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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劝道:“祖父不要气坏了身子,有话好商量。”对着小孙女太师心中宽慰,气势降了。
李氏刚才还恼怒不该让明月来,这会儿又庆幸她在,有孙女帮着说话,老头子会原谅女儿的。
老实道:“我知道错了,不该纵容这孩子,只求老爷原谅,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把孩子送走。”
太师也在考虑孩子怎么处理,就听明月说道,“不能送走,若真有人暗算,这孩子就是把柄只能留在咱们手里。”
太师一惊,也许背后有他的政敌暗中搞鬼,那孩子真不能随便安排。
“怎么留,难道要让人知道你小姑未嫁生女,华家不要名声了,让陛下知道你还能当得了太子妃吗?”李氏大急。
明月轻笑,“当不当太子妃无所谓,我不想留个把柄,让人威胁祖父。”
华太师感慨孙女才四岁就如此明理,这一对比自己的妻女简直是一对猪头,“明月说的对,孩子不能送走。”
李氏皱眉,“可毕竟是一条人命,总不能弄死吧。”随即有主意了,“正好老大媳妇刚生产,干脆让她养,对外就说她生的是双胞胎,小的这个体弱怕养不活,所以没敢公布。”
太师考虑事情的可行性,明月却冷笑道,“我不同意!”
里屋,刚刚生产完的华幼美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着,被父亲撞见她是很害怕,可如今孩子生下来了也是事实,自己亲爹娘总不能掐死她,就不慌了。
听到外面商量孩子的去向,母亲的提议正好能如她的意,谁知又是明月那死丫头跳出来反对。
她顾不得体弱挣扎出来,“臭丫头,有你什么事,这孩子我就送给大哥养,你管不着。”
李氏见她居然出来唬了一跳,女儿扶着门框摇摇欲坠,脸色煞白,她又气又心疼,忙过去扶住,“你个死丫头,刚生完就下地,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要送她回床上,华幼美不肯,“不!我要留下来听。”
李氏知道拗不过只能扶她坐下,又让品菊拿了被子给她裹上。
“明月有什么意见?”华太师气女儿不检点,压根不看,至于把孩子给大房也觉得不妥。
明月轻笑道,“一个私生女怎么能占着我华家嫡女的名分。”
这轻蔑的语气,让华幼美忍不住吼道,“凭什么不能,她是我生的,我是华家嫡女我女儿也必须是。”
“住口!你还有功了。”太师怒道。
见父亲勃然大怒,华幼美缩了一下脖子,想到自己的计划又坚定道:“若我是儿子爹肯定不会反对,我是你亲生的凭什么要区别对待?”
“你少说两句。”李氏低声劝她,“你爹在气头上,你就消停些吧。”
明月哼道,“就算姑姑是男子,她也是私生女,连庶女都比不上,我劝姑姑心别太大了,祖父愿留下孩子已是天大的恩情了,您还争什么名分。”
“我凭什么不能挣,我是嫡女爹不为我筹谋,不肯送我入宫为妃,却宠你这臭丫头,凭什么你出生就是太子妃,我却要嫁给寒门书生,难道我为自己争前程还错了吗。”
“混账东西,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太师怒斥,“华家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真想动手打她。
华幼美不敢看父亲怒气冲冲的目光,但还是不服气的低声道:“我只是一时被蒙蔽而已。”
听她振振有词,华太师突然不气了,知道这女儿是彻底毁了,和这种人有什么好气的。
这时品菊再三挣扎,突然连连磕头道:“老爷,奴婢有话要说。”
太师决定放弃华幼美,品菊和张嬷嬷都必须处理了,她的话听不听无所谓了。
明月笑道:“她是姑姑的贴身丫鬟,祖父就给个面子让她说吧!”
品菊忙道,“奴婢有罪但罪不至死,奴婢今日斗胆背主,只求老爷留奴婢一条贱命。”
快速说道:“自打老爷给小姐定了董家这门亲,她就一直怨恨,还说大姑娘抢了她的位置,那一回小姐要大奶奶的金刚石头面,大奶奶不肯给小姐就想害她,可惜接连几次都失手,还害得自己受伤才消停了。”
这一说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太师完全不知情,李氏却不肯信,“住口!该死的奴才,死到临头了还敢胡乱攀扯主子,活该乱棍打死。”
品菊坚持,“奴婢没说谎,小姐真想害大奶奶和大姑娘,只是一直没得逞!”
“还有,小姐早有打算让她的孩子取代二姑娘,奴婢说不可行,她又让威胁奴婢害二姑娘,让她的女儿成为长房嫡次女,还说日后要送她入宫和大姑娘争夺皇后位子,给她报仇,奴婢所言句句事实,若有半点虚假愿被天打雷劈。”
品菊是豁出去了,可这番话也让华太师老两口心惊肉跳,怎么也不肯相信女儿如此狠毒,她是任性可不会如此狠毒。
华幼美气急败坏,“该死的贱婢,叫你胡说,我非撕烂你的嘴不可。”也就是她刚生产没力气,要不早过来撕打了。
华太师眼中杀机一闪,不管这丫鬟说的是真是假都留不得了。
“奴婢句句属实,不敢隐瞒求大姑娘帮奴婢求情,奴婢还不想死啊!”品菊连连哀求。
剧情中品菊作为华幼美的帮凶,没少做坏事,当然不会让她痛快了结,明月开口了,“祖父,那就留她一条命吧。”
华太师不想让孙女失望,叹道,“也罢,死罪能饶活罪难逃,先压下去以后再处置。”
品菊闻言明白自己能活命了,瘫软在地,侍卫把她和张嬷嬷一起堵了嘴,押下去。
“娘,你们可不能相信那死丫头胡说八道,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害她们呢。”华幼美此刻脸色煞白,可怜兮兮的。
李氏立刻就相信了,“是娘不好,给你挑了这么个心肠歹毒的丫头,让我儿受委屈了。”
明月冷笑道:“祖父,孩子可以留在府里也可以姓华,但只能当个庶女。”
华幼美很气恼还想争取,李氏低声呵斥,“你可消停点吧,你爹气头上你再闹腾,娘也没法帮你了。”
哼!庶女又如何,只要是华家女儿都有机会入宫,等将来庶女压倒你这个嫡长女更解气,华幼美垂下眼帘,遮住里面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