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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莼刚想夹肉的筷子掉地上一根。脸色倒看不出多震惊,久经情事却不曾深究的她,最后慢慢将筷子自盘中重新拿起,稳稳把心仪的肉夹如盘中,然后低头一口塞进口中,任由凉城炽热的目光变得冷却。
接下来,阿莼沉默的又夹了块肉,不顾及任何形象的大口接连吃了整盘,中间几次差点噎到,就了口酒。
凉城索性也不说话,整个人乖顺的看阿莼似好几天没吃饭狼吞虎咽吃完整盘红烧肉。
最后,阿莼不拘小节用袖子一抹唇边留有的肉汁,借着酒壶仰头灌了半壶酒后,待看向凉城时,他眼眶竟是红的。
“明日长忘大婚后,晚上你随我回那年春吧。”阿莼站起身,正欲往外走。
“寒酥,你这是……?”凉城对阿莼的决定不是喜悦,而是无比痛苦。
“有些事早晚要断,有些事早晚要开始,既然早晚都是这个结果,我为何存心日日让自己过得水深火热。凡事痛快些,总比找不痛快的好。至于你,魔妖之事,背不背叛,背叛多少,我都死过一次了,上辈子的事懒得追究。往后若想追随我,拿出真心实意来,两面三刀,在那年春,可没什么好下场。”阿莼还是头一次说的义正言辞,在凉城愣神间,头也没回的离开酒馆。
守在门外的梧桐不知又受了什么刺激,面色灰败:“三小姐,现在回静山空吗?”
阿莼酒意刺激下,兴趣正浓:“云阳山最有名的窑子来了两次都没仔细逛逛,今日本小姐心情甚佳,带你好好玩玩儿,张张见识,开开眼界,别总盯着一个男人看。”
心情甚佳四个字,听到梧桐耳里便是烦的想杀人。不敢反驳,硬着头皮,跟上阿莼。
万物苏。
其实相对于正门与侧门,接待普通客人与贵客的寓意,阿莼还是更喜欢正门那种各色喧闹与火辣热情。
前脚刚踏进万物苏,阿莼浑身上下莫名熟悉的刺激兴奋重新归来,熟门熟路,在一层大厅转悠半天,许多脂粉浓重的男子,娇声娇气上来搭讪。
谁知竟遇上。
“莼姐?”这清脆响亮至今唯一敢这么叫她,没大没小,跟某些人越学越不着调除了寒晚没别人。
“小晚,你怎么在这里?”阿莼看看她身后,并无清筝身影。
寒晚穿着身梦粉色衣裙,缥缈若仙,粉黛略施,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衬的格外似天上的星星。
阿莼打量寒晚半天,啧啧道:“小晚出落的真是越来越耀眼夺目了。”
寒晚拍拍阿莼肩,江湖气的说:“莼姐,咱们姐妹俩就别互捧了,走!妹妹带你浪。”
论起浪,绝对是祖传。
两人就这么勾肩搭背去了二层包间。
寒晚招来个在外服侍房间的小侍从,交代几句,小侍从匆匆下去了。
一切交代好后,寒晚注意到梧桐,语气冷淡:“今天你也留下一同享受吧。”
梧桐忙给寒晚拂身:“四小姐使不得,梧桐在旁侍候便可。”
寒晚虽不记得上一世与梧桐到底有何渊源,但自她及第后,清筝凡是把能说的都毫无隐瞒的仔仔细细告诉了她,包括魔妖王之事。
这一世,清筝自小给她灌输强按的佛理,给予的关怀,阿莼以命给换的命格,其他人因为她所做的牺牲,她已然成了个性情开朗,活泼善良,凡事以他人为先的姑娘。曾经阴郁古怪,冷血残酷,失常毒辣全然无存。
所以,阿莼看在眼里,是真心想要找个机会谢谢清筝的。百转千回,清筝竟与自己四妹联系在了一起。一切切,到底是与从清筝因为自己当时讲的小妹遭遇,他一时兴起去上方世界求得佛珠开始,还是从更早他离开蛇族被赐予法号莫遇开始呢?
不待阿莼深思。
寒晚语中带刺说梧桐:“怎么,你还幻想为姐夫守身如玉?”
阿莼酒意上头,砰的一拍桌子:“你姐夫明日就娶别人了。”
梧桐噗通跪的干脆:“四小姐真是冤枉小奴了,奴从怎能与主子同起同坐同乐?”
寒晚不管她那一套:“据说,上一世,姐姐与姐夫闭关,选中你老实又是我曾经近侍,所以前去伺候,这伺候着就伺候出感情来了。梧桐啊,你早已不是下人,也不必时时刻刻低贱自己。我姐姐向来大度,从不喜斤斤计较小事,只是我没想到,她能大度到缺根筋的程度,既然她不管,我这做妹妹的,你原来的主子要多说两句。”
梧桐额间渗出丁点汗:“四小姐教训便是。”
寒晚悠哉的将腿一盘,那年春的嚣张自负气势瞬间攀升:“梧桐,儿女情长这种事我就不说了。咱们先撇开莼姐,说说姐夫,若日后他真的与玉沙在一块儿,以莼姐性格,这辈子她也不可能再见他,所以你更加没有在见他的可能,日日活在相思中,若日后他与莼姐终于修得正果,你虽能见他,服侍他,但他那个狠倔脾气,你确定他就会看你格外最顺眼?我看你不像是个聪敏的,倒像是个执迷不悟的,有没有想过哪天他烦了你在眼前晃悠,不会对你下重手?”
“这整整两万年你也算是日日侍候在姐夫跟前了,他可曾有对你有超过任何主仆之间的眼神话语?”
“下着冰雹让你去种药草的园子用灵术给那些让莼姐用来聚魂魄早日醒来的药草,护法砸到头破血流;去悲伤嫂子殿外清扫几十万年堆的都不知多厚,日复日踩实成路的落叶,为了弥补悲伤因我落入流波海丧命转世,因莼姐毁天灭地之火重生之力受了损伤,受了不少罪,用了两倍时间才修成人形;日日中午最热时让你把整个百春园的虫子抓干净,只为担心莼姐怕虫子;晚上没事就让你去流波海边缘外守着,但凡有轮回孤魂野鬼叨扰莼姐肉身,赶紧驱散。”
“你这连连续续、日日夜夜、不眠不休,还当姐夫在锻炼你,看重你,故意熬你呢?这样,梧桐,我手里有一味另任何男人都无法抵御的春药,有本事下给他,自己试试去,行与不行,今日你就鼓起勇气去试试吧。”噼里啪啦说完,寒晚从袖中拿出来一小盒扔给梧桐。
梧桐吓得根本不敢接,求助的看向阿莼。
阿莼叹了口气:“小晚,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如此逼迫也没什么用,只有更不甘心罢了。”
寒晚少有的严色:“梧桐,你是真不想,还是真不敢?”
梧桐低头看着寒晚给的那药:“既不想,也不敢。”
寒晚坚决不容反驳道:“去办,不想不敢,也要去。”
梧桐浑身哆嗦的又去看阿莼。
阿莼使了眼色示意梧桐先不用理会,退下。
梧桐连谢都没敢谢,逃出包间。
阿莼从地上捡起那白色小瓶,收了起来。
寒晚一挑眉:“姐姐春]心荡漾?”
阿莼哼哼笑着喝了口寒晚给倒的竹酒:“小晚,今日怎与个近侍计较起来了。”
寒晚:“姐,我就不信你眼瞎,看不到姐夫对你的心思。”
阿莼置若罔闻,很不想谈论长忘,换个话题颚首道:“你说要带我玩儿的新鲜呢?”
寒晚也不再深问,喊了声:“进来吧。”
一个衣着光鲜,气质儒雅,透着书卷气的年轻公子,肩上背着个约有小臂长,一扎高的木匣子。
进来后稍稍欠身行了个礼:“见过二位姑娘。”
寒晚热情招手示意近前喝一杯:“你就是这里最贵的画师?”
男子有些自恃清高,忙后退一步:“还请二位姑娘见谅,陆某不陪酒也不卖身,只在这卖弄点技艺,博客人一笑罢了。”
阿莼打量,这类人她曾经也常见,本就没打算随便找个男人共度春宵,所以也不勉强:“你姓陆,名字是什么?”
男子规矩回答:“回姑娘,惜文,陆惜文。”
阿莼:“看你模样也不像是愿意留在青楼的人,难道是有迫不得已苦衷?”
陆惜文似乎不怎么愿意提及私事:“姑娘,来这儿之人,大都要么无家可归,要么被卖,我的故事不好听。所以为了不影响姑娘来这儿解乏放松的心情,还是不要听的好。对了,不知二位姑娘想画什么花样?可有早就想好的图纹也可以,画在何处?”
阿莼一听,看了眼笑意不怎么单纯的寒晚,又对陆惜文说:“早听过有些女子或男子将好看的图样刺在身上,并涂以颜色,可终身不掉,但这也太疼了,我享受不了。”
陆惜文诚恳答道:“姑娘多虑了,我这儿非刺青,而是用宝石与各色颜料,按照我这独有秘方调配,只是浅浅画上,能保一年不褪色,待褪色后,可再来寻我,重新换个新图样。”
阿莼感觉很有意思的跟寒晚说:“想不到这云阳城你倒是比我还熟了。这些都知道。”
寒晚解释:“还记得姐姐刚醒来与师父一起的去的那个青楼吗?其实我也是因为此事,奈何那人画还好,就是用了不到一个月就掉了,后来才知,是陆惜文的徒弟。我慕名而来了。”
陆惜文歉意说:“是徒弟实在心思不正,学了皮毛就想出徒,我也没阻拦,任他走了。”
寒晚喝了杯竹酒后:“走的好,求如山下那青楼也已将他驱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