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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我二姐夫吗?”李明韫问道。
周云贞说她二姐夫是呆子,那肯定是见过他,还对他有一定的了解,不然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说别人是呆子呢。
李明韫想到,春雨有时候会说薛衍是呆子,但并不是真的想骂他,而且一种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的说法。
难道周云贞也是那样的吗?
她在心里想了又想,最后看着周云贞好奇地眨眨眼。
周云贞自然是不知道李明韫此时在想什么,他说道:“我不认识崔浩,但我听说过他。”
“成日里关在府中读书,去学堂也不与旁人打交道,一门心思地念书……”
“这样的人不是呆子是什么?”
当然不是呆子!
李明韫反驳道:“一心想念书不一定就是呆子,我也想念书,可我不是呆子。”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摇头,显然是很不赞同周云贞的话。
这话一出,周云贞又被气到了,拿手指对着她脑袋敲了一下。
“你说你不是呆子谁会相信?我就看你读书读傻了!”他说道,语气气愤外加一丝揶揄。
“痛!”李明韫说道,捂着自己的额头往后移了一些,她皱眉看着周云贞,“你不要打人。”
“我没打人啊。”周云贞这时候又不承认了,他摊开手很无辜地说道,“我就友好地,轻轻地,碰了你一下。”
他说完一愣,又哈哈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你在笑什么?”李明韫依然皱眉看着他。
她觉得周云贞或许有病,要么就莫名其妙生气,要么就突然大笑,她印象中的那个周公子和现在一点也不一样。
周云贞笑着笑着捧腹,指着她说道:“我上次也说了同样的话,只不过那时候快要被你气死了。”
他说道,“我打了你一下,你就给我使劲地哭,害得路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他还记得那时候,自己是百口莫辩啊,想到那件事就觉得挺憋屈的。
原来是这样。
李明韫恍然。
那时候自己就顾着哭了,根本就没听到周云贞在旁边说什么,只知道他很吵,周云贞越吵,她就越想哭。
“我不是故意的。”她说道,垂下了眸子,星光般闪烁的眼睛暗淡了许多,“那时候我听到了不好的事情,所以很想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说出来了,但她明白,自己很想倾诉,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只有两个人而她很脆弱的时候。
“不好的事情是什么?无非就是你被姚浦抓住了。”周云贞语出惊人,吓得李明韫心头一跳。
是了,她差点忘了周云贞是定国公世子,肯定是认识姚浦的,而且那时候是他和薛衍把她从姚浦手中救下来的,他自然知道。
李明韫动动唇,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
过了一会儿,她说道:“我不认识他是谁。”
“你认识。”周云贞说道,观察她有没有什么细微的表情。
“我不认识。”李明韫摇头。
“你认识。”
“我真不认识。”
“你认识。”
“……”李明韫不想再说了,她知道自己说什么周云贞都不相信。但她也不担心,因为她被姚浦抓的这件事到现在还没公之于众,就说明周云贞不会把事情说出来。
她相信周云贞不会说。
“我原先不认识,后来认识。”她解释道,“不过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抓我。”
周云贞笑着看她,眼里意味不明:“不清楚就算了,反正那个姚浦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现在已经死了。”
“他死了?”李明韫表现出极大的震惊。
周云贞略带审视地看她一眼:“你不知道?”
李明韫摇头。
这次周云贞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反驳她,只是“哦”了声,就没再提这件事了。
李明韫也随即沉默。
她敢保证,周云贞在怀疑什么,但这时候他什么都没说,显然是还没查到真相。
她捏了捏拳头。
等她回去,一定要问薛一鉴他们那边的情况,那件事,不能再拖了。
……
……
夜已深,雪花簌簌,满地沉寂。天上黑沉沉,看不到一丝亮光。
一座阁楼上,两个男子相对而坐,一男子穿一身月白衣袍,头戴玉冠,面容年轻,另一男子蒙面,目光凛然,一身黑衣,竖着高高的马尾。
两个人这样坐着已经许久,久得月白袍男子身后的侍卫忍不住抖抖身体。
几片雪花飘到他脸上,刺得他的脸生疼。
他心里不住地叫苦:见面就好好的见面,为何主子和这个人要选在外面?他们不冷,他这个侍卫可冷死了。
侍卫在心里抗议,但面上保持着雷打不动的木然。
又这样过了一会儿,月白袍男子终于开了口。
他弯弯唇,笑道:“本王知道你是谁。”
他看着对面木着脸眼神冰冷的男子,“薛一鉴。”
侍卫一阵惊慌,睁大了眼不敢相信。
原来给主子递那个消息的人是薛一鉴。那……那消息还能相信吗?薛一鉴可是成王府的人……
他眼神一直留在薛一鉴脸上。
薛一鉴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被人认出而惊慌,他唇角微扬:“看来平王殿下并不是一无所知。”
十四年前平王还是小孩子,按道理应该对薛一鉴这一类人没有印象才是,可他偏偏认出了薛一鉴,这只能说明,平王查过薛一鉴,更准确的说,是查过成王府之事。
平王笑了笑,摇头道:“本王不知。”
说罢做了个拱手的姿势,“还望鉴大人告知于我。”
称一个人为大人,一般是这个人任了什么职,但薛一鉴从来没当过官,所谓的大人,是朝堂之外的一种称号,平王之所以这样称呼薛一鉴,是尊敬。
若是平常人,估计是赶紧把真相说出来,但薛一鉴却不似常人。
他说道:“殿下不是知道吗?上回,那封信。”他点到为止。
平王又摇头:“信上之言和鉴大人亲口说出是不一样的,本王想听鉴大人说。”
他开口道,“鉴大人,本王知道你不相信我,或许本王也并不相信你,但总是需要当面把事情缕清楚不是吗?”
“当年的事,本王也记不清了,但如今本王需要这件事来助我一臂之力。”
他说要笑了笑,“本王抓不到你,你也奈何不了本王,鉴大人不必怕本王会过河拆桥,本王不是那样的人。”
侍卫在一旁听着,看到薛一鉴还是不说话,忍不住数落一声:“你既给我们殿下递了信,就该相信我们殿下……”
“易文!”平王瞪他一眼,呵道,“退下!”
“……”易文一听慌忙退后,刚后退一步就犹豫地停下了。
让他退下,他再退的话,就要被雪打到了……
他能退到哪儿去呀……
易文有些无奈。
好在平王只是说了一嘴,并没有真的看着他退下,易文呼了声,决定不再插嘴。
“如何?鉴大人?”平王看着薛一鉴和颜悦色地说道,“若那件事是真的,本王一定查个明白。”
薛一鉴依然是木然的神色,脸上平平淡淡,但眉峰锐利,双目如刀锋,他弯弯唇,笑了。
“既然平王殿下如此有诚意,那薛某也不绕弯子了。”他说道,神色稍稍淡了些。
平王点点头,笑着说:“这样才对嘛,鉴大人,俗话说的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也是朋友。”
薛一鉴唇角弯起应声是。
冰冷的雪地里,万籁俱寂。
李明韫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微微僵硬,她一动,觉得有些疼,忍不住“嘶”了一声。
旁边的枯草被她晃得动了一下,上面的白雪掉落在地上。
她握了握自己的手,揉揉自己的腿,艰难地撑着地面起来。
她抬眼看着远处,再四处扫视,却不知道自己到哪里了。
一回头,连自己来时的路都找不到了,脚印很浅,到了一段距离就看不到了,她转过身,往面前那棵大树走去。
那棵大树很粗,树桩上有厚厚的裂缝,树叶高高地挂着树枝上,被成片的白雪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