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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不易之事,越有挑战性,越有可行性。一旦事成,便是彪炳千古的大业。”
御颜熠声音一顿,含笑望向周安晏,“周姑娘女子之身,才高八斗,为善堂学子传道受业解惑,实乃当世女子典范。”
御颜熠又看向御锦黎,“棠华同样身为女子,巾帼不让须眉,在谱城之时,以纤纤玉手,力挽狂澜,救人无数,同样是女子之楷模。”
“放眼当世男子,又有几人能胜过她们?女学一事,若有她们从旁协助,想必,能事半功倍。”
沈柯亭愤然不平地瞪着御颜熠,“若论起巾帼不让须眉者,当世女子,首推太子妃。太子殿下是何缘故,要将太子妃略去?”
“莫非,也与那些士大夫之族一般,不愿女子抛头露面,要将太子妃藏在府上?既然太子殿下如此言行不一,又何必,口口声声说什么新政改革,说什么解除女子的枷锁。如此,难道不觉得荒谬可笑么?”
沈柯亭言辞激烈,御颜熠却只是淡淡一笑,“方才,本宫只是提议,可以让棠华和周姑娘出面。她们能否应下此事,便要看姐夫和锦黎的三寸之舌了。”
御颜熠的笑意,突然加深了几分,“至于容清纾,她虽与本宫夫妻一体,但她的事,本宫无权做主。本宫需得回府后,询问她的意见,才能给出答案。”
这时,沈柯亭的面色,突然多了几分赧然。
他自认对容清纾别有心思,却没有顾虑到,尊重容清纾这一层面。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以为是了。
说到底,他终究是不敌御颜熠。
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对容清纾的那份情意。
也难怪,容清纾会对御颜熠一往情深。
如今,他也该死心了。
周安晏不动声色地拍了拍沈柯亭的肩膀,又郑重其事地望向御颜熠,“太子殿下放心,蔻儿那边,由我出面,定能让她应下此事。”
御颜熠点点头,望向御锦黎,“至于棠华那边……”
御锦黎突然一笑,“棠华对你的话深信不疑,只要与你有关,不必我出面说服,她都会点头配合。”
御颜熠的神色,却突然变得凝重,“大力推行女学一事,仅凭这些,还远远不够。”
“太子王兄的意思是?”
御颜熠幽深的目光,放眼望向远方,“新政的最后一项,科举改革。可让女子参加科举,入朝为官。”
御锦黎十分赞同地点头,“确实,若是女子可入朝为官,那么,即便朝廷出面开设女学,女子学堂也会兴盛。”
“长期以来,士大夫之族,都极为压迫束缚女子。兴办女学,已经让那些守旧朝臣极为不满;若是让女子参加科举,触动那些朝臣的利益,只怕……”
沈柯亭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在场之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御颜熠定定地扫视着众人,“只要是有才之人,便不该被埋没,无论此人是男子还是女子。”
“此事虽然难如登天,但我们可以步步为营,直至成就大业那一日。既然诸位上了这条船,便要破釜沉舟,不能萌生任何退却之心。”
御锦黎一笑,场内紧张肃然的气氛,也少了几分,“太子王兄,听你这话,我这么感觉,我们好像都被你拐上了贼船。”
“是又如何,总归,朝中的王公大臣,已经将你们视为我的同党。”
御锦黎无论面对谁,都忍不住反驳怼话,面对御颜熠也一样,“太子王兄,这是明晃晃地告诉那些大臣,自己结党营私了。”
“前朝名臣曾言,朋党也分君子党和小人党。小人为私,君子为公。”御颜熠摸了摸容清纾给他新绣的雁栖合欢香囊,“你若认为自己为私,我也不介意。只是,希望你尽早与我划清界限。”
御锦黎委屈地捧着心口,“太子王兄,你也太**道了。现在,有了周兄、沈兄、容延梵、容延朗等人相助,便忘记我当初是如何卧薪尝胆,在御沐琛那里给你获取机密信息了。”
周安晏和沈柯亭见状,都但笑不语。
御颜熠正要开口,突然有一个小厮前来通传,“太子殿下,府外有一个自称是太子妃的侍女找您。”
御颜熠的眉宇,不自觉地放松了几分,又紧了几分,“可知是何人?”
“好像是叫藿蓝。”
“让她过来……”话还没说完,御颜熠却忽的话锋一转,“告诉她,让她回去转告太子妃。本宫还有事,晚些再回去。”
“可是,她说有十万火急之事,必须要见到太子殿下。不然,就再也见不到太子妃了。”
御颜熠只当是容清纾使性子,无奈地笑了笑,“传她进来。”
小厮急忙跑去回话后,御锦黎连连发出啧啧之声,“太子王兄不愧是有家室的人,还想留太子王兄用个午膳,这么快容清纾就让人来催了。”
御颜熠皱了皱眉,“我记得,她不满你,已经许久了。”
御颜熠这话,是赤裸裸的威胁。
御锦黎立即认怂,作势还缩了缩脖子,“太子王兄,我错了。”
御颜熠对容清纾简直是有求必应,他就不该说容清纾半句不是的。
周安晏也忍不住笑看向沈柯亭,“黎王殿下一向老成持重,也就是在太子殿下面前,才流露出这般小孩心性。”
几人的笑谈间,藿蓝已经跟着小厮进来了。
一看到御颜熠,便红着眼睛跪在他面前,“太子殿下,风公子好像出事了,生死共情咒,应该压不住了。”
御颜熠脸上轻松自在的神色,几乎在一瞬间灰飞烟灭,只看到惨白的一张脸。
身形也几乎摇摇欲坠,“她,还好吗?”
藿蓝双手紧握成全,指甲都陷入了手心之中,“藿蓝不知主子的情况,现下到底如何了。”藿蓝吸了吸鼻子,“藿蓝明白,太子殿下公务繁忙,也请殿下赶紧回去!”
御颜熠根本无心再追问,慌不择路地便冲出了黎王府,藿蓝也踉踉跄跄地跟上,只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
沈柯亭疑惑地望向周安晏,又望向御锦黎,“一直以为,太子殿下都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惊。没想到,他也会如此失态。方才,他都差点摔倒了。”
不止是沈柯亭,御锦黎同样是疑惑不已,“除了容清纾,谁也不能让太子王兄如此。只是,藿蓝方才半句没提容清纾,太子王兄又是因何缘故,如此激动慌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