。”
宫女几分不太好好处,顺了几口气,盈盈又是一福身:“多谢扶雪体恤。”
“如何了,你找我?”
“是皇贵妃娘娘,请您过去用午膳呢。”
提及来,太后这个抠门的,最后那麽随意的打发了她,犒赏没给算了,午餐都没请一顿。
现在有不收费午餐可蹭,迫不得已。
“好啊。”
她果然一点都不露怯,出乎宫女的意料。
而真正见到皇贵妃自己,骆扶雪的举止高雅,坦白豁达,才真正叫人受惊呢。
皇贵妃好像也全然没预料到,骆扶雪是个如此的性子。
好像,在她身上,隐约能看到某个人的影子,一个让她,妒忌却又怀念的人。
“骆扶雪,本宫如此叫你,可以吗?”
“可以啊,随娘娘稀饭。”
皇贵妃一怔。
面前似发现了一副模糊的阵势。
小小的人儿站在跟前,笑起来明朗如阳光,她说我叫你小七可好,她扬起嘴角,可以啊,随您稀饭。
她一时有些隐约,直到宫娥送了果盘进入,她才回神:“骆扶雪,你坐下吧。”
骆扶雪以为诡谲,刚刚皇贵妃看着她,却有如透过她,在看着什么人似的。
骆扶雪落座,果盘送到了她眼前,并着几个糕点盘。
总不是用这几样东西,来打发了这顿午膳吧。
“骆扶雪,你多大了?”
多大了?两世年纪不一样,她偶然候也会顿一顿才想起自己的年纪。
“十七岁了?”
听听这语气,活脱脱一个二傻子。
其实她真的没周密去记自己这一世的年纪。
皇贵妃轻笑起来,眉眼弯弯,梨涡浅浅:“十八了吧?”
骆扶雪一想,十八了。
尴尬啊。
“呵呵,呵呵。”
皇贵妃笑颜柔顺,真是个绝美的女人,难怪盛宠不断,宠冠后宫。
已是奔五张的年纪了,可岁月眷顾她,没在她脸上落下太多风霜,留下的,都是越渐沉甸韵味。
听说她和皇后便差五岁,并肩而站,倒是能差出一个辈份来。
大约,皇上的雨露恩泽,也是她不老的原因之一。
真相,再美妙的花朵,也是需要滋润灌溉的,骆扶雪如何以为,自己有点污啊。
在这深宫后院,这句话的确是真谛。
这里的女人,今生所盼,也无非是皇上的恩泽痛爱罢了。
皇贵妃是走运的,虽然领有倾城之姿,宫里每一年多会进入新的女人,新的美人,她们年轻,漂亮,身上填塞让男子荷尔蒙暴增的甜美气息。
皇上也总会为此中几个陷溺,,那些宠幸,都无非是夏季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唯一仅有皇贵妃,盛宠不断,连她所生的瑞王,都成了皇上最痛爱的儿子。
又闲话几句,和骆扶雪把话了些家常,她语气里随处透着长着的温温柔关爱,如果是过去的骆扶雪,皇贵妃给的这点阳光,都足够她感恩涕淋,感恩感恩了吧。
现在的骆扶雪,可不是小无邪。
皇贵妃为什么请她过来,平和近人的和她把话家常,字字句句温温柔煦,她内心清楚的很。
无非,是种羁縻手法罢了。
骆扶雪假意周旋,笑意盈盈,人家既然要羁縻,她便给时机呗。
皇贵妃盛意款待,给足了骆扶雪体面。
她这一辈子,便是对瑞扶雪,都不曾有过这般的客套柔顺。
骆扶雪该吃的饭吃,该拿的礼品拿。
嘴不软,手不短。
皇贵妃留了她到下午,直到奴才来报,说瑞王来了,骆扶雪才从她宫里告别出来。
宫门口,秦王府的马车还等着,殷蒙靠在车旁,看她出来,嘴角勾起一抹暖笑:“回归了。”
“嗯,本早便走了,皇贵妃请我吃饭,还送了我礼品,嘻嘻,卖了换钱。”
摇动手里的匣子,哐当作响,是满满当当一盒子的琉璃珠。
满当当流光溢彩一盒,皇贵妃脱手号称摩登。
比起一个齐王,这一盒琉璃珠,又稍显吝啬了少少。
骆扶雪其实更稀饭,她饭桌边上一人高的琉璃灯座,估摸着,少说能卖个几万两银子。
殷蒙接过了她手中的盒子,半抱着她上了马车。
他的眼中微微有些血丝,下巴也长了青黑色的胡茬。
骆扶雪有些心疼,摸了摸他的下巴:“不会昨天早朝到现在,你都不曾睡过吧。”
“中心小憩了会儿。”
“齐王的讯断,下来没?”
殷蒙点头:“早朝,父皇便会宣布。”
“不会极刑吧。”
“嗯。”
骆扶雪差点没惊掉下巴,虽然对皇帝这个贤明武断的决意表示十二分的赞许,,也便是因为这个决计太过贤明武断,她才受惊。
“皇上,真要正法齐王。”
“三哥,触了父皇的逆鳞。”
皇帝在骆扶雪眼里,便是个刺猬,什么逆鳞,他完全哪哪都碰不得。
看来齐王这次,真是扎到了最硬的那根刺了。
“是贪图海皇岛的宝藏,或是贪污纳贿,或是伤了这么多条人命?”
殷蒙均摇头。
“不会吧,这些都不算?那,另有比这更紧张的?”
“他暗里打造了一只军队。”
“他,莫不是要造反?”骆扶雪钦佩齐王的勇气,钦佩之余,更是钦佩瑞王,“瑞王这次,是真要至齐王于死地啊,连这种事他果然也调查出来了,想不到,他很厉害啊。”
殷蒙轻笑一声,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骆扶雪先前害怕皇帝徇私,让人替齐王背锅顶罪,饶了齐王的性命。
现在看来,齐王是真的扎到了皇帝最硬的一根刺,极刑难逃了。
也是他自食其果。
*
这场夺嫡恶战。
齐王是第一个真正败下阵来的。
翌日,诏书下。
贤妃被剥夺封号,赐了三尺白绫。
而地牢之中,送去了毒酒一杯。
毒酒是由姜德福领着众皇子一道送去的。
齐王生前不见得有多光彩万丈,始终活在乾王和瑞王的光芒之下。
死,却死的极为屈辱。
几位兄弟,站成一列,看着他狼狈败姿。
一盏毒酒,他七窍流血,一声“父皇”半截卡在嗓子里,也不晓得是恨,或是忏悔。
殷蒙自地牢回归,便将自己关进了天心楼。
一关,直至天黑。
骆扶雪还以为殷蒙上朝尚未回归,直到殷熬急忙而来,她才晓得,殷蒙早回归了。
如何不回裕丰园?
“殷熬,殷蒙什么时候回归的,为什么又不肯吃饭了?”
“上午便回归了,回归以后身子是倦怠的样子,让属下不要告诉您,属下送了午膳进去,他一口没动,晚膳送进去,他也不肯吃。”
“我晓得了。”
他是不是心情又不太好了。
骆扶雪进了天心楼,一楼书房,亮着一抹昏黄。
隔着纸窗户,影影幢幢,透出一个身影,几分落寞黯然。
骆扶雪排闼而入,谢天谢地,这次没有砸的一片散乱。
她轻声喊他:“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