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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汽蒸腾,白雾升起。
思雨面前放着的大浴桶,盛满了热汤水,旁边放着干净的马褂,短衣。
旁边站着一个带刀的小喽啰见她迟疑,早已不耐烦,大喊道:“你快脱了,快洗呀!”
思雨脸色大窘,好在水汽弥漫,让那喽啰始终看不到她那早已羞红的脸。
“您,您能出去一下吗?我,我一会儿就好!”
眼前一个大男人站着,她怎么能够宽衣解带。
“不行,大当家的说了,让我看着你,以防你逃跑!”
思雨顿时傻了。
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脑门上渗出细细的汗珠,两手紧紧攥着,在那一刻,他多么希望这个喽啰是个瞎子。
偏偏这个喽啰就不是瞎子,而且还特别凶狠,特别较真。
那喽啰用刀背拍了拍那大浴桶,极不耐烦的说道:“你快点,你一个大男人,还怕看呀!”
“怕……”
思雨怯懦的答道。
“什么?”
“不,不,不……”
思雨为难极了,脸红耳热,正不知道,如何化解这眼前的困境。
那喽啰显然极不耐烦了,拿着把刀上来逼住她,“你要不脱,我来帮你。”
说着就要上手来帮她脱衣服,吓得思雨直往后躲,正在这时,忽然外面一个声音传来。
“门墎,大当家的叫你快去把大锅支上,要炖羊汤!”
“好勒,我这就去!”
那门墎应了一声正要转身往外走,回头看了看思雨恶狠狠地威胁道:“我回来的时候,你最好洗完,小心我砍了你。”
思雨见他出了门,这一颗早已提起来的心才落到地上,她心想,快让这个瘟神走吧。
暗暗骂了一句:“下流!”
她刚骂完,可是没想到那喽啰居然又折返回来。
她刚放下去的一颗心又忽的一下,又提了起来。
心想不会这么巧吧,他的耳朵会这么灵,竟然能够听到自己在心里骂他。
“我告诉你啊,你可别趁机逃跑,这山上都是守卫,你就是插翅也难逃出去!”
原来他是不放心,怕思雨趁机逃跑。
刚要转身离去,又想到这个件事情不太妥当,又折返回来,拿了把大锁咔一声,把门从外面锁住。
这么一来思雨就反而彻底放心了,她忙关住窗户,褪尽衣衫,跳进热汤中,好好的洗了一个澡。
把这两天来的疲乏也一并解了,可当她洗完要穿着准备好的衣裳时,却发现从里到外几乎全都是男人的衣服。
这让她脸红不已,可是这人在土匪窝,却也不得不低头。
正当她刚刚换好衣衫,束好长发以后,找到一块头巾,将长发包裹住。
她见着山上的土匪都是如此,也尽量包成他们的样子,将自己的长发包在头巾之中。
其实这土匪这样打扮完全是为了行动方便,打斗的时候不会让对方抓扯到自己的头发,从而受制。
没想到土匪的这样的打扮反倒给了思雨一个方便,让她的长发束在了头巾之中。
不细看也确实看不出她是个女子,只不过认为他只不过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土匪而已。
他刚刚穿戴好,那个喽罗就折返回来,咔一下开了锁,推开了门见到思雨这样的打扮,反而让他一愣。
“你这不是也挺快的吗?”
那叫门墩儿的土匪,没好气的笑道:“走了大当家的请你吃板刀面!”
思雨一愣,她还没听说过有请人吃饭的土匪,非常礼貌的推辞道:“我不怎么爱吃面,我只爱吃米!”
那门墩听了这话神情为之一愣,转过头来好好看了看她,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哈哈一笑道:“你还以为大当家真的会请你吃面?”
思雨一愣问道:“难道不是吗?”
那门墩儿也懒得跟他多解释,:“走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思雨看他的眼神,带着一股奚落的味道,她有些心中不安。
她心想,难道真的不是在请自己吃面吗?毕竟自己平白无故奉献给他那么多的银票。
她跟在这门墩儿的身后,后面还有两个拿刀的土匪,以防范着他转身逃跑,穿厅堂,过院落。
远远就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吓得思雨浑身发抖。
偶尔还能看到几个土匪,提着带血的刀,在一旁的磨刀石上来回的磨,吓得她都不敢睁眼看。
这处院落极大,一连穿过几个厅堂,过了七八处院子,有的院落存放着,抢来的车马,有的则是马厩。
还有的院落被当成了校场,里面还传来土匪在呼喝声,更多的则是他们的住所。
最后来到一处院落中,此院落不同于别处,繁华奇树比比皆是,还有假山和奇石。
当中有个别致的八角亭楼,上面有三个大字上写分金亭。
亭前有一汪水,本来亭台楼阁,花亭水榭,挺好的风景,却被游廊中支的一口大锅把个好风景也破坏了。
思雨不明白这口大锅要做什么用,那里面煮着滚滚的开水,下面火焰熊熊。
她一眼就瞥见了蹲在廊下的王大牛和自己的弟弟允植,见他们完好无损,非常开心的,想要上前和他们打招呼。
却发现这两个人脸色苍白,她觉得有些不对,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见一个大胖子,不断的向上拜,口中不断的求饶:“大当家的请你饶了我吧,放我走吧。”
原来那个大当家就坐在上面,脚搭在一张八仙桌上,神情有些慵懒和不耐烦。
他身旁的匪兵异常高大,身姿挺拔,旁边坐的是那个一只眼的二当家,神情显得谄媚,和讨好。
而他的左下首,坐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学究,面前放着一本厚厚的帐册和一个乌黑的算盘。
那算盘珠子似是铁做的,让那老头手指的拨弄下,叮当有声。
三个人对于那胖子的苦苦哀求,好像充耳不闻。
思雨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个胖子会跪在大当家面前哭的如此伤心绝望。
而她看到旁边的王大牛和自己弟弟,允植,脸上几乎苍白的没有血色,而那王大牛可能是被吓的竟然浑身发抖。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究竟有什么事情还能够让那么健壮的王大牛能吓成这副模样,思雨有些不明白。
那个门墩儿向大当家禀报:“人已带到!”
而那大当家连眼也懒得睁,只是随手一挥。
那个门墩立刻明白大当家的意思,他把思雨带到了王大牛和允植的身边,离那个大胖子只不过一步的距离。
思雨这一下看的更清楚了,只见那大胖子不停的给大当家磕头,脑门上都磕出了血。
他的神情十分的哀惋脸色极度的苍白,偏偏他身上还穿着一件黑袍子,更显得他的脸十分的苍白。
思雨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大男人会哭成这样,而且还是那种嚎啕大哭的哭。
她觉得这件事情好像非常严重,严重到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不然,那胖子不会这么害怕吧?
她有一种感觉,那个大当家似乎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凶狠,至少比那个二当家要好上很多。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大当家,您能再宽限我三天吗?三天以后我的家人再送不来银子,您再这样对待我!”
“大当家,我求您了,你饶了我吧,来世做牛做马,一定报答您的恩情!”
那个胖子哭的稀里哗啦,极为的哀伤,可是他旁边的匪兵都一动不动冷冷的看着他。
那种目光冰冷地都让思雨害怕思雨觉得他们那种目光都能杀人了。
尽管那胖子的哭声,都能够让老虎听了都会心软流泪,思雨在一旁,两只大眼也开始泛起了潮气。
她觉得一个人怎么能够如此冷酷,明明人家确实拿不出来银子了,为什么还不放人家走?
虽然那胖子的哭声阵阵哀惋,可是大当家懒懒靠在椅子上打瞌睡,根本不为所动。
叮当一声,噼里啪啦的算盘珠子声,终于告了一个段落。
大当家,这才睁开眼,朝那旁边的那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头懒懒的问道:“师爷,这胖子到底欠我们多少钱?”
思雨在一旁听到大当家居然叫那人是师爷,心中暗笑,难道土匪窝里还有师爷这个职位,这可真让她开了眼。
可是接下来那位师爷的一番话,立刻让思雨笑不出来了。
“回禀大当家的话,这位胖爷在我们这野猫山待了这么多的日子,一共吃了二十只鸡,二十只鸭,三头猪,另加青菜,萝卜,土豆,各三十斤,米,面各五十斤。”
思雨听了这话都愣了,她仔细看看这个胖子,肥硕的大肚子都能垂到地上了。
“这么多?”
大当家听了这话不禁有些恼火,这时那胖子再一次哀告道:“大当家,再宽限三天,就三天!”
大当家这个时候火了,一脚蹬翻了桌子,霍的一下站了起来。
“三天,三天,三天又三天,三天之后还三天,你在我这里都待了一个月了,不见你家人送来一两银子,倒把你养得白白胖胖,再这么吃下去,我就该关门了!”
胖子听到这话已经完全绝望了,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的家人,为什么就此放弃了自己。
而大当家接下来的话更让思雨听了心惊胆战。
“来人呀,把他给我推进锅中。”大当家恶狠狠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