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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脸见鬼模样的张致远,宗泽是一脸茫然。
至于周百年,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打认识他以来,从没见过他什么时候如此的幌子。他现在如此失态,定然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马上离开这里,快!”
“公子,你刚才问到了什么?很恐怖吗?”
“别问,快走!”
“总裁,这两个百姓咱们不救了吗?”
“不是我不想救,是根本救不了,而且他们已经咽气了。废话少说,赶紧随我离开这里!上马!”
这回来的路上,张将军一直都是耷拉着冷脸,似乎很不愿意说话。他双眼时而愁肠,时而凝重,和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相差甚远。
晌午过后,灰蒙蒙的雾气便散尽了,天空中也霁然洒下了阳光,清风习习,拨云见日。
营寨一隅的某小山头处,此时正伫立着一个孤独的身影。他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仰望着长空,眉宇之间微微蹙起,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张兄是何时回来的?怎么不来营帐找我?”
正在巡营的万古愁和孙大人,遥遥看到了他的身影之后,便走过来和他搭话。
“感觉有些累了,不想动。”
累了?孙大人先是一愕,而后笑道:“我就说,这些探查之类的事情非常辛苦,你直接交给斥候们去做也就是了,你非要坚持自己亲往,现在知道身体力行的疲惫了吧?”
“我是心累!”
“心累?”
看着不解的二人,张致远轻轻一叹,道:“二位,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俩要诚实的回答我。你说清风寨的人如果死的太多,会不会太残忍了?”
残忍?
这是什么问题?
万古愁微微皱眉,显然是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么一句。这属是心态上的问题,每个人的看法都不一样,确实没有固定的答案。想了想之后,道:“古人有言,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这自古以来,哪个名将的手里不都是尸骨如山,血流成河。但是,他们却是用手里的残忍来换取太平,也只有这样的残忍,百姓才能少遭荼毒。”
孙大人也道:“没错,自古以来,无论是什么战争都离不开残忍,所用的手段更是凌厉毒辣,水攻,火攻,这些也是多不胜数。为了战争的胜利,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这就和你之前对我讲过的寓言故事是一样的道理,如果那个屠夫心慈手软,他的结局就是被狼吃掉。”
无所不用其极!
张致远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人说的也是实情,打仗可是拼性命的真实较量,能不残忍吗?
孙万二帅见他凝神深思,似乎举棋不定,一副悬而不决的模样。虽不解他为何有此想法,但这种主观心态,还是要由他自己想明白才行。故而,两人只在一旁静观,不再插言。
良久后,他渭然一叹,颓然道:“孙大人,我想出了破敌的办法。!”
什么?
二人同感震惊,狂喜之情不言自表。但欣愉过后,这才注意到他一脸沮丧,眼神里全是悲悯和漠然。
想到方法破敌,这是何等的好事?再看他的模样,不仅没有半点的高兴,反而还有些患得患失,这又是什么道理?
结合他刚才所问的话,以及他一贯的心态,万古愁略一思量,便明白了他心中的大概,于是问道:“张兄的语气中满含悲悯,莫不是你这破敌之策过于残忍?而你呢,又非常的不忍心这么去做?是这样的吗?”
“没错,我是商人,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如今你让我大开杀戒,我真得是下不去这手!”
两帅互看了一眼,都暗自点了点头。不过这种时刻,必须要给他善加开导。要知道,优柔寡断悬而不决,这在战场上的博弈之中,一定是会吃大亏!
“小友千万不能有这种妇人之仁!常言说,除恶即是扬善,完全没有必要为此感到自责。你想想看,如果这里的匪患不除,这天下就有可能因此生乱。到那时,遭受战乱的还是这一方百姓!此外,还牵扯到扬州,牵扯到崔家,牵扯到你报社的基业。先不说为百姓的伸大义,就是为你自己,也要不惜代价平掉此乱才是。即使手段残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更不必为此介怀”孙大人苦口婆心,晓之以理。
对于除恶即是扬善这句话,有从杜确的那里听到过。当初自己初到这个世界上时,曾亲手溺死那个追杀自己的山贼瘪三。而当时,杜确就是这样劝自己的。
此外,他还说过,贤竹老丐也是这样认为的。既然高人都这样说了,那索性就来一次残忍的吧!
其实刚才的这些大道理,都比较容易理解。但是,说归说,做归做,真让谁那么做时,一般人都会心里打鼓。张致远本就不是一根筋的人,略一琢磨便想通了其中梗概,重新挂上微笑后,道:“那好!我就把清风寨给给你们瓦解掉,我也好尽早的赶回扬州。”
“这太好了!”二帅喜出望外,之前的担忧随之而散。
“不过,我需要一些破敌用的装备,不知道二位能不能帮我寻到。”
孙大人几乎是不假思索,直接答应:“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不是龙鳞凤羽,我都会设法给你找来。”
“龙鳞凤羽倒是用不上,但我这需要几样物件,军营里却是没有,需要外出寻觅。”张致远见他们二人困惑,嘿嘿一笑,又道:“孙大人,你设法帮我寻一件道士做法用的法袍,还有拂尘,符篆等物。哦,差点忘了,再给我弄几盆黑狗血来,我听说道士做法都会用到这玩意儿。”
拂尘、符篆、黑狗血,这些能用来破敌?
万古愁尴尬一笑,道:“看张兄的样子,莫不是想装神弄鬼,以此来吓唬敌人?恕我直言,此计是万万行不通的。你想呢,那圆素和尚本就精通佛法,又有智者之称,你想用这些岐黄之术来蒙骗他,极难做到!”
孙大人也是苦笑的摇了摇头,道:“古愁所言甚是,对于你这一计,老夫同样也不看好。”
张致远却是连连摇头,笑道:“二位有所不知,我这手段可是极不简单!任圆素老贼秃的修为再大,他也无法破解。”
“什么?”万古愁一怔,道:“莫非你是想和圆素斗法?”
斗法?
你万副帅还有想象力,我倒是想斗呀,可我有那本事吗?老张磨了磨牙,讪讪道:“好了,别不多说,赶紧派人去筹集。”
“张兄,你是来真的呀?你到底想做什么?”
“当然是来真的!你也别问,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不过对于此事,你们俩一定要注意保密,这属于是最高的军事机密。”张致远神秘兮兮,一脸笃定,似乎胜券在握。
“你真能破敌?”
“当然是真的!”
能够破敌!这才是关键中的关键,至于他用什么方法,那些都是次要的。别说是装神弄鬼,装孙子都行!只要可行,只要管用,就是好手段!
于是乎!
中军帐突然传出了一道诡计的军令,让斥候前去寻觅一身道士的法袍。除此之外,竟然还有莫名其妙的黑狗血。
刚刚吃过午饭,张致远便把周百年叫来了身边,并做出各种秘密吩咐。只见他一脸严肃,极其凝重,所有的细节反复叮嘱了几遍,唯恐有什么疏漏。
而周百年闻言后先是大惊失色,额头上的汗水涔涔直流。发了一阵子的呆之后,又反复地向张公子确认了几遍之后,最后才断然的点了点头,一脸悲悯。
不久后!
嗒嗒嗒之声响来,从营地中奔出来一骑,扬起了尘埃漫漫,看样子走的甚急。而骑马的那人,自然就那是奉了张公子的命令,外出去办事的周百年了。至于他是去办什么事,也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清楚。
由于杜确和清风寨正在叫阵,所以周百年走了之后,张致远身边就没有了可以使唤的人。孙大人见此,急忙给他安排了两个贴身大兵。不料,老张却没有接受,而是自己选择了一个满意的小兵,那就是斥候宗泽。
探子,属于是辛苦的军职。而如今宗泽跟着张将军,白天陪他喝喝茶,没事尾随这逛下军营,悠闲而又自在。虽不解总裁为何看上了他,但还是恪尽职守,做起了贴身保护的侍卫。
次日一早!
东升的旭日挂上长空,几朵零稀的浮云偶过蓝天。枝头鸟儿轻唱,松间青蝉低吟,把这片旷野渲染的夏意浓浓。
和昨日不同,清风寨门前,杜确并没有前来叫阵。正当清风寨的群匪暗感庆幸时,却见远方有一面刺有‘张’字的硕大旌旗正由远及近飘来。
旌旗之后,便是前来陪同的骑兵,马蹄声嗒嗒地传得甚远,可以说敌军未至声先闻。等距离再靠近看清一些,却见到了奇怪而又诡异的一幕。
旌旗之前,有一辆四轮的孔明车,正摆下阵仗缓缓驶来。孔明车,据传是古时诸葛亮所乘,属于少有的乘骑嗜好。如今这老古董级豁然再现,不禁让人感觉匪夷所思。
但,更诡异的是,那孔明车上所坐的是一个黑脸的年轻道士,脸上三分猥琐七分匪气。双目迷离似睡似醒,嘴里还念念有词,如同念咒一样。他身披一袭青色的八卦道袍,手中浮尘随风飘荡,很像是走街串巷那种骗吃骗喝的‘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