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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一刻,身受重伤的苍鹰堡前少主鹰鸣,便被十数人一起抬着的一块大木板给抬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是抬出来的,这当然还是因为苍鹰堡大长老鹰玄烈有意安排的缘故。
没有拿到苍鹰堡家主一脉的那件东西前,鹰玄烈岂能让鹰鸣白白的死掉。再加上家族内部严禁私斗的规矩,不看情面看祖面,鹰玄烈当然也不能太过的虐待鹰鸣。
“放开我,我要去见父亲。”
“你们这群天杀的畜生……!”
不等鹰鸣走近,林帅便听到了对方的骂骂咧咧。相比于第一眼时的洒脱,现在的鹰鸣,简直是一个流落街头的乞丐。
全身经脉寸断了不说,就连外伤也没有得到很好地处理,仅仅是被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罢了。
见鹰鸣走近,鹰玄烈抢先一步开口。为了苍鹰堡的家族声誉以及自己的秘密,又碍着林帅在场,谎话当然要编的竭尽完全。
“玄空族侄只身出了苍鹰堡数日都没有回归,我和二长老也一连找寻了许久,至今扔是没有发现他的动向。”
“想族侄执掌苍鹰堡的数十年里,定是惹到了数家不该招惹的存在。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我想~~!”
不等鹰玄烈把话说完,鹰鸣紧的扬起了头,咧开嘴使劲的向他大猝了一口。
“你们放屁,爹爹久居苍鹰堡家主之位数年,生意上不仅没有与人争执,就连家族之外,也鲜有树敌。”
“你们两个觊觎我苍鹰堡家主之位,已有多年。能想到暗中陷害爹爹的,除了你们两个,还能有谁?!”
林帅闻声的同时,冷冷的瞥了鹰玄烈和鹰玄敌二人一眼。二者的脸上,不仅没有一点异样的波澜,反而还用情至深的写满了无辜。
鹰玄烈还好,仅仅是脸色愕然,一副“此事绝不不可能,绝不是鹰鸣少主所说”的样子。而鹰玄敌可能是知道了林帅在看他,耷拉着头,脚下还极为小心的向后边退了退。
鹰玄烈紧跟的偷偷的瞥了林帅一眼,见林帅目光炯异,生怕他在成功的发现出什么端倪,嘴角抽了抽,再次的抢先一步。
“天地良心啊鹰鸣少主,苍鹰堡你我几脉的关系是不好不假,可是陷害同族的事,那可是有违祖宗遗愿的大事儿。”
“我们两脉是觊觎苍鹰堡家主之位很久不假,可那完全是因为家主一脉每年挥霍的资源,实在是不计其数。”
“为了苍鹰堡的发展,我们几脉这才合计将主脉的蛀虫赶出了鹰堡。”
“至于族内自相残杀的事情,我等几脉断然是做不出来。”
“若真是想做的赶尽杀绝,鹰某也不会不予余力的去照顾鹰鸣少主,且让家主一脉的人,自由的离去。”
听着鹰玄烈满是无辜的解释,其一旁的鹰玄敌默自的冷笑着。
“呵呵~~!”
“还是你鹰玄烈的‘牙口’好使,若不是我二脉对你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我鹰玄敌险些都要忍不住的相信了你的鬼话。”
紧跟着鹰玄烈的解释,鹰玄敌同是满脸无辜的抬起了头。
“族兄玄烈说的没错,苍鹰堡家主一脉和其它几脉因为资源挥霍的问题,素有不合,这是每一名堡内成员都知道的事实。”
“我二人之所以会联合其它几脉,对家主一脉制裁。这完全是因为灵兽类交易异常重要之时,我苍鹰堡家主鹰玄空竟然弃生意不顾,多日的消失了踪影。”
“玄空族侄到哪里去潇洒也不要紧,可眼看着大宗的交易被搁置,我们几脉这才联合的做出了一些极端的事来。”
“赶走了不少的蛀虫不假,可要说这手足相残的事儿,我等几脉断然是不会做的。”
林帅听后不禁是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呵呵~~!”
“残害同族的事情做不出来?!恐怕在大把的利益面前,即使是让你出卖自己,你怕是也能做得出来。”
在没有亲身经历过蜀地皇室的一系列事件之前,林帅当然是不会那么去想,可是经历过了之后,太多的丑恶被他亲眼看了个完全。什么纲常伦理,世间大义,仿佛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这些都可以通通的出卖。
此时的林帅,仿佛更像是一名久居沧桑智者。二人的嘴脸,早已经被他看了个清晰明了。不描不黑,越描则越黑。知道他二人有鬼,只不过是没有明面的证据,不好直接的揭穿了这两人罢了。
“还是那句话,我林帅身为外人,你们苍鹰堡自己的家事,我林帅自然是懒得去管。可鹰鸣是我林帅的兄弟,如今更是重伤在身~~”
“他~~”怔了怔,“我必须要带走。”说完还有意的环看了鹰玄烈二人一眼,目光极其的坚定非常。
鹰玄烈二人相视一眼,陪笑着。
“即是林少侠有意将鹰鸣带走,少侠请便了就是。我苍鹰堡这些年因为家主一脉的挥霍,家业贫瘠,苦无良药给鹰鸣治伤。林少侠恰好又身出名门大教,自然是资源极多。相信鹰鸣在林少侠的帮助下,定然会完好无伤。”
有时候现实确实是让人有诸多的无奈,明知对方的心里有鬼,可就是无法将他一举的拿下。更可气的是,明知自己是受害者,可偏偏还要被人倒打一耙。打掉了牙往肚里咽,此时若是逼的太急,反而会有相反的结果。
“凡事切勿做的太尽,太尽则缘分必尽~~!”
“两位能让小子将鹰鸣带走,林帅多谢两位的恩德。”
或许是由感而发,亦或是在有意的暗指了些什么,林帅在莫名其妙的留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后,转身将鹰鸣带走。
乾坤流逝,日月如梭。苍天虽是无眼无情,但它又是绝对的公平。它不会因一个亦或是多个人的失落,而放弃了黑白的交替。
一处恬静非常的山洞中,林帅抱刀在侧。平时闹态百出,总喜欢与林帅闹出点什么的秃毛鸟,则是一反常态的乖巧的孵在了一旁。
“或许你自己早就猜到了些什么,但是报仇的事,总应该有完全的准备后才能继续。”
“鹰隼和其他几个自愿追随你的兄弟,我已经派他们出去偷偷的打探消息。”
“至于接下来的路该如何的去走,你自己要完全的想明白。”
一阵自言自语的唏嘘之后,山洞内再次的陷于了沉默。
鹰鸣自被林帅救走了之后,有了林帅一颗生肌丹的治疗,全身经脉寸断的重伤,早已在前一日便好了个完全。
伤是好了,可两兄弟的再次想见,竟是以这种剧变的方式。一个年少有为,名声广传。另一个却是家族没落,全身重伤到无人救治了不说,甚至还失败的连自己的父亲都要救不出。
如此一天一地的悬殊,饶是让鹰鸣不吃不喝,一连沉默了有一天一夜。
见鹰鸣仍是不声不响的趴在地上,且将自己的脑袋在土里深深的掩埋。林帅瞥眼了多时之后,嘴上再次忍不住的长叹。
“哎……!”
“你且先在此休息,我去找些吃的。”
言语多少的有些冰冷,但却没有指责。
可能是因为林帅自己遭受过多次打击的缘故,见鹰鸣遇到了一次如此浅显的打击,就被伤至颓废的无言无语,一蹶不振。见此情形,林帅的心里多少是有些失望。
牙关紧咬,使劲的撇了撇嘴,恨铁不成钢的。
“倘若自责和诅咒能让仇人成功的死掉的话,你鹰鸣尽管在地上趴着好了。”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向洞外走去。
听及此处,地上那位的身体颓的一哆嗦,似是被林帅的言语深深地刺伤了什么。右手兀的缓缓伸出,将洞底的泥土狠狠的攒了一大把。
“我父亲鹰玄空绝对是还活着。”
“在没有完全的掌握我苍鹰堡御兽的核心手段之前,我父鹰玄空,断然不会有性命的危险。”
林帅的眼中稍稍的浮出了一抹精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这一点,我似乎是也在那名叫做鹰玄烈的脸上看出了些什么。”
“我以其性命相相逼,只可惜。”神情再次的沉寂,眼神里说不出的失望与自责。“那老匹夫嘴硬的紧,丝毫不肯透漏出一丁点的消息。”
鹰鸣翻身缓缓的站起,眼角处的泪水还尤未干。
“谢谢~~!”
“应该的。”
紧随着二人的对话,一枚白色的瓷瓶,自鹰鸣的手中颓的丢出。
“接着。”
林帅不明所以,伸手接过之时,见瓶内竟是一颗圆滚滚的丹丸。伴随着丹丸的出现,一股奇异的药香自瓶中奔涌而出。
“这是什么?!”
“一颗用来催生灵兽血脉的丹药而已。”
“这本是父亲玄空特意的留给我,用来催生我那只灵鹰兽的。如今家中变故,再放的话,丹药的药效恐怕会大打折扣。没什么别的好东西,权且送与你了。”
“催生灵兽血脉的丹药?!”
“世间竟还有如此之物?!”
林帅自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丹丸,喃喃道。
“这又是~~!”
还没等林帅把话说的完全,秃毛鸟似是闻到了什么,“呀!”的一声大叫。卧在地上的身体,竟以林帅难以预料的速度,一嘴将他手中的丹丸抢了过去,囫囵吞枣的吞下了肚。
“呀!”
吞下去了还不算,居然还紧跟着舔了舔嘴,做了一个异常享受的表情。
林帅瞪眼看着秃毛鸟的一举一动,心中不免有些生气的非常,心说。
“你这~你这毛崽子!”
“小爷都没问完是怎么回事呢,你可倒好,一嘴给小爷给吞没了。”
伸手一把将秃毛鸟的脖子狠狠的拽到了怀里,摁着它的头。
“只此一次,下次再敢这样抢小爷的东西,小心小爷砸你的头。”
“呀呀呀!”
秃毛鸟扑棱着双翅,难受的大喊大叫着。几乎是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自己的脖子自林帅的手中硬拽了出来。
“呀!”
解脱之后的一刹那,脚下还不忘狠狠地蹬了林帅一脚。占了便宜,大叫着闪到了一旁。
“呀呀!”
鹰鸣在一旁看着林帅与秃毛鸟的滑稽样,强忍着自己心中的失落,抿嘴笑了笑。
“兽血丹是我苍鹰堡的秘制灵药,能够有效的催生灵兽的原始血脉,促使其返祖。”
“蜀地地处偏僻,灵气稀薄了不说,就连上好的资源也很少。多年的传承下来,灵兽的血脉已经是斑驳不堪。”
“为了激发一些灵兽的血脉,使其最大限度的返祖,我苍鹰堡遍览群书,这才炼制出了兽血丹……!”
“模样越怪,效果越是出奇的好。相信林兄的灵兽有了兽血丹的激化,定能返祖成林兄的一大助力。”
听着鹰鸣的解释,林帅当是难以确信的撇了撇嘴,厌恶的瞥了一眼秃毛鸟。
“就它?!”
“不脑袋发傻的坑小爷就不错了,还指着它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