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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中时陈锦年才发觉出些许不对,院中并无斩月的气息,她拧了拧眉,看着外边渐亮的天色,丁点睡意都没有。
坐在屋中看着门外的天色不断变亮,知道几缕晨光从外头洒落进来,陈锦年才意识到或许斩月在公主府出事了。
她修长的手搭在桌上,食指一下一下的叩着桌面,那声响在安静的屋中显得格外低沉,连带着陈锦年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斩月依旧没回来,看着桌上早已经凉了大半的早膳,陈锦年心如乱麻。
不行,要出宫一趟。
如今皇宫礼佛殿中有什么她丁点也不在乎,她只知道以斩月将近仙的实力绝对不会轻易被困住。
这样看来,公主府确实有仙者级别的力量,至少能困住仙。
陈锦年打定主意,拿起桌上的折扇便准备朝外走去。
来收拾膳食的婢女走了进来,迎面同她撞了个满怀。
那宫婢噗通的一下跪下去嘴里连忙喊着饶命。
陈锦年却没过多主意,只说了句下次主意些便自顾自的走了出去,全然没有看到那宫婢在她走后露出的诡异笑容。
陈锦年朝着宫外赶去的速度极快,心中惦记着斩月却在宫门处犯了难,不是守卫拦住她,而是法阵。
她伸手触摸了下屏障,只觉得一阵灼烧感传来。
她朝后退了几步,看着自己发红的手,眸子闪烁了一二。
她竟然不知不觉被这法阵困在皇宫之中,陈锦年忽然反应过来她忽视了什么。
宋朝暮给的图纸里头法阵阵型之大,正巧便可将整个皇宫笼罩在内,而她从入宫的那一刻起,便是困兽。
难怪,难怪宋乐钧敢仍由着她在宫中游荡,能知晓她在何处。
昨日早些时候的琦嫔,昨夜的礼佛殿,这一切好似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人,不可小觑。
陈锦年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这地方她更不会留下来。
她手一凝,焚烛从她指尖飞出凝聚成实质,极尽默契的相对一眼,朝着那屏障袭击而去。
仙者的灵力在此刻倾尽全力而出,将那原本稳固的屏障击打抖了三抖。
陈锦年丝毫无所顾虑,这地方呆越久,她出去的概率的便越小,哪怕这般回引来不少人的注意她如今也管不得了。
只见陈锦年双拳凝聚着乳白色的灵力,浓郁而又蕴含着深厚的灵力,这一拳的威力瞬间让周身都充满了沉重的压感。
陈锦年冷眼看着面前的屏障,抬起双拳便准备连同着焚烛一起砸像屏障。
“朕劝你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为好。”
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不用转过身陈锦年也知道来人是谁,她掌心的灵力还未收起,蓄势待发。
“你不转过身来看看,这是谁吗?”宋乐钧语气平平,看着站在宫墙旁的陈锦年。
陈锦年一顿,将灵力散开,转过身去。
她身后不止有宋乐钧,还有一大群黑衣侍卫,有两人压着一个人,在她转过身的同时,宋乐钧挥了挥手,那两人便压着那人上前来,用力拽下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
斩月。
陈锦年瞳眸及不可见的缩了缩,衣袖下的手紧了紧。
“主……子,走……”斩月那双黝黑的眸子有些浑浊,似乎看不清面前的陈锦年,他浑身血肉模糊,身上的伤甚至有些已经露出了森白的骨头。
哪怕知道斩月不会死,看到这一幕的陈锦年也不由得心一跳。
“留下,我便放了他。”
宋乐钧见陈锦年双手散去灵力,一身白衣站在红色的宫墙旁边显得格外耀眼。
她冷到极致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紧盯着宋乐钧,“留我?你也配?”
陈锦年双手再度凝聚灵力,看起来像是不在乎斩月了一般,她凝聚的灵力威力之大,在场众人都感受得到。
空气逐渐稀薄,强劲的威压自陈锦年身上散发出来,只见她转身倾尽全力朝着宫墙击去。
在那灵力砸到宫墙屏障之上的那一瞬间,陈锦年被反噬之力狠狠击飞数十米吐出一口血来。
屏障之上确实被她击出了一个可供她进出的裂缝。
她双眸通红,五指成爪,指尖划出数道符文不约而同的朝着宋乐钧攻去。
她在赌,赌这些人是看重守着斩月,还是看重他们的陛下而丢下斩月去保护他。
事实证明,陈锦年赌对了,在符文砸向宋乐钧的同时,那几十人好似不要命了一般护在宋乐钧身前,以身为盾,灵力作辅,抵御了陈锦年那数十道威力惊人的符文。
陈锦年不过眨眼功夫便出现在了斩月身旁,拽起斩月便朝着那裂缝去。
离裂缝不过十米距离,陈锦年却发现被她砸出的裂缝开始愈合恢复原样。
她倾尽全力将斩月抛出去,随之而去的还有她藏于袖中的传送符。
不过瞬间,斩月在抛出去的同时身形消失,陈锦年也径直撞到了完好无损的屏障之上,呕出一口血。
宋乐钧看着陈锦年站在宫墙旁摇摇欲坠的身影,阴翳的脸色露出了一抹诡异又温柔的笑,“锦儿,到我这里来。”
陈锦年有些困难的扬了扬嘴角,略微沙哑低沉嗓音响起,“宋乐钧,你是不是觉得你能困得住我?”
宋乐钧紧盯着陈锦年,“你不是她。”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他看着那双眸子中不一样的情绪,便一清二楚,那个才见几日的女人不可能露出这副表情。
她眼中的决然是那么的熟悉。
宋乐钧身旁死了不少人,他的脸色都未曾变一分,可就在这一刻,他脸色变了。
他抬手阻止身后还活着的下属上前去抓住陈锦年。
陈锦年站在桃花源中看着外界,她身形有些透明,刚刚那一招反噬得有些眼中,在把斩月送出去之后她便坚持不住又宋朝暮上了身。
宋朝暮看着宋乐钧那张脸,“我从前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还这般念叨我,我都死了多少年了还让那些家伙对着我的衣服诵经。”
宋朝暮说这话时嗓音有些轻颤,难怪她死了之后还能在十年内重新凝聚神魂并且寄宿在关瑾惜的身体。
宋乐钧听着宋朝暮的话,附于身前的手微微有些发颤,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用着陈锦年肉体说话的这人,“朝、朝暮?”
他不敢表现得太激动,可脸上确实难以难掩的欣喜。
她果然没死,祁门这家伙没算错,她回来了。
宋朝暮看着宋乐钧那副欣喜的表情,心却一点点的沉到最底下。
她从未想过,宋乐钧对她竟有这样的心思。
她不蠢,她也曾喜欢过一个人,知道那种滋味,也知道那种盖不住的喜欢。
那夜宋乐钧对着陈锦年说的话,是对她说的。
陈锦年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过来,原来祁门算出的不是她,而是寄宿在体内的宋朝暮。
只不过他那副模样确实不像是知道宋朝暮存在的样子。
宋乐钧那双锐利的眸子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威严,有的只是小心翼翼和深情。
“朝暮,这次你不再是那个中立之地被人喊打喊杀的宋朝暮,留下来好吗?”
“不好。”宋朝暮手中攥紧着焚烛,看着面前这个对她柔意的男人,心中只有阵阵恶寒。
“为什么非要走,当年我跟你说了,此行去不得,你不听,最后落得那个下场,我用数十年光阴等你回来,你的心当真冷成这幅模样吗?”宋乐钧脸上浮起一副受伤,字字诛心的质问道。
“我是你姐,你的心意我承受不起。”
宋朝暮从来不知道当初那个比自己小一岁但是总会在宋欢颜欺负她之后安慰她的少年对自己是这样的心思。
“你不是!你不过是父皇为了防止宋氏被颠覆才带回来的。”宋乐钧一语道出当年的真相。
原来,当年宋氏国师算出人间有一女长大后或可颠覆宋氏,但杀不得,是以宋皇派人将才刚出生的宋朝暮带回皇宫,至于宋朝暮的生身父母全都被杀了。
带她回宫之后,宋皇便将她与当时后宫刚刚出声的大公主宋朝暮来了个调换,在她来到皇宫的那几年,宋皇都进行着高强度的注意。
后来确定无事之后,他才逐渐不再管这个女儿,暗中派了不少人看管,只要宋朝暮不死,什么都不用管。
一直到养着宋朝暮的那个妃子因为一时妒忌对着当时宋皇的宠妃下了手,宋皇一怒之下便赐死了那个妃子。
宋朝暮也就此成为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大公主。
宋朝暮从未设想过自己并非宋氏血脉,从前只是一味认为是因为她的母妃害了宠妃,她才连同这母妃一同失宠。
宋朝暮只觉得心中一片凄凉,颠覆宋氏,好一个颠覆宋氏。
这四个字竟是生生害了她半生。
她眼眶微红,看着宋乐钧一时激动说出来后的后悔,勾了勾唇,“多谢陛下告知,解答了朝暮这么多年来的疑问。”
宋乐钧看着宋朝暮那副决然的模样,忽然觉得,他好像离宋朝暮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