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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越待越心烦,他让司机开车去了四娘的茶室。
丫鬟轻车熟路地把他引到熟悉的位置。
“李大少爷你来了。”四娘的声音传来,今天又是她亲自送上了茶,“哟,怎么夫人没来?”
“她在家里。”李绍文不想回答,轻描淡写说道。
“你和夫人吵架了,是吗?”四娘通身剔透的过来人,看脸色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来,喝盏茶吧,虽然茶不是酒,能一醉解千愁,但茶有茶的品格,初喝进口是苦涩难当,咽下去后好茶自然会回甘。”
四娘话里有话,李绍文一点就明了,她变着法子劝慰自己。
李绍文接过这盏人参乌龙,一种特有的香气四溢,他像喝酒一样一饮而尽。
“幸亏我这儿茶杯小,不然真是饮骡子饮马了。”四娘说笑道,说得李绍文轻轻一笑。
“对我这儿新来了几个唱曲的姑娘,有一个嗓子不错,人又有灵性,要不要让她来唱一曲,就当玩赏玩赏,解解闷也行。”四娘问道。
“你真是个做生意的料,当年季掌柜金屋藏娇的原因我算是晓得了。若我是季掌柜,有你这样玲珑的人,我也做个金屋把你藏起来。”李绍文赞叹道,“去叫来吧。”
不多时,一个姑娘抱着琵琶来了。
李绍文看时,这个姑娘倒是样貌清秀,羞羞涩涩,打扮朴素不花哨。不知为何,看着她,让自己想起当初在梨园阁再次见到的周之岚,那时候的之岚和周悦华争执,喜悦悲哀浮在脸皮上,远比婚后的她灵动有生气,就在那时候他一眼相中了与众不同的她。
李绍文想得入神。
“嗯哼。”四娘在旁边轻轻清了清嗓子。她的声音拉回了李绍文的思绪,“大少爷,你还听曲吗?”
李绍文客气地笑了笑,手虚抬了一下:“姑娘你请坐吧,随便捡你拿手的曲子唱一个。”
“嫣影。”四娘道,“李大少爷的吩咐听见了吧。”
嫣影怯生生坐在角落的凳子上,抱着琵琶唱了一曲《鲜花调》。她的歌喉婉转柔美动听,手指轻拢慢捻抹复挑,真个儿大珠小珠落玉盘。
一曲终了,李绍文听得有些入迷。
“你叫嫣影?唱得好。赏!”
李绍文从茶室出来,有些晕乎,刚刚弹琵琶的嫣影姑娘,她的面容还在李绍文的面前晃晃悠悠,坐上了车,司机回头问他去哪里,才甩甩头抛掉胡思乱想。
他本不想回家,可天色暗了下来,便道:“回去吧。”
一路上猜测着之岚会闹成什么样子,他有些害怕面对她。
车开到李府的门口,福管家迎了出来,焦急道:“大少爷您回来得正好,少奶奶今天粒米没进,送进去的饭都一口没动,您去劝劝她吧,按理说我不该多嘴,俗话说夫妻拌嘴床头吵架床尾和,您劝一定会好的。”
李绍文嗯了一声,就往房里去,刚敲门,就听见之岚的声音:“我不吃,拿走!”
他拧开门,和之岚正对眼。
“你来干嘛?”她对他冷冷说道。
“你闹够了没?你对我有意见,也不要对着下人撒气。”李绍文坐在榻上。
“你凭什么责备我?”之岚冷哼一声,“你做过的事你怎么不反思反思。”
“没错,你哥周慕青是我送进警察局监牢的,这件事我承认,我就是对万德有企图,你想怎么样?你以为你能阻止?”李绍文听到之岚这么说,反而淡定下来。
“你!可笑我还打算给你欣赏我的画作。”说着之岚毫不留念地拿起桌上的画幅,划了洋火点燃,火光中映出她坚毅的面容,和着她冰冷至极的话语,“我宁可把它烧了也不愿意给你分享。你不配,李绍文,你根本不配。”
李绍文忽然急了伸手去抢。
已经晚了,画已经燃成残片,她不怜惜地把残片扔进妍翠备好的火盆里。望着那欢快地舔着残片的火舌,李绍文一时竟起了怔忡。
“你给我滚出去!”之岚这句话出口,心想夫妻情份完了一半。其实她心潮涌上一阵悲凉。此刻她羡慕静如,起码她有一个家,自己没有娘家可以依靠,周家不是自己的家,祁家早就不要她了,细细想来竟无路可去,自选择了李绍文,她再没有任何退路。
“好,你别后悔。”李绍文发狠道,“画你可以烧,饭你也可以不吃,看最后吃亏的是谁?”
结婚以来,家里就没有安宁过,娘还躺在房里起不了身。他是一个不善于处理家务的男人,后院起火让他烦不胜烦。
听到让他“滚”,他抬起脚,头也不回出了房门。
“给我在书房备床。”他赌着一口气对福管家说道,“以后不要管少奶奶吃不吃饭,她爱吃不吃,不必理她。”
福管家一脸担忧,却不好多言。
“但是,如果她闹着回娘家,不许她回去,福管家你同霜华交代一下,让她有新情况随时报告我。”李绍文想了又补了一句。
福管家应了,李绍文听到他的回答心下稍安。
祁玫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突然听到院子里声响大噪,惊醒过来。
刚出房门,碧春急急慌慌地拉着她的手说道:“不好!真的出事了,你二妹不见了。
正说话间,几个家丁来报,说是在南墙根下发现了女人的发饰,拿去给三夫人辨认了,果然是二小姐的东西。祁玫想起来今天下午在墙根边看到唐明海鬼鬼祟祟的样子,那里一定有问题。她让几个家丁头前带路,没走几步就到了发现发饰的地方。
一堵围墙,分隔内外的世界。
她蹲下来,拨开掩在墙根的长草,看上去没什么破绽,就是一堵普通的围墙,年代久远还看得出墙上斑裂的痕迹,随意地推了推,就听见“哗哗”掉灰的声音,几个家丁连忙上前帮着推,换下了祁玫。松垮垮的砖哪里经得起用力,立马塌出了一个洞直接通向外面马路上。
祁玫心里明白,这种事情三妹一个人不可能干的出来,定有人帮她。她想到了什么,弓着身子弯腰从洞里钻出去。
碧春急忙吩咐道:“快去跟着大小姐。”
还不等人过去,祁玫从洞里钻了回来。
“那边是哪里?”
“大街上,果然不出我所料。”祁玫了然,使了个眼色给碧春,悄声说道,“娘,这件事不能声张,还是等爹回来处置。”
碧春心领神会,忙对管家和众人说:“那边没什么,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祁管家,明天安排人把围墙修一修。”
“娘,二妹定是和唐明海私奔了。”房间里祁玫笃定地说。
“什么?私奔?你是怎么知道的,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刚刚从那个洞里钻出去,看到的就是下午发现唐明海的地方,一定是他早就计划好了。下午慕青戳穿了他的身份,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趁着今晚爹不在家,把二妹带走了,不信您可以查查,二妹身边定有为她通风报信的人。”
祁玫分析得丝丝入扣,不由得碧春不信。倘若是私奔,女儿这样处置是完全正确的。
“那我这就派人去请你爹回来。”等不到一会儿,听见外面有汽车轰鸣声,静谧的夜里汽车发动机訇訇的声音特别刺耳。
果然,就听见祁老爷的匆忙的脚步声。听到有人焦急地来报说二小姐失踪了,他的酒顿时吓醒了大半,匆匆告辞坐上车往家里赶。
“到底怎么回事?”
“爹,我怀疑二妹和唐明海私奔了。“祁玫不慌不忙把前面发生的事情如实讲给了祁老爷。他时而皱眉,时而沉思,最后听到她转述慕青的话,大怒道:“唐明海这个混蛋骗子,我打雁多年,没想到这次被雁啄了眼。”
“爹,二妹失踪,我们要不要报警察局?”祁玫问道。
“不行!这毕竟是我们的家事,你奶奶还不知道,警士一来弄得满城风雨,要你爹这张脸往哪里放?”祁老爷坚决反对。
“可是老爷,万一唐明海带她坐火车去了别地怎么办?”碧春担忧地说。
“这就要靠玫玫你了。”祁老爷想了想。
“我?”
“是啊,你去让周慕青帮帮忙,凭他和张长官的关系,只要他私下和张长官说说,城门戒严就可以查到唐明海的行踪。”
不愧是祁老爷,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说他精刮得很,祁玫先还不信,听到他的这句话,不由她不信。
“爹,俗话说人不可轻用,何况我还没嫁给慕青,这时候就让他为我们家的事情跑前跑后,不好吧。”祁玫顾虑地说道。
“怕什么,正是他为你献殷勤的时候,比如你爹我就是这样……”祁老爷发现自己多了话,忙收住话题。
“要不……找人要紧,你试试吧。”碧春开口,祁玫不得不同意。
“爹,您别忘了查查二妹身边的人。”
“你跟我说了,我心里有数。”
她当即去周家找慕青,说了原委。
“没想到唐荣使出这么下作的法子,这件事我管定了。”祁瑛让他想到了之岚,他一阵后怕,如果不是自己当年插手,也许岚儿会做出同样的傻事。
“慕青……”祁玫望着他有些感动,不禁抱住他亲了一口,周慕青又是一愣。
祁老爷特意到采苓院安慰了瑶春,看着瑶春哭得红肿的双眼,虚弱的身体,哪还有以前那种风韵,他忙要管家去请了医生为她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