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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延梵笑吟吟,“清纾若是不去,我便将你方才昏迷之事告诉大哥。”
“三哥!”那个皎若明月、温润儒雅的容延梵去哪里了,为什么如今竟然学会威胁人了。
“我还要去慧明大师辩法,便不久留了。”容延梵慢腾腾地起身,准备离去。
容清纾咬牙切齿,“我去,我去还不行么?”
容清纾不情不愿地跟着容延梵到藏经阁时,慧明大师正在静室为容千衡与云柒珑卜问婚期。
“清纾,大家都已求过签,只差你和三哥了。”容吟蓁见容清纾过来后,勉强安下心来。
容清纾将容吟蓁拉到一边,“吟蓁姐姐求的是姻缘?”
“嗯。”容吟蓁心事重重地将那支签递给容清纾。
“求则得之,舍则失之。”容清纾看着这签文,若有所思。
“慧明大师说,机缘摆在眼前,端看我如何选择。可我……”
“吟蓁姐姐,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除此之外,容清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容吟蓁对于慧明大师还是极其信服的,她可不敢在慧明大师的地盘说他的不是。
“嗯。”容吟蓁眉心的阴郁虽散了几分,可眉头依旧紧锁。
容清纾在容吟蓁面上扯出一抹笑容,“好啦,吟蓁姐姐本来就比我老,再皱眉就老得更快了。”
“真是没个正形。”容吟蓁无奈地打开容清纾的手。
容清纾笑得龇牙咧嘴,“你们不都说我还小嘛。”
“都要及笄婚嫁了。”容吟蓁说起及笄婚嫁,脸上的笑容一敛,郑重其事道:“听藿蓝说,因为我,你和太子殿下……”
容清纾的笑意也瞬间敛去,她和御颜熠之间,又何止结了一层数九寒霜,“我与他,本就无缘,我不会再幻想能与他相守了。”
“清纾,他那个位置,有很多事情都是情非得已。你一次次推拒于他,黎王府之事,他没有义务提点我们,所以,怪不得他。”
容清纾咬了咬下唇,“可他曾经说过,会保护我身边之人。”
“清纾,若他与你,已然确定关系,他眼睁睁地看着我出事,那他确实是薄情寡义。可那时,你们根本无甚瓜葛,你凭什么要求他顾及你身边之人。”
容吟蓁这话,有如当头棒喝,让她突然清醒。
是啊,御颜熠对她好,只是情分而已。
正是因为御颜熠对她细致入微,才让她得寸进尺,以为那是御颜熠理所理当做的事。
“清纾,你是聪明人,想必,你也想清楚了。如今,可还后悔?”容吟蓁长叹了一口气。
容清纾与御颜熠,分明是两情相悦,却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容清纾伸手,似乎想抓住那缕清风,却终究还是让它从掌心溜走了,“后悔也无用了。”终究,一次次推开御颜熠的人,是她自己。
自作孽,不可活。
容吟蓁握了握容清纾的手,“清纾,为你们求一签吧,也许,还有一线转机。”
容清纾只是笑着摇头。
容吟蓁见容清纾缄默不语,她也不再多言,就在这边陪着她。
但是见容千衡与云柒珑双双出来后,突然笑道:“清纾,大哥出来了。”
“哥哥,如何?”容清纾也与众人一般,好奇地凑了上去。
“十一月初十。”
容清纾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还有一个多月,足够她缝制婚服了。
见容千衡对自己挑眉,容清纾立即将容延梵推了出去,“三哥,你不是急着与慧明大师辩法么。”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容清纾便溜之大吉了。
在她看来,自己是绝不会将未来寄托在一签符文上,既然如此,干嘛要见慧明大师。
跑出藏经阁有一小段距离后,容清纾便放慢了脚步,静静地聆听着这令人心平气和的佛音。
“清儿。”
“迁宿怎么过来了?”容清纾一听到风迁宿的声音,便觉头皮发麻。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似乎随时准备再次溜之大吉。
她可不想被风迁宿抓回去求签。
“方才与慧明大师谈论佛理缘法,受益匪浅,也想让清儿过去沐浴佛音,让他为清儿指点迷津。”
不愧是得道高僧,随便一番话都能让风迁宿受益匪浅。见风迁宿这钦佩的模样,若是多探讨几次,岂不是要落发出家。
不过,容清纾也不再瞎想那些有的没的,打着哈哈笑道:“这慧明大师不愧是得道高僧。”
风迁宿一听,也忍俊不禁,“确实如此,当初师父便对他敬佩有加,屡屡叮嘱,让我来古御后,一定要向慧明大师讨教一二。”
容清纾余光突然扫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小沙弥,神色一凛,“迁宿,我还有事,便失陪了。”
风迁宿快步跟上容清纾,“那小沙弥腰间的玉佩似乎出自容府。”
“那是潜儿的。”
“清儿,为免其中有诈,我陪你过去。”
“好。”即便这很有可能是御沐琛的圈套,她也要闯上一闯。事关容延潜的安危,她实在赌不起。
但她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人给容千衡传了一个口信。
事情果然如容清纾所料,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走出了普世寺,陷入了一片嶙峋的假山群之中。
“你是何人?腰间的玉佩是哪来的?”容清纾趁小沙弥不备,将随身携带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并取下了他腰间的玉佩。
小沙弥冷冷一笑,一把扣住容清纾的右手腕,一个反手,容清纾手中的匕首便掉落在地。
右掌汇聚内力,朝容清纾的心口击去,容清纾的要脉被扣,躲闪不开,正在这危难关头,风迁宿一掌劈开小沙弥的右掌。
容清纾也趁此机会,朝小沙弥眼睛撒了一把药粉,小沙弥抓挠着自己的眼睛,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他要咬舌自尽!”尽管容清纾提醒了风迁宿,但等风迁宿去阻止时,已然晚了一步。
“已经断气了。”风迁宿探了一下小沙弥的鼻息。
“我们先回去吧。”容清纾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块玉佩。
“此事确实要让千衡赶紧彻查。”
容清纾行色匆匆,但走了许久,也没有走出去,故而断言道:“我们走进了阵法之中,迁宿对阵法可有涉猎?”
“传闻,普世寺后山有前朝遗宝,故设有罗汉阵守护,阵法变幻莫测,且机关密布、毒物丛生,一旦误入阵法,无人能生还。久而久之,这后山也就成了普世寺的禁地。清儿,抱歉,我对于阵法,只是略知一二,无法破阵。”
若是他在,他定能轻松破阵吧。
容清纾摇了摇头,他们已经走到如此田地,他又怎会出现在此,“禁地人迹罕至,你我都不精通阵法,得赶紧让哥哥带人过来,否则,还不知道遇到什么危险。”
幸而,和田玉哨是她随身携带之物,她取出和田玉哨,置于唇边,一曲抑扬顿挫的《曰迹》,瞬间流泻而出。
由于灌注了内力,整个普世寺都能听到乐音。
但曲子未吹奏完,容清纾突然惊呼道:“屏住呼吸,这些烟雾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