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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里正神色晦暗,失望至极地看向了杨晏西,道:“晏西,你怎么看?”
杨晏西面无血色,但是却强行挤出了一丝笑意来,道:“我,听爹的。”
自从他受伤归来,爹娘为了照顾他,已经引得两位兄长诸多不满,今日他若再敢提出半句异议,爹娘只会更加难做。
杨里正自然也明白他的心思,看了一眼在旁边盯着杨晏西的白榆,这才摇了摇头道:“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那就这样分吧。”
白榆:“......”啊呜呜,啊啊啊啊,呃呃呃,呜呜啊啊,她有意见啊,她意见大着呢,可是她说不出来
这个家,分得也太操蛋了吧?他们分明就是欺负杨晏西是个瘸子,自己又是个哑巴。
这杨家的宅子,本来就是左右对称的,大厅后面有一处厢房,是杨里正两口住的。
杨老大占了左边院子,杨老二占了右边院子,杨晏西和白榆,只能搬到了原本放柴火和农具的屋子来住。
收拾了大半天,加上杨老爹帮忙,白榆总算弄出了一间卧室,一间厨房来。
看着简陋无比的屋子,还有泥浆未干的土灶,屋子里头零零碎碎的杂粮,以及瘸了双腿的丈夫,白榆的心情,实在是一言难尽。
杨晏西察觉到她的失落,低声道:“你别太难过,虽然我双腿不能走动,不过双手却是能干的,我识字断磨,有个好友日常打猎去城里卖,他会帮我接些抄书的伙计回来,养活你不成问题。”
白榆见他也是个可怜人,可是却自立自强,心里对他多了几分敬佩。
杨晏西尚且能够想法子养活自己,她好手好脚,治嗓子的药也到了尾声了,而且还是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中医大家!
她有技术,有知识,她还愁建造不了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吗?
白榆顿时觉得浑身来了力气,对着杨晏西甜甜一笑,掏出了纸笔,在上头写了一句话:我不怕。
杨晏西本来灰蒙蒙的眼底,也浮起了一丝亮光,道:“只要你不怕,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其实,我还藏了一些抄书赚的私房钱,有十几两银子呢。就在那个箱子里头,以后交给你保管了。”
这还真是意外之喜,有钱的话,白榆要做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当务之急,她是先要打造一副轮椅给杨晏西,不然总是靠自己扶着,背着,太难了。
正思索着,屋外忽然传来了一道粗矿的嗓音:“晏西大哥!你在吗?晏西大哥。”
“二牛,我在。”杨晏西一听这声音,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
白榆顿时明白,看来这个二牛就是他刚才提到的好友了吧?
那她将轮椅的式样画出来,交给他拿到城里,也许可以请人打出来?
白榆顿时意动,拿起笔墨,就开始画了起来。
这边张二牛手上拎着肉,还有几匹新布,走了进来。
“不是昨日才成亲吗?我这贺礼都还没有补上,你就分家了?”张二牛是个大高个,说出粗声粗气的,一听就知道是个干活的好手。
“哎,客气了,你。”杨晏西提到分家,眼底就是一片愁云,道,“你下次什么时候去城里,上次的书都抄好了。”
“马上去,我外面还放着一头野猪和几只兔子,马上去卖了。”张二牛豪爽道,“卖了钱打壶好酒,咱哥俩喝点。”
“娘子,将我放在桌面的书拿来,让二牛兄弟带回去。”杨晏西忽然喊了一声。
白榆匆忙收笔,将桌面抄好的书,一并拿了出来。
她瞥了一眼上面的字迹,心中又是暗叹。杨晏西的字迹如银画铁钩,力透纸背,颇有大家风范。
若是有机会,让他继续念书,说不定能考取功名,造福百姓。
她如此想着,将东西拿了出来,递给了杨晏西。
“嫂子好。”张二牛见她出来,嘻嘻一笑。
白榆点了点头,将自己画的图纸取了出来,交给了张二牛。
张二牛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一张椅子,并不识字。
“晏西哥,嫂子这写了什么?我不识字啊。”张二牛只好求助杨晏西。
杨晏西瞄一眼,脸色震动。
良久后,他才低声道:“她让你找个工匠,将图纸上的轮椅打造出来。”
“轮椅?”张二牛摸着脑袋,“这椅子看起来……”
“有了这椅子,我便可坐在上面,自己行动,不必挪一步都要劳烦他人。”杨晏西解释,语气中已经隐隐颤抖。
“那这可是好东西。我马上去。”张二牛比杨晏西还激动,一把夺过了图纸,就奔向了门外。
张二牛走后,杨晏西才眼神发光地看向了白榆:“娘子,你,你是怎么想到地?”
白榆这会,算是体会到了当个哑巴的好处了。她支支吾吾,指手画脚底比划了一阵,杨晏西自然无法理解。
看了半响, 他才道:“劳烦娘子先煮饭吧,这儿离城,不过十几里,二牛兄弟骑马,很快就要回来吃饭的。这是他提过来的贺礼,你且收下,空闲时去做几身新的衣裳。”
白榆瞄了一眼上面的新布,又将目光落在上面一大片肉上。
从这几次接触看,她觉得杨晏西是个界限分明的人,可是他却如此坦然接受了张二牛的贺礼,说明他们两个的关系肯定不同一般。
那她肯定要好好招待才是。
白榆掏出了一些粗粮米,削了几只红薯,放了点玉米,熬了一锅粗粮饭。
这一大片五花肉,她腌制之后,扎孔,上锅炸,做成了扣肉。然后削了一只芋头,一片扣肉,一片芋头,上锅蒸。
不过一会,一阵阵诱人的香味,便从锅里头传了出来。
住得这么近,杨老大和杨老二自然也闻到了这肉香。
杨老大把弄了一下碗里头的白饭和鸡蛋,纳闷道:“刚分了家,老三什么都没有,怎么还吃上肉了?”
杨大嫂理所当然道:“张二牛送的。刚才来问老三了。”
“这个张二牛,倒是仗义。”杨老大又扒了几口饭,闻着那肉味,只觉得自己碗里的白饭更加难以下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