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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纾揉了揉眉心,“你和柒珑姐姐成日里形影不离的,你好意思说不知道?”
“这可是人生大事,自然得慎重,我可不敢随意挑选,必须得让人将这些布料都送去府上,让珑儿亲自挑才行。”
“行,你的婚事,你最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听容千衡掰扯,就是听他和云柒珑怎么你侬我侬,她实在受不了了。
“就等你这句话了,等珑儿绘制好绣样后,我再将布料送去尚书府。”
“行。”虽然折腾了一些,但她还是很乐意的,毕竟这是一生一次的事,自然得尽善尽美。
“果然是我的好妹妹。”容千衡极为满意地摸着容清纾的头。
“那是。”
“三弟,你先带小纾回尚书府,我还有正事要处理。”
“好。”
容清纾爬上马车后,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嘁,不就是要亲自将布料送给柒珑姐姐。”
“藿蓝怎么不跟清纾去尚书府?”容延梵见藿蓝今日与容清纾在一块,还以为她会跟去尚书府。
容清纾嘻嘻一笑,“流染居是我的大本营,自然要让藿蓝坐镇。”
容延梵闻言,但笑不语。
马车骨辘辘的转动前进,只是没过多久,便再次停了下来。
“怎么了?”
“二姑娘,棠华公主想请你喝茶。”
经过短暂的相处,容清纾也算知道御棠华执拗的脾性,若她这次拒绝,她以后还是会想方设法地找上门来。
“三哥,你先回去吧。”没等容延梵开口,容清纾便跳下了马车。
焦急的马车下等待的御棠华,见到容清纾后,顿时一喜。
“清纾,外面风大,早些回府。”容延梵特意下了马车,向御棠华见礼问好后,为容清纾披上了披风。
“知道啦,三哥。”
“棠华公主,清纾年纪小,不懂事,还望多多担待几分。对了,她还没用午膳,喝茶伤身。”
“三公子放心,清纾是我师父,我一定将她完好无损地送回尚书府。”
“那在下便告辞了。”
御棠华见马车渐行渐远后,才拉着容清纾走向茶楼旁边的酒楼,进了雅间后,实在忍不住抱怨了,“清纾,明明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怎么你家的几个哥哥都让我照顾你,好像生怕我会吃了你似的。”
“也许他们觉得我小。”容清纾突然觉得嘟着嘴的御棠华有几分可爱。
“哈哈哈……”御棠华差点笑出了眼泪。
只是,笑着笑着,却又十分歉疚道:“清纾,对不起……”
“怎么了?”容清纾一时也懵了。
“我昨日没来得及和你告辞,便抛下了你,我今日特意来找你道歉,一直担心你会生气,不肯见我。”
“听说是栖凤宫出了事?”
“是啊,母后得知了黎王府发生的事,我还以为母后会教训王兄,特意跑回去看戏,结果却大失所望,早知道就陪着清纾了。”
“看戏?”难道不是说情?
“谁让他在黎王府时,不分青红皂白地袒护宋蹈,我才没打算给他说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母后却一反常态地表扬了王兄。不过,今日宋蹈的真面目被揭穿,王兄想必也不会再被宋蹈蒙蔽了,我也不用再费神为他操心了。”御棠华看着菜谱,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容清纾一听到操心二字,便忍不住道:“人小鬼大。”
“但凡我王兄有你家哥哥一半好,我也不至于为他愁白了头。不过还好,太子哥哥对我也是不错的。”
“太子殿下?”容清纾百思不得其解,隔了上一代的恩怨情仇,为何御棠华与御颜熠走得如此亲近。
“太子哥哥也不是待我一人与众不同,他为人亲和仁义,无论对谁,都是谦恭有礼。但凡我们有求于他,只要是他力所能及之事,他都会出手相助的,大家对他无不交口称赞。若他不是我的兄长,我都要痴心相许了。不过,太子哥哥一向不近女色,若我不是他的妹妹,也没机会接近他。”一提及御颜熠,御棠华满脸的笑意都遮掩不住。
“他是云端高处之人,凡俗之人又怎能走进他的心。”
御棠华看着眉眼弯弯的容清纾,突然想起来什么,立即将菜谱递给容清纾,试图转移她的注意,“清纾,你随便点,这顿我请了。”
“就佛跳墙、三鲜汤吧,也懒得点了。”
“好的,加上这个,这个,上菜吧。”
小伙计点了点头,便立即退了下去。
约莫过了盏茶功夫,小伙计便将一盘盘珍馐美馔鱼贯呈上。
“清纾,这家酒楼在京中很有名气,你尝尝味道如何?”
容清纾这才将蒙上的面纱揭下,拿起筷箸夹了一块香菇,“还不错。”
她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若非御棠华在这里坐着,她根本不必如此端着,早就大快朵颐了。
御棠华对于那些佳肴倒是不怎上心,反倒是一直盯着容清纾那张脸,再三确认过后,一脸的愤愤不平,“清纾,你知道吗,京中那些高门闺秀都在背后议论你,说你丑如无盐嫫母,无颜见人,回京后才总是戴着面纱。”
“只要不诋毁容家,她们爱怎么议论便怎么议论,反正我本就相貌平平。”
“和容吟蓁那种绝世美人想比,你确实是逊色几分,可你只要稍稍捣拾捣拾,凭你这姿色,妥妥的压下她们。”
“我懒,没那闲工夫。况且,平平凡凡,也没什么不好。”
“你就不担心日后找不到夫家?”
容清纾没有一时片刻的犹豫,“不想。”
“为何?”
“不想被规矩束缚。”
“唉,我的处境和你恰恰相反,我如今是被重重规矩的枷锁束缚,成婚后,也许能得以喘息。只可惜,身为公主,想要觅得良配,何其艰难。”
“此话怎讲?”
“为防外戚干政,我朝驸马不得入仕,尚公主无异于自毁前程。”
经御棠华这么一说,容清纾似乎想起来,是有这么一条规矩。
好像后面还有一条,驸马父亲若有官职,成婚后便会升官加爵,然后即刻致仕。
在二人你言我语中,和谐的用完了午膳。
“清纾,其实我今天特意拦下你的马车,是想邀你一起去听戏的,你可一定要去看看。”要不是因为容清纾没有用午膳,也不会错过前几场戏。
不过,前几场是铺垫推进,错过倒也不妨事,真正的重头戏可还没有开幕。
“可我还有几本医书没有看完。”看戏是贵人们娱乐消遣的,她对此,实在是兴致缺缺。
“这部戏可是为你正名的,你若是不看,实在枉费八斗先生的一番心血。你不知道,我一大早便让人去定了位置,否则现在可挤不进去。”
“八斗先生?”效率竟如此之快,她还以为至少到明日,众人才会蜂拥去梨园看戏。
“当然,除却八斗先生,还有何人的话本子能瞬间风靡京城,引得众人如此追捧。”
“如此说来,我确实要去一趟梨园才是。”她如此大手笔地促成此事,若是不看看成效,也是枉费了自己的心血。
“那是自然。”
等御棠华和容清纾赶到梨园之时,此处已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潮围的水泄不通。
御棠华素来是个风风火火的人,二话不说,直接亮出自己的公主身份。
借着御棠华的光,容清纾畅通无阻地走进了内场,将舞台上的角儿看得一清二楚。
御棠华入座后,左顾右盼,看到一个机灵的仆从后,立即向那人招了招手,“你给她讲讲这出戏。”
容清纾嘴角一抽,这话本子里的故事,大都是她亲身经历,添油加醋之处又是她授意,还需要别人给她讲解么?
当然需要,因为眼下她才知晓这出戏,于是乎,容清纾极为好奇地注视着那仆从。
“姑娘,这出戏叫《错鸳情》,讲的是前朝一位皇子与相府寇姑娘痴心相恋,惹得贵妃大为不快,狠心棒打鸳鸯,害得相府千金终身难以有孕。恶毒贵妃担心皇子得知此事后母子反目,便将此事嫁祸给书香世家的卿姑娘,害得善良大度的卿姑娘被逐出家门……”那仆从说着说着,眼泪便夺眶而出。虽然一直在用衣袖擦,却是越擦越多。
恰巧,这出戏正好唱到卿姑娘被逐出家门,在相府门前徘徊不定,“寇姐姐实在可怜,子嗣缘薄,一旦得知真相,必然痛不欲生,与其让她记恨心爱之人,还不如让我含冤忍垢……”
“卿姑娘被逐出家门了,呜呜……”
这时,不知是谁带头一哭,台下之人也都哭得稀里哗啦。
“太扯了。”容清纾嘴角一抽,她让八斗先生添油加醋,压根没想到他能这么瞎扯。
这时,众人的哭声突然一停,都愤愤不平地瞪着容清纾,“把这个挑事的轰出去!”
还没等那些人动手,容清纾的手腕便被人一抓,被带着往后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