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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都来了几十架,铺天盖地,螺旋桨发出的噪音跟打雷似的。前些日子,那支搜救队还派人在周边乡镇出高价招收向导,甚至开出一天五千块钱的高价。
陈江听了这话,心咯噔一跳。
拿多少钱,出多大力。
高收益同样也意味着高风险。
眼下形势已经严峻到这种地步了吗?
陈江脸色凝重下来,他突然有点后悔来得过于匆忙,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准备了。
下了车,稍微找个高点地方,陈江就看到金鸡山山脚下那片连绵的营地。
越野摩托车,直升机,各种大型搜救设备,整齐的排列在营地正中央。远远望去,黄尘滚滚,漫天飞扬。能拿得出如此齐全的装备,那支搜救队的业务能力有多雄厚可见一斑。
天幕阴沉,在雾气的遮掩下,金鸡山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陈江立在一座矮山上抽着烟,他抽的很慢,一直抽到烟屁股,才把烟头扔了。
他戴上棒球帽,压低帽檐。在出发之前,他把手伸进兜里,一把握住兜里那把刚买来的匕首。匕首入手微凉,这使得陈江心中多了几分底气。
不远处一个坐在树荫下纳凉的老大爷望向他这边,陈江冲他笑了笑,迈开步子,朝金鸡山方向走去。
老大爷脸上露出陷入思索中的神情,那是谁家的孩子来着?不好,金鸡山现在可去不得。老大爷慌忙起身,陈江早已没了踪影。
这孩子,都到了这时候还往金鸡山上跑,这不就是胡闹嘛。
老大爷懊恼的叹了口气。
“出不去了。”
“别说这种丧气话。”
一男一女靠在一块儿阴凉的石头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男的年龄大概在二十岁上下,面容清秀,微胖,目光中有种和他年纪不相称的老成。
女的年龄稍大一点,身穿白色连衣裙。为了方便行动,她干脆把过膝的裙摆撕掉一半。走了这么多天,来时她那精致的妆容早就花掉了,黑一块彩一块儿,像在脸上开了染房一般。
“你家里有信了吗?陈林。”
陈林从兜里拿出一个类似发射器的装置,无奈的摇了摇头:“没电了。”
“那你现在还怎么和家里联系?”
“我爹让人在我身上植入了一块芯片,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个了。”陈林把发射器随手扔到地上,“你也别一直指望我啊,你好歹也是韩家大小姐,你家里人呢?韩雨墨同志。”
隆隆的螺旋桨颤动的声响从他们头顶掠过,逐渐远去了。
韩雨墨仰起头,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直到完全听不到那隆隆的声响,她才低下头。接着,她蹭的一声站起来,发泄似的在那块石头上踹了两脚。
“天天在咱们头顶上飞来飞去的是不是你家的直升机?”
“可能是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嘞。”陈林接着问道。
“他们不知道我跟你偷跑出来了。”韩雨墨讷讷回答。
“得。”陈林翻了个白眼,“就算这次我们能大难不死,回去我也得被你爷爷脱一层皮。”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突然从不远处的传来,隔着浓浓的迷雾,什么也看不清楚。陈林徒然警觉起来,对韩雨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从兜里掏出一把短刀。
韩雨墨自觉地躲在陈林身后,同样一脸警觉的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两个人一同压低身子,浑身肌肉紧绷,蓄势待发,浑如两头准猎食的豹子。
“救······救命。”
一个怯弱的声音突然响起,陈林楞住了,不是白猴子?
他和韩雨墨交换了个眼色,陈林稍微抬高了点音量:“出来。”
在对着那棵树喊话的时候,陈林将手中的刀握得更紧。
过了会儿,一个肤色黢黑的老大爷颤颤巍巍从那棵树后面走了出来。
两人中间薄雾缭绕,陈林看不真切,于是就叫那老大爷稍微走近一点。
老大爷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现在是什么情况,一点血腥味都能将成群的白猴子召来。陈林担心那老大爷挂了彩,看着他越走越近,不禁压力倍增。
“你想收留他?”韩雨墨突然按住了陈林的肩膀。
“有点这种想法。”
陈林说完咽了口唾沫。
“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凶险。”
韩雨墨一脸漠然。
“看看他有没有用吧,有用就把他留下,没用,咱们就走。”
陈林故意把话说得不近人情,但韩雨墨还是看穿了陈林的真实想法。他是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可是······
韩雨墨脑子里有一千个理由可以拿来说服陈林改变主意,可是话到嘴边,她又犹豫了。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陈林是什么脾气她再了解不过了。
不客气的说,他就是一个倔驴,一旦他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反正说了也是白说,韩雨墨索性不在这上面白费功夫。
那个老大爷高举双手,走进陈林视野范围之内。陈林快速在他身上扫了一圈,确定他身上没有流血,又让那老大爷背过身去。
“没有伤口。”他压低声音对韩雨墨说道。
韩雨墨突然疑惑地开口:“看他的衣着打扮,并不像是玩自媒体的?他是什么人。”
这一点,陈林也注意到了。
先说他那身衣服,款式都是上个年代了。像是穿了几十年,布料磨得都快透光了。再来说他脸上的褶子,沟壑纵横,粗糙的紧。说话带着浓浓的口音,走起路来含胸驼背。如此看来,他更像是个老农。
这就奇了怪了,陈林思索良久,也没想着之前见过他。
陈林不禁皱起眉头。
“你是什么人?!”
那老大爷慢慢转过身来,让陈林感动意外的是,他脸上竟然露出惊喜的神情。
“俺认得你。”
老大爷此言一出,韩雨墨眼睛都瞪大了,陈林一头雾水。
“可是我不认识他啊。”
“恁是那个······”
陈林福至心灵,紧接着说道:“山外面那搜救队是不是陈氏集团的?”
“这个俺不知道啊,俺家就是附近的。有人出一天三千多块钱找向导。俺小时候就在金鸡山耍,对这儿可熟了。所以俺就报了名。”
“然后呢?”陈林迫不及待问道。
“后来吧,有人给俺看了张照片,就叫俺来找照片上那小伙子。”老大爷不那么紧张了,语气也熟络起来:“现在恁叫俺给找着了,快跟俺下山吧。恁家里人都等急了。”
陈林拿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韩雨墨,向来沉稳持重的他,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听到了没有?本地人,他知道路,我们有救了。”
韩雨墨冰冷的脸色这才有所松动,“我又不是聋子,听到了。有救了,咱们有救了。”她用敷衍的语气重复着陈林的话,然而嘴角却已忍不住翘起。
陈林把刀收了起来,连忙招呼那老大爷过来。好似狭窄逼仄的空间突然变得开阔起来,那老大爷一瘸一拐走过来时,他浑浊的眸子里罕见的出现了光。
“咯咯咯。”
陈江手里提着一只老母鸡,孑然一人,站在金鸡山山脚下。眼前灰雾缭绕,薄如轻纱。一切都那般静谧,静谧中,却隐藏着彻骨冰冷的杀机。
附近就有农户养鸡的,陈江顺带手买了一只,临走时,还不忘,问那农户要了一条小细绳。他没急着上山,而是把那条小细绳拴在老母鸡的腿上,然后一脚将那只老母鸡踢进灰雾的笼罩范围。
那只老母鸡在空中扑腾翅膀,稳稳落地。陈江紧紧抓住绳子的另一头,在一旁耐心的看着。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陈江上山前,还特意选择和那个营地所在位置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