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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佛!
的确,清筝整个人看起来很干净,尤其那双眼睛,清心寡欲纯净到不像话,仿佛不染尘埃。谁又知这样的人,曾经成日游手好闲,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劫富济贫,各类违禁的东西他都沾,没脸皮,没原则,没底线,没欲望,什么都没有的混混老大。
阿莼曾经骂过他:你就是个废物,人可以没脸皮,没原则,没底线,但怎么连
欲望都没有,人不可活的无欲无求!
“修佛!是那串紫色珠子?”长忘现在想起,那串珠子似乎不是凡物。
“对。”在阿莼影响下,本就无欲无求的清筝也不知哪根筋抽错了,扬言要走最正的道,于是,非让阿莼陪着他去上方世界问佛陀求了串佛珠,从此死心塌地要修佛。
佛陀说,清筝悟性高,还有噼里啪啦很多禅语,她听得耳朵疼,自动省略,只记得最后一句:当你手上的紫珠化为真正佛珠,就悟了。
而这串佛珠之所以呈紫色,后被发现其中禁锢隐隐妖气,这也就是清筝一直为何呆在妖界不肯离开。
思虑,佛陀是想让他寻法子净化或者渡化妖气。
万年过去,佛珠依旧妖气漫天,紫色还有越来越艳的架势,两人对紫珠越来越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清筝的那双眸子,却是越来越清澄。
鉴于清筝偶尔还干些正常人理解不了的事,比如小店让人情/欲喷血的各种眼花缭乱,想入非非的东西。阿莼建议他找个山洞,隔绝妖世,说不定能立刻顿悟。
他哭丧一张脸说:“酥酥妹妹,我也要吃饭,没钱张嘴喝大咧子风去啊!”
所以,她也撒手不管,说不定哪天清筝就从小禁书堆中顿悟了。
“妖珠?”当时长忘只是撇过一眼紫珠,以为清筝只是带了妖界的寻常玩意儿,没想到竟还是上方世界佛陀留的谜题。
“怎么,不对劲?”阿莼见长忘若有所思。
“若有机会,想再看一下妖珠。”
“长忘,你是不是快魔怔了,有认为与魔妖有关系?”
长忘不自然笑笑:“若与魔妖没有牵扯,万一能助其解开谜团也好。”
“你可别助,你助了,你解了,说不定你就大成顿悟了,在我有生还未得到你之年,出家做和尚可不是好归宿。”
长忘嗤之以鼻,重新低下头划符纹。
“哎!你饿不饿?我快饿死了,晚膳是不是过了!”阿莼还打算挺一会儿,但看手上的纹路,说了半天话,才划开一半,又不何时半途而废鲜血淋淋去吃饭。
长忘忙把外面人叫进来,吩咐后,侍从拿了几样不易掉渣的小点心,跟肉干进来,整整齐齐摆在案几上。
阿莼随手拿了块粉色的圆形甜糕,刚要吃,想起长忘今天见了加上她一百个人,估计也饿差不多。
两指捏起一块儿,喂到长忘嘴边:“张嘴。”
长忘手停,犹豫下,想必他也是真饿了,配合微微张嘴,咬着圆糕小角落,可能觉得大,先吃一部分。但阿莼没意会,轻轻两指一用力,整块糕完美的塞进长忘嘴里。
顿时一边腮滑稽鼓成个圆球,长忘好不容易将闭着嘴耐性咀嚼完,就着阿莼手闷了两杯茶水,才从甜腻感中缓过来。冷冷瞥阿莼一眼,低头继续。
融洽的相处,即便被拒绝还能无时不刻的套近乎,只要不正面跟长忘扛上,占便宜简直顺风顺水。
阿莼偷着乐几声,懒洋洋嚼着肉干,拿起红糖肉馅的小酥饼问:“这种你尝尝吗?”
此时,长忘重新专注起来,他下手很轻,也很仔细,所以,为了不出错,他划的很慢。如果出了错,直线有三个波浪,而不小心划了四个或少了一个,效果也就变了。
他余光瞥了眼:“太大。”
阿莼单手给掰了一小块儿,把一点碎渣抖在盘中,余下喂到他嘴边。
这一次,不用阿莼说话,长忘已张开嘴。点心很小,所以塞到长忘嘴里时,手指与唇有了很明显接触。
不知长忘什么感觉,但阿莼接下来喂得不亦乐乎,把所有糕点都掰成小块,然后坚持不懈,不厌其烦的投食到他嘴里。
心道:跟喂狗似的!
阿莼从没这样肆无忌惮看过长忘的唇,俏红的唇微闭,无论嚼什么东西,都是静静的,斯文的,然后停下手,再浅浅抿口茶。
她这是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看他认真的模样,看的心驰神往,看的胡思乱想,看的在歪歪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有种,想做坏事的感觉。
“长忘,停下,我跟你说个事。”阿莼面无表情说。
长忘刚嚼完东西,不知何事,停下刀,顺从抬起头。
咫尺之举,易如反掌。
阿莼生怕他反抗,左手早就悄悄凝了灵力,就在这瞬间,轻车熟路绕到他脑后,摁住,自己的唇准确无误贴了上去。
长忘总是对她防不胜防。
本专注在伤口上划符线,还分了心吃东西,前不久还不留情的拒绝过她的剖白,根本就没想到,如此情形下,阿莼根本充耳不闻,视而不见,预谋了歪心思。
她做事,总是不期而然。
两唇像溶,长忘的头被阿莼用灵力先下手为强的死死箍住,唇瓣轻咬,口中的柔软没有像上次那般犹豫,长驱直入。
奈何长忘的牙关还是像上次那般紧紧闭着,无论阿莼口中的柔软如何逗弄,他都无动于衷。
现下,她已不是初次带着试探,小心,长忘有点拒绝之意,就退缩的纠结。
而是带着无论你愿不愿意,我就要强迫你的气势,凶猛不断啃咬觊觎日思夜想的唇。
长忘万分想将头偏开,其实他完全可以用灵力挣脱,可当他垂眼看见阿莼双目紧闭极为认真动情,非要你不可的模样,拿刀的手微微攥了起来。
阿莼在他唇中徘徊了好一会儿,牙关迟迟撬不开。箍他的手越来越紧,她也贪婪贴的越粘越紧。两人鼻尖都狠狠堵在对方光滑发烫的脸颊上,湿热急促的呼吸,浓到散不开。
微微的,阿莼松开唇,有些烦躁说:“你牙怎么回事儿?张开。”然后不等长忘喘息,重新贴了上去,仿佛就要与这牙较上劲。
不知不觉,长忘手中的刀,在攥起时,在指尖不小心在自己手上割了道口,很小,却很疼。
这样的刺激,瞬间将他从差点沉沦中拉了回来。
用力挣脱!
阿莼左手空了下,人也愣了下,但也不是第一次长忘拒绝她,没有回应她,所以,失望是肯定的,谈不上多伤心。便宜占到了,多少无所谓。
亮晶晶的口水还停留在长忘唇边,提醒着方才肆无忌惮的占有。
阿莼笑嘻嘻递给他一块绢帕。
然,这么近的距离,长忘脸颊红意未退,抖动的睫毛,阿莼能触应到他浑身散发的低沉与压抑。
长忘没接,而是用自己的帕子擦了擦。
就在这一抬手,阿莼关切抓住他手指:“怎么流血了?”
明知故问,还有提醒他?
长忘清冷的抽回:“不碍事。”然后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低着头继续划阿莼掌心剩下的三条符纹。
不自觉的,长忘手上的手指总能无意沾到阿莼刚被划开的伤口,两血无意间交融。
阿莼突然想起:“我听长谣说,昙花节,两个相互喜欢的人,互通灵血,会从此心有灵犀,永不分开。”
长忘手中的刀顿了顿!
“咱俩,是不是天意?”
“你的喜欢是博爱吗?”长忘话锋犀利起来。
男宠,男宠,又在指桑骂槐说自己花心纳的男宠。
“你情有独钟,怎么快四万岁了,身边连个称心的人都没有?人别活的太挑剔,挑选喜欢的人差不多就行,别最后挑着挑着,孤寡一生!”
“所以,就算你我之间的血互流成河,也不会实现昙花节的预言。”
行,比我狠!
长忘然后埋头继续划,仿佛眼睛要长在刀上一样。
阿莼扛打击力比较强,还能恬不知耻自圆其说:“算了,你不同意也没关系,我从没打算喜欢个人要死要活。心在哪里比这形势重要。”
整整十二个大小不一,形状不一的黑线,就被长忘一点点,沿着轨迹,没有任何失误错漏的划开。
明明是只破了点皮的口子,血却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拥挤等待在表皮之下,渴望被释放出来。
当长忘屏住呼吸,划完最后一条黑线,阿莼整只手的血早已染透垫在下面的绢帕,红森森,跟想不开割腕自尽一样。
“其实,你选我可真不亏,知不知道我嫂子是谁?”
长忘对阿莼口中的嫂子隐约有点印象。
“悲伤啊!”
长忘:“……。”
“原来他跟你癖好一样,喜欢我哥。”
长忘:“意中人是寒生?”
“啊?你别看悲伤拽儿吧唧,整天炫耀自己祖宗的脑子,他可玩儿不过我哥。我哥可是驯兽高手。”寒生性子比阿莼沉稳,但也是个暴脾气,就是在外人面前特能装,装的跟笑面虎似的。被弄成灵宠的上古神兽,十大凶兽,都乖乖呆在那年春,要么傻兮兮跟兔子一块儿吃草,在厨房喷火烧柴,在后厨狼吞虎咽打扫剩饭,无比颓废躺在鸟窝思考兽生。
看来,一物降一物。
只是难料,到底阿莼最后能降住长忘,还是长忘降住她。
终于结束,两个人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