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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纾瞥向宋蹈,一手撑着脑袋,有些阴阳怪气道:“借一步说话,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宋姑娘似乎不愿意。”
御锦黎找她,八成是因为那次约在月舞楼见面,他却被皇后困在宫中,失约没有去见她。
宋蹈见御锦黎似乎要皱眉,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一般,眼眶也变得红红的,“蹈儿只是为了殿下的声誉着想,没有想耽误殿下的正事。”
“正事哪有黎王殿下陪宋姑娘重要,柒珑姐姐还在帐中等我,我便不奉陪了。”
就是因为御锦黎爽约,她才不得不和御颜熠合作,现在,她和御锦黎还能谈什么。
御锦黎抿了抿唇,“既然容姑娘还有事,那我们改日再约,老地方见。”
还老地方见,没看见宋蹈的双眼已经充满了熊熊的怒火的了么?
京中的王孙公子、高门贵女,她已经得罪了一大片,可不想再得罪一个宋蹈,“黎王殿下,有句话说得好,逾期不候,既然错过了,也没必要再谈了。”
虽然是迫于无奈,才和御颜熠成为一个阵营,但她也不会做出卖人的事。
毕竟,御颜熠和御锦黎之间,可还隔着血海深仇。
宋蹈轻轻地咬着自己的樱唇,眼底里蓄满了盈盈的柔波,看起来,好不引人怜爱,“黎王殿下,都怪蹈儿不好,才让容姑娘生气,不愿与你商谈正事。”
生气?
她哪里像是生气了,真是会颠倒黑白。
御锦黎眼中似乎多了几分关切,从怀中取出一块方巾,递给了宋蹈,“宋姑娘,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需自责。”
容清纾懒得看他们郎情妾意,转身便钻进了帐篷里。
云柒珑见到容清纾身后跟着的诉琴,抱着那一箭毙命的白狐,面上一喜,“狩猎还未开始,就有猎物送上门来,还是如此珍稀的白狐。有如此好兆头,今日清纾狩猎,必能大有所获。”
容清纾气鼓鼓地踢了一脚凳子,“早知道我就不出去了,见了御锦黎后,真是憋了一肚子气。回去后,我就要将这只白狐贱卖掉,省得看着碍眼。”
云柒珑还未开口询问容清纾缘由,兴奋不已的容千衡便冲入了帐篷中,“狩猎已经开始了,方才延梵被叫回了尚书房,我和珑儿一起,迁宿,你好好保护小纾。”
说着,便与云柒珑肩并肩,骑着骏马风驰电掣而去,英姿飒爽,神采飞扬。
好一双璧人,真是羡煞旁人。
眼尖的风迁宿,一眼便看到了角落里的白狐,“清儿,这白狐是?”
容清纾没好气道:“御锦黎送来的,说是为宋蹈的事赔罪。”
“清儿一脸怒容,可是不喜欢这白狐?”
容清纾越想越气,“吟蓁姐姐似乎对御锦黎有意,可御锦黎却偏偏不长眼,看上了宋蹈,我能不生气么。还好今日吟蓁姐姐没来,否则,还不知该多伤心。”
风迁宿不禁打趣道:“清儿自己的婚事都没着落,反倒是操心起大姑娘的婚事了。”
容清纾瘪了瘪嘴,“我这是为吟蓁姐姐抱不平。”
“清儿再不去狩猎,千衡便要包揽今日的猎物了。”风迁宿将容清纾的坐骑牵到她面前。
此马名曰照夜玉狮子,通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此名驹产自外邦,可日行千里,是极品中的极品。
容清纾干脆利索地翻身上马,扬鞭驰骋,看向风迁宿,粲然一笑道:“迁宿,狩猎看的是机缘,哥哥为了遇上柒珑姐姐,已经花光了所有运气,哪里还能遇上好的猎物,所以,今日的魁首,定然非我莫属。”
风迁宿翻身上马后,与容清纾并驾齐驱,“清儿总是搬出一套歪理。”
“嘘!”这时,容清纾突然发现,灌木丛处,有一只雄健的梅花鹿。
正准备搭弓拉箭,风迁宿却轻声问道:“清儿,可否让我来?”
“好。”容清纾爽快地放下弓箭,将羽箭扔回箭筒。
反正,不过是只梅花鹿。
只见风迁宿端正身子,不紧不慢地取出雕翎箭,搭在灵宝弓上。
庶几,飞箭离弦。
真真是,
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
只是,途中突然出现一支似有穿云破雾之势的羽箭,将风迁宿的雕翎箭一分为二后,又穿过茂密丛生的灌木丛,精准地命中梅花鹿。
风迁宿顺势望去,眉头紧锁,“御颜熠。”
容清纾心口突然一惊,他竟然来了。
“太子哥哥骑射功夫果然了得,幸而今日打猎叫来了太子哥哥,否则,我就要一无所获了。来人,快去将猎物捡起来。”容清纾身后突然响起御棠华的声音。
“棠华,这猎物似乎是清纾他们先发现的,我们还是让给她们吧。”任葭轻柔地提醒。
“风公子以为,这梅花鹿应当归谁?”御颜熠悠闲地打马至容清纾面前。
御棠华、任葭二人也徐徐而至。
“风某技不如人,既是太子殿下命中,猎物自然归太子殿下。”风迁宿对御颜熠微微拱手,又含笑看向容清纾:
“清儿,林中猎物众多,我们再去猎其他猎物吧。”
容清纾看着离御颜熠近在咫尺的任葭,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气。
然而,很快又被压下去,“那便依迁宿所言。”
“风公子远道而来,本宫作为东道主,理当尽地主之谊。方才多有得罪,这猎物,便赠予风公子赔罪吧。”说完,便策马朝着森林深处疾驰而去。
“葭儿,快跟上太子哥哥,深林有猛兽出没,今日我们定能满载而归。”
“清纾、风公子,葭儿先告辞了。”
“清儿,他们都走远了。”御颜熠一行人已然走远,可容清纾还未收回视线,直到风迁宿沙哑着嗓子在她耳边提醒。
“嗯。”容清纾朝着与御颜熠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风迁宿看着容清纾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深究。
一路上,容清纾再未多言,只是全神贯注地狩猎,狩猎结束后,战果颇丰。
除了野兔、野鸡、野狐等常见之物,还猎到了一只白狼和一只金雕。
而风迁宿却是空手而归。
容清纾一行人回到帐篷时,容千衡和云柒珑还未回来。
“清儿今日也累了,先回帐篷里休息片刻,我先去清点猎物。”
“好。”容清纾体力不敌以前,一番狩猎下来,确实是身心俱疲。
“姑娘,太子殿下派人来传话,今日猎到了海东青,过几日驯服后便送给姑娘。”见风迁宿走远后,诉琴才悄声对容清纾说。
“转告他,海东青贵重珍稀,我,受之有愧。”
虽然,这份礼甚合她心意。
“太子殿下还说,若是姑娘不收,就是不愿和他成为朋友,就是……就是对他图谋不轨。”诉琴暗暗瞥了一眼容清纾。
真是无耻至极。
“随他。”容清纾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谁啊,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惹得清纾动了这么大的怒意。”这时云柒珑正好回来,牵着容清纾进了帐篷。
“就是一些琐碎之事。”容清纾嘟囔着,想搪塞过去。
云柒珑见容清纾不愿说,也不再多问,拉着容清纾坐下。
“对了,柒珑姐姐,今日有何收获?”
“比不得清纾,我与千衡只猎到了一对大雁。”云柒珑的两颊渐渐红润,如三月桃李。
“我就说哥哥怎么那么好心,带我出来打猎,原来是因为他要给柒珑姐姐准备聘雁,才顺便带我出门。”容清纾玩味地看向云柒珑,言辞中泛着一股酸味。
“若非担心清纾闷得慌,千衡未必会带大家出来打猎。”云柒珑闻言,不禁失笑。
“啧啧啧~这还没过门呢,就帮哥哥说话了。”
“不跟你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我还有些琐事要对你说。”云柒珑深知,再跟容清纾纠缠,只能越描越黑。
“柒珑姐姐但说无妨。”容清纾暗自偷乐,将云柒珑堵得无话可说,只能转移话题,这也算她的本事。
“我与千衡商量过,过几日带你和吟蓁去普世寺礼佛。”
“礼佛?”容千衡对禅学从不上心。
“是啊,千衡说,去普世寺请慧明大师为我们大婚,择一黄道吉日。”云柒珑羞涩一笑。
“那我就不去打扰柒珑姐姐和哥哥了。”她对礼佛之事,真的没兴趣。
“择黄道吉日固然重要,但主要还是带你们去求姻缘。”
求姻缘?
就怎么想把她嫁出去?
“你转告哥哥,说我今日狩猎,身困体乏,需好生休养,便不出门了,希望你们都能心想事成。”容清纾想了想她求姻缘的情形,不禁打了个寒战。
“慧明大师常年闭关,得知千衡前去礼佛,特意提前出关,为你们解签,清纾可别辜负千衡的一番心意。”
“他这么不待见我,巴不得将我赶出容府,我绝对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容清纾闻言,仍旧不为所动。
“听闻普世寺的签文甚是灵验,慧明大师又是举世闻名的得道高僧,清纾若是不想求姻缘,也可以去普世寺见识一番。”云柒珑只好采取迂回之术。
“柒珑姐姐,我知道,你是我哥哥的说客,但我就是一棵不开花的铁树,去了也无用。”
“那慧明大师还能批命,清纾不关心终身大事,总不会连命途也不在意吧。”
“柒珑姐姐,你实话实说,若我不答应,你打算如何?”
“自然不能无功而返,你何时答应,我便何时罢休。”云柒珑喝了一杯清水润嗓。
“肯定是容千衡给柒珑姐姐出的馊主意。”容清纾忿忿不平地摩拳擦掌。
“那清纾是去呢?还是去呢?”云柒珑好整以暇地看着略显焦躁不安的容清纾。
“能不去嘛。”容清纾蔫吧了。
这是非逼她去普世寺了。
容清纾欲哭无泪。
“我也算是不负千衡所托。”云柒珑如释重负。
“这诗集是?”这时,云柒珑才看到桌上的诗集。
“就是游湖之人的题诗。”容清纾随意瞥了一眼。
“中庭地白树栖鸦,
冷露无声湿桂花。
今夜月明人尽望,
不知秋思落谁家。”云柒珑翻阅着诗集,念念有词。
“月明人远、思深情长,加上一个唱叹有神、悠然不尽的结尾,将别离思聚的情意,表现得极其委婉动人。”云柒珑情不自禁地大加赞叹。
“明明是自己在怀人,却偏偏说‘秋思落谁家’,就更将对月怀远的情思,表现得蕴藉深沉。”容清纾也不自主地赞赏。
“没想到,太子殿下不仅德名远播,竟也是才高八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