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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破庙的乌鸦早早归巢,几声呱呱的大叫,惹来了张致远的一阵大骂。
昨夜淋湿的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张致远穿上之后,又鞠了一把雨水简单地洗了个脸。此时的他饥肠辘辘,身上又没有钱,当下的要务是解决温饱问题。他想了想后,果断地跑进了山林里,试图寻找一些充饥的野味。
运气还算不错,雨后春笋,木耳香菇,张致远采摘了不少,还在河边的卵石下摸到了几只螃蟹,这荤素搭配的野餐,还算得上是营养丰富。
燃起篝火,支上木架,一顿烧烤大餐就此展开。
张致远正津津有味的吃着,忽听远处传来一阵刀剑相击之声,根据夹杂的怒骂来看,应该有十多个的样子。
有人打架!
古人还真是暴力,怎么动不动就要拼刀子,安全第一,这种热闹能不看就不看。张致远简单收拾了一番后,便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可事与愿违,那波人就像是认准了张致远一样,无论他往哪里走,都是在他身后紧随不舍,不一会儿竟然赶上了他。
怎么躲还躲不开了?
张致远心中郁闷,朝那瞄了一眼,却见:一个年轻的剑客保护着一个弱小孩童,正与十几个土匪模样的人展开厮杀。那剑客虽是以一敌众,却丝毫不落下风,如果不是那个孩子累赘,估计他早就解决战斗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张致远摇了摇头,果断地转身就走。
“老七,你去把那小子杀了,我听说这剑客还有个同伙,是个刚刚还俗的和尚。你看那小子,头发长不过一寸,或许就是他了。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一个土匪说道。
什么短头发的和尚,这是说谁呢?张致远一愣之后,却见那土匪的手指朝着自己指来,原来这是要杀自己呀!最近怎么这么不顺,喝口凉水都烫牙,张致远禁不住恼怒,大声说道:“喂!我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怎么滥杀无辜呀!我头发短怎么了,这叫精神!跟和尚又有什么关系?我告诉你,我真不是他的同伙,你们打你们的,我马上离开,可好?。”他嘴上虽然说个不停,脚下却是拔丫子就跑。
张致远在前面跑,那土匪在后面追,两人奔出了一段路程,张致远喊道:“你真的看错人了,我真不是和尚。”
“管你是不是,先杀了再说。”
“我……”
又是一阵奔袭,张致远见实在躲不过,便开始酝酿对策。片刻后,他回头嘿嘿一笑,挑衅道:“瘪三,别再追了。”
“你这猪一样的东西,也敢说我是瘪三,看老子不碎了你。”
“我呸!我好言相劝,你还喘上了?就说你这孱弱的小身板吧,瘦得像个干棒似的,还想要弄碎我?再看你,跑个路跟那王八散步似的,虚呀!赶紧回家补补吧。”
“我@#¥”
“别追了,不然你会后悔的。”
“我不宰了你,才是真的后悔。”
“唉!是你逼我的!”
扑通一声,张致远一个鱼跃,跳进了前方的深水潭里。
土匪奔过来后,恨恨看着微微荡漾的水面,哪里还有那和尚的身影。
“孬种货,竟然吓得跳湖自尽了。”
久久不见有人浮出水面,这么久憋也憋死个差不多了,这土匪嘿嘿大笑,警惕心大去,正要准备转身返回时,却感觉脚下突然一空,竟是被一双手直接拉下了水。
那土匪虽会武艺,却不懂水性。而张致远却是完全相反,在岸上时,他对这土匪束手无策,可到了水中,就成了他的天下。
扑腾!
这是真正生死的搏杀,张致远不敢留力,连拉带拽,不让那土匪换气。他在水里滑的像个泥鳅,箍住对方的脖子,使劲往深水处沉。
水花在翻腾了一阵子之后,终于恢复了平静。
上岸后的张致远黯然的望着潋滟波光,心绪久久不能平复,虽说那土匪为非作歹,不是好人,这毕竟是条人命呀。张致远纠结了一阵,叹道:“既然这个世界如此残酷,我也只能坦然面对,除此之外,还能怎么样呢?”
张致远感觉自己突然成长了很多,对于这个世界又有了更深入的认识。
“你腰间的那个黑葫芦是从哪里得来的?”
一个豪迈的声音传来,张致远循声望去,见是刚才那个青年剑客,正抱着一个昏睡的孩童缓缓走来,从他剑上犹存未干的血渍来看,那群土匪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这葫芦是一个老人送给我的,这东西对我用处不大,你若是喜欢就拿去吧。”张致远见这剑客身材魁梧,双目凛然,一看就是有血性的人。再加上他武艺高强,这葫芦若是被他看上,自己是绝对没有能力留得住的。
“是个什么样的老人?”
“这......你打听这个干嘛?”
“兄台不要误会,我只是见这葫芦有些眼熟,所以才问问它的来路。”
“原来是这样呀......。”
随后,张致远大略的介绍了老丐的模样,以及和他相识的经过。那剑客却是一脸震惊,急忙对张致远抱拳行礼,并恭敬的说道:“没想到您竟然是我师祖的朋友,失敬失敬!晚辈杜确,参见张公子!”
“我和那老人算不上熟。”
“师祖以他心爱的宝物相赠,公子绝非常人。”
张致远看着黑葫芦,心道:那老丐果然个高人就眼前他这徒孙,都让人不可小觑。
“我师祖他身子骨怎么样?”
“老丐他身体非常好,一眨眼就飞走了,比那兔子跑地还快。”张致远见杜确一脸困惑,又解释道:“我喜欢叫他老丐,并没有不敬的意思,只是有点叫习惯了而已。”
有了这个渊源,二人的攀谈就变得流畅了,不过一会儿,彼此之间就熟悉了。
对于刚才的厮杀,杜确也简单地说了一下前后因果。他救下的这个孩子叫做崔欢,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不久前他被土匪掳去,并以此敲诈其家人的钱财。
土匪狮子大开口,开出了十万两的巨款,崔家人着实拿不出来,便向杜确的师门发出求助。
杜确的师门,和这崔家关系不浅,决定营救这个孩子,便委派杜确和他的一个师兄,前往匪巢营救人质。不料在营救的过程中遭遇到了意外的袭击,杜确和他师兄就被冲散了。而杜确则是带着这个孩子,一路上躲避追杀。
“江湖险恶呀!”杜确叹了一声。
张致远对江湖上的事一点不懂,听得也是索然无味,但杜确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兴趣极增。
“这个孩子叫做崔欢,是我朝已故崔相国的独苗,崔家是扬州城有名的大户,声望远播四方。听说这小孩还有个姐姐,叫做崔莺莺,是扬州城出了名的才女佳人。听说崔家人一直行事低调,也不知为何会引起这群匪人的注意。”
张致远闻言嘿嘿一笑,饶有意味的看着昏迷中的小崔欢。
“这孩子有没有受伤?”
杜确道:“他只是昏过去了,并没有受伤。之前我见他神情恐惧,吓得又哭又闹,我就施的个手法,让他昏睡过去了。”
还别说,崔欢这眉目之间和那崔小姐还真有几分神似,如此巧遇真是有缘哪。虽然今天被迫杀了人,也算帮了他们崔家一把,不禁感叹道:“崔小姐呀,我可是为了你们崔家才出手杀人的,你以后要感激我的好呀!”
杜确一怔,劝慰道:“公子不必内疚,除暴即是安良,世间只有坏人少了,好人才能少受遭殃,你虽然杀了人,却弘扬了正义。”
明明是在自我表功,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内疚了?张致远干咳一声,笑道:“杜老弟说的不错,除暴就是安良,我现在一点真的都不内疚。”
“公子叫我杜老弟?这可使不得的,你和我的师祖相交,我们之间称兄道弟岂不是乱了辈分。”
“怎么会算乱呢?我又没说和你师祖是平辈论交,他是前辈我是晚辈,我称呼你为老弟,并没有什么不妥。再说了,我看你也是个爽快的人,何必这么婆婆妈妈。”
“哈哈,既然是这样,小弟就逾越了。”
“对了,现在已经临近扬州城,要不要把这孩子送去崔府?如果要去的话,我想陪你一起去。”
“现在还不妥,等风头过了再说。”
张致远本想借此机会,去崔府拜访一番,也好顺理成章地见见崔小姐,既然杜确认为不可行,也只能就此作罢。
想起刚才的土匪,张致远大感困惑:“这伙土匪也真是的,不就是为了些银子吗,有必要如此拼命吗?现在还不都是去见阎王了。”
杜确道:“这确实比较奇怪,土匪一般见势不妙,就马上撤退,很少有主动追杀的。这种要钱不要命的人,我也是头一次见到。”
“老弟下一步怎么办?”
“我想带这孩子去我家暂避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送他回崔府。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对这孩子的身份还是要保密的,我连家人都没打算告之,还请大哥守住这个秘密。”
张致远笑道:“老弟放心,我虽然不是侠客,却很钦佩你这种大侠的风范。”
杜确笑道:“行侠仗义,乃是我辈中的本分,更何况这又是师门委派的任务,自然不能大意。”
张致远赞道:“这孩子救的真是好,等下次见到你祖师时,我一定要向他夸赞一下你的勇猛。”
“那倒不必,张大哥若是无事,不妨去我家中小坐,咱俩喝上几杯,你和我师门既有渊源,算不得外人,还望大哥不要客气。”
张致远正欲寒暄,却听杜确又道:“大哥你是不知道,我姐姐杜心仪是出了名的心灵手巧,做的一手的可口好菜,你若不去,可是一大损失呀。”
杜心仪?张致远的脑中浮现出了一位邻家女孩的形象,难道会是她?如此得巧合吗?
“杜老弟家是做什么营生的?”
“家父做点小生意,主要是印刷之类的工坊。”
那应该就不会错了,想起那温婉可人的小美人,张致远的心里就像是触了电似的,实在是找不出不去的理由。最主要的是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连个落脚的窝都没有,就是想拒绝,现实上也不允许呀。
“杜老弟言之有理,咱俩把酒为欢,秉烛长谈,好好地畅谈一下人生理想。”张致远畅然一笑,一副性情中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