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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晚上的时候她才告诉了呼延林晚司空阳的下落,便是主动送了一个把柄在他的手里,此时若是逃跑了,才是得不偿失,澹台夏从前一个人的时候可以随心所欲,眼下却不能这样了。
她也只能透过透光的帐篷,看一眼外头不算炙热的阳光,心里面再次叹息了一声。
今天白天,呼延林晚应当能给她一些好消息,她希望如此。
便是带着这样期待,她又闭上了眼睛歇一歇,这一闭,便是在嘈杂声中清醒的,等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已经是快到中午的时候,她竟安稳睡了一上午!
澹台夏心底有些惊了,在这样的地方放心酣睡可不是个好现象,她应当时刻保持着警惕之心才对!
她用手拍一拍自己的脸,既是为了清醒清醒,也是借此警醒自己。
外面的侍卫耳尖的很,听到澹台夏在帐篷里发出的动静,立刻就转身对着她说道:“姑娘可是饿了?”
态度恭敬了许多,澹台夏有些诧异。
难不成呼延林晚昨天连夜换了看守的人,把这些人都换成了他的手下?
话说这个呼延林晚究竟有没有自己的兵,她昨天倒是没有问一句,想来他既然在心里压了那个想法,应当也是有些或多或少的准备的吧。
她杂七杂八想了一些,便忽略了外面侍卫问的问题,那侍卫等了片刻也没有等来回答,和对面的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还要不要再问上一遍。
他们终究是男子,不方便进去里面探查一番。
澹台夏的思想神游了一会儿,才骤然想起来侍卫的问题,忙高声喊道:“是有些饿了和渴了,还有……”她说道这儿就有些扭捏了,无他,外面可都是大男人。
“我,我……”她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听得侍卫也很着急。
“姑娘可还有别的吩咐?”没办法,他们只好开口问道。
澹台夏给自己心理建设了好久,还是没能用正常的音量说出来,不好意思在因为这些小事让他们找个女的来,这样一来便太显眼了,她现在还不能这样高调,只能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说道:“我想如厕。”
这帐篷一眼就能看到头,也没有夜壶一类的东西,她昨夜喝的水有些多,现在肚子可难受了。
侍卫的耳力还算不错,听见了她说的话,耳尖一红,但也算手脚麻利的立刻行动了,就是走路有点同手同脚。
澹台夏解决了人生大事之后,又等了一会儿,呼延林晚才姗姗来迟。
他掀开帘子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澹台夏双手撑着下巴无聊在坐在地上观察着探出头的小草玩,进呼延林晚进来了,也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他只好再次半蹲下身,和她对视着说话:“你的弟弟我昨晚已经找到了,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妥当,现在就在我的帐篷里好生待着。”
“哦。”澹台夏悻悻的回答了一句,面上并没有多少喜悦的情绪,这多少有些出乎呼延林晚的预料。
他还以为她昨晚的那些行为都是因为挂念这唯一的弟弟做出来的,怎么今天一看,竟不是这个原因,呼延林晚的眼神顿时有些不悦,他低沉了声音问道:“怎么,你不开心?”
澹台夏早上睁眼的时候才想到是司空阳“耽误”了她逃跑的好机会,现在咋一听他好吃好睡的,哪里还能高兴的起来,不生气都是念着两个人过命的交情了。
“开心啊,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太开心了就会一脸丧气,因为乐极生悲嘛。”她随口胡诌道,表情敷衍至极,一看就没用心说出来的话。
呼延林晚却被逗笑了,他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帐篷里久久不散,澹台夏也没理他,手中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好不容易冒出头的小草,狠心的剥夺着它们的生命。
“不要丧气了,你再给我些时间,我让你们姐弟团聚。”他笑完了之后,凑近了澹台夏的耳边,小声说道。
澹台夏却一把把他推开了,面上表情不变,十分抗拒的说道:“说话归说话,我们内陆有一句话是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要保持距离。”
其实是因为她突然想到了昨晚呼延林晚靠近她时的那个迷茫又沉醉的眼神,实在让她记忆深刻,她总有种贞洁不保的感觉。
虽然她也不会因为贞洁没了而寻死觅活的,但给了不愿意的人,总是难受恶心的,她不想让自己这样,所以还是防患于未然比较好。
“草原上可没有这个规矩,我们草原儿女看上了谁便会一把将人扔到马背上驼回帐篷里。”
呼延林晚见她是个脸皮薄的内陆姑娘,剩下的话就没有说出来,虽然他其实很想看她脸红害羞的模样,但她有那些更重要的东西,他是很珍惜两个人的关系的。
“我若有了喜欢的人,应当也会如此吧。”难得的,呼延林晚和她说起这些的时候,她眼中出现了几丝的向往之情。
澹台夏是不太喜欢那种你猜我猜的暧昧之情的,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大声说出来的,扭扭捏捏的只会错失所爱,她在话本里看到过太多这样的故事了,小时候就发誓,如果她遇到了喜欢的人,就一定会早早的就像对方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哪怕会遭到拒绝。
不过话说回来,她又有些自恋的想到,自己这么好,谁会舍得拒绝她呢?
脑海中想着这样的话,她的表情登时就有些不受控制,露出了几丝笑意,嘴角高高的扬起,是一个在纯粹灿烂不过的笑容。
呼延林晚见过不少草原上的美人,她们大多热烈奔放,像一朵朵盛开的红玫瑰,秾丽却扎手,澹台夏和他们都不一样。
她像一朵盛开的水中的荷花,看着就娇娇弱弱的,需要人细心的保护呵护才能绽放出美丽。
澹台夏是不知道他心里面会这么想,若她知道了,定会唾弃他一番的。
她才不是什么较弱的花儿,她要做就要做一株蒲公英,可以自由的被风带到全世界的任意一个角落,等遇到喜欢的地方了,便会把根扎在那里,当做一个家。
“你有心上人吗?”不由自主的,他就问出来了这句话,话一出口,他也是有些后悔的,可是问都问出来了,不知道一个答案可太揪心了,于是他没有在补充别的,等待着澹台夏的回答。
“这和我们的合作没关系吧。”澹台夏却是一脸茫然的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眼中的茫然非常真实。
呼延林晚心中叹息了一声,便主动转移了话题。
三天后。
澹台夏终于从那个狭小的帐篷中出来了。
她抬起头看着早晨并不刺眼的太阳,不顾形象的伸了一个大懒腰,反正现在周围没多少人,她不在意。
“澹台姑娘受苦了。”呼延林晚带着两个侍女,迎着她而来。
澹台夏点点头,抬起袖子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其实没有什么别的味道,她还是一脸的嫌恶,对着呼延林晚说道:“若是你不急,便等我洗个澡再来说话?应当可以洗澡的吧,我都三四天不洗了。”
呼延林晚笑着点点头,指着身后跟着的侍女说道:“当然可以,这两位侍女你暂且用着。”
澹台夏给了一个呼延林晚上道的赞赏眼神,就让侍女带着她去洗澡了。
呼延林晚看着她急促离开的背影,冷下了脸,对着帐篷外守着的侍卫说道:“前两晚看守的人全部解决掉,一个不留。”
“是。”侍卫领了命,恭敬的退下。
澹台夏这个一个澡洗了足足有半个多时辰,呼延林晚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她才湿着头发走到外间,同他说了话。
“呼延大人,这几日真是承蒙照顾了,多谢。”她脸上带着一个温婉的笑容。
她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下来,现在穿着的是草原上女子一贯的装束,澹台夏穿上了才发现这衣服有多么的合身且舒适,尤其是袖子的部分,她喜欢极了。
就是身上的珠宝太多了些,她总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行走的珠宝架子,很是不习惯。
“澹台姑娘,很适合草原上的打扮。”呼延林晚的眼睛中出现了一丝沉迷,很快就消失了。
澹台夏给了一个呼延林晚上道的赞赏眼神,就让侍女带着她去洗澡了。
呼延林晚看着她急促离开的背影,冷下了脸,对着帐篷外守着的侍卫说道:“前两晚看守的人全部解决掉,一个不留。”
“是。”侍卫领了命,恭敬的退下。
澹台夏这个一个澡洗了足足有半个多时辰,呼延林晚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她才湿着头发走到外间,同他说了话。
“呼延大人,这几日真是承蒙照顾了,多谢。”她脸上带着一个温婉的笑容。
她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下来,现在穿着的是草原上女子一贯的装束,澹台夏穿上了才发现这衣服有多么的合身且舒适,尤其是袖子的部分,她喜欢极了。
就是身上的珠宝太多了些,她总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行走的珠宝架子,很是不习惯。
“澹台姑娘,很适合草原上的打扮。”呼延林晚的眼睛中出现了一丝沉迷,很快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