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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一把扭转佩剑,用力过猛,把佩剑连续转了好几个圈。
密室中的舜华傻眼了,看着墙上的利箭缩回去又弹出来,缩回去又弹出来,顽强的意志不断地受到冲击,衰弱的神经再也禁不起折腾,她也受不了了,差点晕死过去。
在看了几十遍后,她麻木地看着不停伸缩的利箭,优哉游哉地挠了挠鼻子,心里终于毫无波澜。
就在这时,洞中的箭头突然卡住不动了。
这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再弹出来。
“......”
呵呵,逗她玩呢。
来人啊,快救她出去吧。
房中的小白云看着大师兄的举动,不满地皱着眉。
“大师兄,你这么用力,会把我爷爷留下来的机关弄坏的。”
“哪有这么容易坏,再说了,这种害人的机关还留着做什么。”大师兄死不认错地反驳道。
傅木槿听了也很生气,同声同气地批评:“大师兄,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弄坏了机关,言兄出不来怎么办?”
傅木槿心里想了想,还是转回去吧,“刚刚剑尖朝上,还是朝下来着?”
小白云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大师兄,你记得吗?”
“这回想起本师兄的好了吗?好像是这边来着。”大师兄走了过来,把佩剑顺时针转了转,后来想想,不对,又把佩剑逆时针转了转。
突然,在场的人都安静了,看着大师兄把佩剑拔了下来。
“......”
尴尬的大师兄举起佩剑,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把佩剑按在墙上。
生气的小白云踢了他一脚,骂道:“都让你别乱碰,现在好了,机关坏了。”
“能装回去的吧。”大师兄狡辩道。
可是,只要他的手指一放开,那把佩剑就会从墙上掉下来。
为了挽回面子,他运足内力,一掌朝墙上打去,将佩剑强行嵌入墙壁中。
那一大一小看着墙上那个足有半寸厚的掌印,和那把歪七扭八的佩剑,不禁有点佩服他的厚脸皮。
“看吧,本师兄都说能装回去了。”大师兄得意洋洋地说道。
忽而,一声清晰的咔嚓,传进了三人耳里。
本以为风平浪静,什么都不会发生。
怎知,整个房间开始剧烈的震动,他们惊讶地看着屋顶散落的灰尘,还有震落在地的书籍,惊诧不已。
被禁锢在顶梁柱的舜华,惊慌失措地抬起头,心想,这里震得这么厉害,不会是要坍塌了吧?
忽然腰间一松,整个人失重扑倒向前,跌倒墙壁的箭头前,她抬眸看看,锋利无比的箭头直指她的眼球,离她只有半寸的距离。
她惊颤地后退,连忙爬起身向着另一边跑去,墙壁的利箭再次弹了出来,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舜华仓皇逃窜,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了个底朝天。
刹那间,万箭齐发,数千支利箭在舜华头顶射过,黑色的剑羽如同飞扬而过的乌鸦群,在她脸上画过无数条黑影。
她秉着呼吸,心跳声提在喉咙,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弹,忐忑不安地等着利箭飞过去。
“......”
终于,上方没有动静了。
舜华艰难地爬了起来,一支利箭从后方射来,刚好擦过她的耳边,留下一阵刺耳的嗡嗡声,她伸手摸着烫得发疼的耳朵,诧异地望着眼前打开的墙壁。
不是吧,还能这样的吗?
一个重达千斤的铁球滚了过来,哭笑不得的舜华连忙拔腿就跑。
巨大铁球越滚越快,越滚越快。
地面上的震动也越来越厉害了,书柜上的花瓶,瓷器,玉佩,一个个地震落在地,清脆落地的声音不绝于耳。
大师兄心如死灰地看着自己珍藏多年的宝贝,一个个被摔碎,心痛得无以复加,欲哭无泪。
“发生什么事了?”傅木槿担心地问道。
站不稳的小白云急忙抱住傅木槿的大腿,瞪了大师兄一眼,一副看透世情的样子,分析道:
“肯定是大师兄刚刚那一掌打坏了墙上的机关,爷爷的机关很精妙的,一环接着一环,若是弄坏了其中一环,就是破坏了整个机关,这个地方可能要榻了吧。”
“可是言兄还在里面,不行,傅某一定要趁着这里还没塌之前,救出言兄。”
说罢,他一跃上前,运足内力,凝聚于掌心,朝着书柜打了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后,震动停止了,书柜却纹丝不动。
大师兄眼带嘲笑地看着他,冷嘲道:
“就凭你这个外门弟子的功力,想要强行打开机关,不可能的,放弃吧...”
话音刚落,书柜裂开了,如同被震碎的石头的一样,裂成数十块,掉在了地上。
刹那间,中门大开的密室,近在眼前。
大师兄的脸顿时被‘打’得生疼,尴尬地笑了笑。
“没想到,师弟这么大力。”
傅木槿回过头,搭了搭大师兄的肩膀,神情坚定地说道:
“傅某要进去救言兄,大师兄,你就带着小白云出去吧,珍重。”
大师兄怔了怔,突然有些感动,没想到师弟这般舍己为人,“好,本师兄这就带着小师弟出去。”
小白云的发现打断了这场奇奇怪怪的辞别。
“等等,你们看。”
二人错愕地回头,发现地面上的机关打开了,里面还冒出一阵火红的亮光。
小白云伏在地上,把半颗脑袋伸进了陷阱入口,看着底下,小声说道:
“小胖叔叔就在里面,她好像玩得很开心的这样子啊。”
傅木槿急忙望去,看着舜华身后正追着一个巨大的铁球,铁球滚过地面时,整个房间都会震动起来。
被追着跑的舜华,快要疯掉了。
也不知道这个铁球是不是认准了她,舜华跑向东,它就滚向东,舜华跑向西,它就滚向西,像是和她玩捉迷藏一样,势要压扁她为止。
为了躲避铁球,舜华只能在这个布满机关的房间里横冲直撞,眼睁睁地看着追在她身后的铁球,将房间里的转射机,压了个遍。
“言兄,傅某下来救你。”
话音刚落,白衣飘飘的傅木槿一跃而下,如同降临眼前的救命稻草一样,现身于舜华眼前。
娘呀,终于有人发现她了,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拼命躲避机关的她,终于熬出头了。
只是,小傻瓜啊,你下来干什么呢?
你应该找条绳子把她吊上去啊。
论你武功再高,你也抗不过这个重达千斤的大铁球吧。
眼看大铁球就要滚过来了,舜华急忙往另一个方向逃跑,傅木槿运足内力向着大铁球,一掌打了过去。
只见那个圆滚滚的大铁球顿了顿后,继续冲了过来,速度居然没有减缓。
看来,这个大铁球不光重量惊人,而且,内有玄机啊。
终于,之前是一个人被追着跑,现在变成了两个,这个巨大的铁球,紧追在这对‘亡命鸳鸯’身后。
旁观者清的小白云,灵机一动。
朝着他们顶上喊道:“快,上路不行,攻下路啊。”
一语点醒梦中人,傅木槿立马朝着地面打了一掌,完好无损的地面顿时布满了裂缝,兴许是无法承受巨铁球的重量,铁球刚滚过来,地上就砸穿来了一个大洞。
很快,那个卡在破洞中的巨铁球径直地掉了下去。
震动也停止了,小白云真是替二人捏了一把冷汗啊,同时又有点失落,爷爷房中剩下的机关,在一夜间,毁了精光。
*
沉思的允小游回过神来,看着失魂落魄的小十三说道:“天色已晚,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背起月晓晓,把蹲坐在地的小十三远远地抛在身后,前去大师兄的房间,和他商讨这件事。
来到门前,正欲伸手敲门,便被大师兄房中的大铁笼吓了一跳。
忽然,他玩心大起,语气轻佻地开玩笑道:“大师兄玩玉佩玩腻了?打算造个笼子养猩猩了吗?”
发髻插镖的大师兄转头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这笼子是用来养你的。”
允小游愣了愣,没想到大师兄居然还会接他的梗。
他好奇地往房间里四处张望,看着七疮八孔的墙壁,凌乱不堪的房间,错愕的四人,还有一地的花瓶碎片。
大为感叹:“想必,在场的各位刚刚一定经历了一场诛死决斗,在生死间徘徊了一番。”
舜华目光锐利地看了他一眼,满眼写着,你再给本小姐废话,她就废了你。
大师兄怜惜地捡起地上碎掉的玉佩,“你半夜三更过来找本师兄干什么?又死人了吗?”
允小游语气严肃地喊了他一句,“大师兄。”
大师兄怔了怔,回头望向他,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你真是料事如神。”允小游走到床上,放下月晓晓,回头望着众人说道:“貉子师兄死了,凶手把他的尸体吊在了他自己的房间里。”
顿时,房间鸦雀无声。
大家始初都在猜测,那几个人是心虚,才会畏罪潜逃的。
如今看来,其中必有蹊跷 。
莫名出现在傅木槿房间的焦尸,吊死的貉子,冻死的子甲,还有另外失踪的弟子乙、弟子丙,仿佛都刻意将嫌疑引到傅木槿身上一样。
难道这个凶手和傅木槿有仇吗?
“行了,本师兄待会就过去,想来,今晚会是过不眠夜。”
允小游好不容易把月晓晓背了过来,那三人却要去看凶案现场,留下他一个,看着床上的一大一小。
小白云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别以为你是在照顾本少爷,本少爷是在帮你一起看着晓晓姐姐,知道吗?”
允小游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
他真是什么时候都斗不过这个小屁孩。
*
大师兄三人走到貉子的房间,见到了那具悬挂的尸体,大师兄点燃了房中的烛台,整个房间一瞬间光亮了起来。
舜华抬头看了看,觉得尸体很奇怪,死得很奇怪。
脖子并无勒痕,若是要伪装成畏罪自尽,起码也得吊着脖子,何必将他挂起来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这样做有何寓意吗?
大师兄狐疑地看着拱起来的被子,难道有人?
不会啊,今日与貉子一个房间的内门弟子,应该在石门前值守才对。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