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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白榆答应自己的要求,陈济生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
他就是要霸着白榆,气死杨晏西!
过了一刻钟,白榆带着药箱过来了。
“坐着别动。”白榆皱起秀眉轻声说道,她把药箱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拆开裹在陈济生头上的纱布。
“白榆,你小心一点,别扯到我的伤口了。”陈济生无时无地不找机会和白榆说话,他斜眼看着白榆,俩人靠得很近,他觉得心满意足。
而后,他用得意的目光瞥了杨晏西一眼,仿佛在向他炫耀。
要不是怕陈济生赖上白榆,他真想再把陈济生揍一顿。
白榆没有搭理他,她动作轻柔,令陈济生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绷带拆开之后,他发现陈济生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这就说明,伤口开始痊愈,不用再费力包扎了。
“不用包扎了,你的伤口已经开始痊愈了。”白榆边说着话边给他上药,“你注意饮食就行了。”
这么快就结痂了?
陈济生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太开心,伤口痊愈了,他还怎么接近白榆?
“这还得多亏了你的细心照顾,白榆,谢谢你了。”陈济生咧嘴一笑,“不过,我一个大男人哪里懂得注意饮食啊,不如你给我做营养餐吧,吃了你的营养餐,我会好得更快的。”
他抬头笑眯眯看着白榆,眼里的热诚显而易见。
白榆并没有说话,甚至不看陈济生一眼,对她来说,陈济生是生是死,她一点也不在乎。
见白榆不搭理自己,陈济生耸了耸肩,不再自讨没趣。
他四处乱看,最后目光停留在窗外的夜色上,他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说:“天色晚了,我受了伤,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今晚就在你们这里住下吧!”
陈济生理所当然地说,他这是打算赖在白榆家了。
白榆在心里早就把他骂了千百遍了,别人是得寸进尺,他是得寸进公里!
“白榆,你给我收拾个屋子吧!”陈济生看着白榆,笑眯眯补充了一句。
他心里已经打好了主意,不论白榆和杨晏西说什么,他都不会离开杨家。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被别人劫色?”白榆嘲讽地说,“天色晚了,打个灯就行了。”
白榆明摆着不欢迎陈济生住下,陈济生在这里住一晚,不知道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热情好客是咱们这里的风俗,客人要求留下来,你怎么一个劲把客人往外推呢?”陈济生睁大无辜的双眸,含笑看着白榆。
这时,杨晏西冷着脸站在一旁,他双手抱胸,并没有说话。
好个热情好客!
“真不巧家里的屋子都有人住,所以我们这里没有多余的屋子给你住了。”白榆双手一摊,心想,这下看你还怎么死皮赖脸住在我家里!
白榆的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只要把陈济生打发走了,一切都好说。
她斜眼看着杨晏西,见他脸色阴沉,随时都有揍人的冲动,白榆吓得吐了吐舌头。
家里的屋子都有人住了?没关系!
“我可以睡在杂物间啊,我将就睡一晚。”这可难不倒不要脸的陈济生,只要能待在白榆家,他睡哪里都无所谓。
听到这话,白榆彻底无语了,这是什么鬼人啊,她就差直说“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了”,谁知陈济生居然提出睡在杂物间的要求。
这让她怎么拒绝?
宁愿在她家的杂物间睡,也不回去家里,陈济生这人莫不是有病?
白榆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收拾出来一个房间给陈济生住了。
陈济生得意极了,他就知道这里还有房间给他睡。
“白榆,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不像杨晏西,恨不得吃了我。”陈济生拉着白榆的手,笑嘻嘻地说。
白榆猛的甩开他,并不想让他碰自己。
半夜,陈济生睁开眼睛,他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口,心想,白榆,我不会这么快就离开你的。
于是,他故意弄破了伤口,以至于伤口感染了细菌,陈济生发烧了。
他感受到自己昏昏沉沉的不太对劲,心里开心极了,连忙来到白榆的房间外面。
“扣扣扣”他使劲地敲门,“白榆,开开门,我好像发烧了,我头好晕啊,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听见门外的敲门声,白榆皱了皱眉头,这不是陈济生的声音吗?他三更半夜找我干嘛?
“白榆,别管他,这人就是事儿多。”杨晏西已经不耐烦了,他搂着白榆,想要接着睡。
奈何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白榆只好从床上坐起来,道:“没事,我出去看看,他好像发烧了。”
这下轮到杨晏西翻白眼了,在他看来,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搭理陈济生这种人。
见白榆过来开门了,陈济生故意倒在白榆的身上,他用有气无力地声音说:“白榆,我伤口裂开了,我发烧了,头晕晕沉沉的,快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白榆探了探他的头,还真是发烧了。
她叹了口气,把陈济生扶回他的房间。半夜三更的,杨晏西自然不放心媳妇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
他紧跟着出来了,他不是不放心白榆,而是不放心陈济生。
“白榆,你今晚不要走了,留下来照顾我吧!”陈济生的声音很小,他抓着白榆的手,用虚弱的语气说。
“夫君,他发烧了,你去厨房煲碗药过来。”白榆没搭理他,而是把温柔的目光投向杨晏西。
陈济生看在眼里嫉妒死了,他轻轻咬着薄唇,打算趁杨晏西出去的时候就占白榆的便宜。
白榆像照顾病人一样细心地照顾他,她把毛巾敷在陈济生的额头上,并时不时察看他的情况。
“白榆,我伤口感染了,我是不是快死了?”陈济生半眯着眼睛,虚弱地问道。
“你哪有那么容易死。”白榆没好气地说,但她依然不敢怠慢,一直坐在陈济生的床边,“待会儿喝完药,再睡一觉就没事了。”
就在这时候,陈济生趁机抓住了白榆的手臂,他紧紧握住,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开。
“你抓着我的手干嘛?陈济生,放开我。”白榆的手被他抓痛了,所以有些生气了。
陈济生才不管这些,一直抓着不松手,白榆无可奈何,好在这时候,杨晏西回来了。
“夫君,快过来帮忙。”白榆回头看了杨晏西一眼,用恳求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