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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百姓们都十分享受新皇登基所带来的政治清明,赋税削减,国泰民安,可谁又知道,这样局面能够持续多长时间呢。”星蝶看着少年目光始终飘荡在街道上的普通民众,面容不免带着浅浅笑容,徐徐说着。
今日这位帝国公主的装饰同俏脸上的妆容一样简单,没有做工细致的长裙,也没有价值千金的凤冠,甚至就连身躯的那些名贵装饰品都少的可怜,给人感觉不像帝国女儿,更像是某位周游列国,以长见识的豪门子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很多人都无法在乱世中抉择命运,千百年都是这样的,普通人只能去祈求天下太平的时间能够更长。”云逸嘴角勾勒出微笑弧度,看着街道上奔跑的四五孩童,他们口中吟唱着私塾老师教导的歌谣,手中拿着长辈们买得糖人,无忧无虑的奔跑着,眼神中没有乱世风霜。
星蝶耸着肩膀,没有继续言语的意思,她伴随着云逸目光,看向了那些玩耍着的孩子,细看上一会,美眸中竟然是生出了诸多情绪,如同是在不经意间回想到了年少时光:“小时候我和两位兄长也曾这样玩乐,他们都待我非常好,那时候我认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长大之后,皇兄成为了帝国皇帝,二哥是朝堂武将之首,而我也成了可在皇城中肆意玩耍的公主,我们都随着时间拥有了大量权力,可却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快活了。”从星蝶的感叹中听不出对于如今时光的埋怨,也听不出对于曾经的回忆,好似对于过去的一切都已经释怀。
云逸努力想象着年少时有着朋友陪伴的景象,可思来想去,却只能想起血冰儿的容颜,同星蝶一样,血冰儿也是地位高贵的公主,可时间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昔日少时伙伴的模样早已经变得模糊:“总归是有段美好回忆,这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星蝶看着少年略显失落的表情,也是微微难过,纤细手掌来来回回的交错,表示着歉意:“似乎让你想起不好的事情了。”
“没关系,早已经过去了。”云逸不易察觉的努努薄唇,露出浅笑,他向来都擅长把控表情,只要让别人看不到真正的自己,那外人一辈子都无法了解自己的真正心意。
星蝶微微挑动好看眉目,纤长就像两把小扇子的睫毛衬托双眸,透露出精心动魄的美感,皇家的高贵气势也没有止境的流露,丝毫不需要借助妆容或者是衣着:“皇兄说你领军在北冥雪地同血修门作战,不知战况如何。”
“已经结束了。”云逸浅笑一声,长叹说着,言语平淡的仿佛是在表达着一件毫不重要的事情:“他应该多加关心自己的安危,否则像上次那样的事情还会发生。”
“你还真是奇怪。”星蝶没好气的瞪了英气少年一眼,表情也是变得复杂而又难以言,就像心念情郎的姑娘在真正面对时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情愫:“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有意思。”云逸稍微愣神一刻,咯咯轻笑起来,表情也是从凝重变成了快活,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惹人开心的笑话:“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没有什么意思。”
“那时候的确是没什么意思。”星蝶哀怨的低下脑袋,瞥了少年一眼,声音清新,淡若秋花:“我听说若不是你挺身而出,那天在星谷,两位兄长的事情必定闹的不可开交。”
云逸眉眼恍惚的晃动几下,宛若重回过去,虽然现在还很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只是现在想来,的确充满着许多离奇色彩:“他们两人现在还好吗。”
“在你离开后的第二天,皇兄和二哥两人共同去参见了母亲和耀星国士,之后的事情就颇为复杂了。
黑释大人听说是犯了重罪,被关进了天牢,朝堂上对于是否要处死他的呼声此起彼伏。
二哥也被关进了天牢,不过他是自愿进入监狱的,并且一心求死。”
星蝶言说着的语调平缓至极,就像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在半年时光中,她早已对此事看开淡然。
“你最开始说,事情的崩溃是从帝国内部开始,意思就在于此。”云逸猛然回想起初见公主时的景象,她看起不在像是无忧无虑的青春女孩,到是身上肩负起了属于皇室的责任。
“如今外面民众看着星氏皇族还在穿金戴银,出入时有着豪华车辇,在朝堂上还掌握着帝国权力,可是谁又知道,皇族都已经败落的差不多。”星蝶轻轻感叹着出生帝王家的无奈,声音细细聆听,像极了叫声悲戚的杜鹃。
“你父亲的真正死因是什么。”其实云逸在用雷电测试皇帝尸身时就十分清楚,但现在他还是希望能够从皇族口中获得真正回应。
“就像是你所说的那样,自杀。”星蝶面容上流淌出来几分轻松,她将好看的几乎都要勾起凡人灵魂的眼眸看向了云逸,似笑非笑的念叨道:“你是否相信,对于父亲来说,自杀竟是他最为满意的生涯末路,因为其他的皇族成员都要陷入自相残杀中。”
云逸不敢在去直视女孩面孔了,倒不是说因为诡异悲凉让他心生痛苦,而是这位出生皇家的女孩,实在是拥有着近乎妖艳的美感,就像人族各国明令禁止种植的罂粟花朵,在具备深重恶毒的同时,拥有让人目不转睛的美丽和失去灵魂的香味:“你父亲尸身上出现的剧毒,是人为制造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星罗。”
“听说都是黑释的计策,在父皇死后,他去面见了皇后娘娘和国士耀星,不知是用着何种手段,让他们二人站在他这边。”星蝶此刻对于皇室中的权力争夺已经是十分淡然,眼神转动之间,看着车辇缓慢进入皇城:“以前父亲住在星阁中时,时不时言说偌大皇城像是金色牢狱,现在看来当真如此。”
云逸不知道该用着何种言语来表达和形容心境,他隐隐预料到了这场在亲情中流转的黑色阴谋,可它真正上演时,却是让他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毕竟在星罗登基成皇的过程中,黑月皇后曾经以和皇帝撕破脸的代价,站在星罗一边,甚至皇帝皇后两人对峙的场面,直接引发帝国数十年来的巅峰之战。
至于耀星,虽然在一开始他也不同意星罗登基成皇,可当他知道皇帝当年亲手杀死了冷清,还是选择帮助白发皇子。
虽然这段记忆已经过去了一年时间了,可云逸还记的在替星罗换个活法的过程中,遇见过国士无双的耀星起身鞠躬,记的黑月皇后在雪宫中的那句拜托,可是才仅仅过了一年时间,为何他们对星罗的态度反转的如此彻底:“那皇后和耀星现在处境如何。”
“皇兄将母亲送回了黑家,并且毫不客气的告诉她,皇城中已经没有她的位置了,至于耀星,他似乎真的重病卧床了,不过晚年景象也是十分凄楚,按照过往的功绩,皇兄会四方寻医问药,为其治病,可现在却连派遣御医的意思都没有。
也因为皇兄对于他的冷淡,朝堂上的官员们都不敢去探望他,前两天他托人对皇兄说,想要去为父皇大人守墓赎罪,可是却被皇兄拒绝了,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郁郁而终。”
“郁郁而终。”云逸突然感觉皇权所携带的压力是那么旺盛而难以阻断,一年之前还权倾朝野的国士,以及帝国星空下的第二强者,遭遇竟是如此惨淡,真是让人不免感叹人情世故的悲凉彻骨。
这是一桩让人发出多次叹息的皇室变动,可当云逸抬起面容观望美人表情时,竟发觉其也正注视着自己,眉眼中没有世事别离的伤感,反倒有几分潜在的惬意和快活:“看起来你已经坦然接受了一切。”
“母后和耀星国士本就做错了事情,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星蝶也不知此时该用何种表情来表达心中心境,思前想后上半天,俏皮的努努粉唇道:“不过话说回来,皇兄手段的确猛烈,在这件事情前,他从不吝啬善良和仁义。”
“耀星是被判处了死罪吗。”云逸继续询问,眼神看着在皇城上空中盘旋的飞鸟,它们自由快活的伸展翅膀,仿佛在兴奋上天所赐予的飞跃山海本领。
豪华车辇在装潢华丽的宫殿前停止,星蝶揭开朱玉帘子,期待的看着不远处的紫罗兰花,优雅的跳下车辇,轻声笑道:“他是一切事端的制造者,按照帝国律法该诛灭九族,可黑家又是何等显贵的家族,死罪能否被判决下来,根本不是皇兄可以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