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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说这些没有用。”
初月晚背过身去按着头思索。
最后的印象,确实就是在亭中。
府上的下人都不怎么听南宫缪的话,当时收拾桌子的也都是景郡王妃在管。
但愿不是……那种可能……她正在思绪烦乱中,那边景郡王听见动静,带着南宫绵走来。
“公主殿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府上可丢了东西?”景郡王问道。
“是丢了点东西。”
初月晚道,“我敢肯定就在府上,也许是玩的时候,掉在哪儿了。”
“阿缪,今日是你陪伴公主,你有没有见过那物件?”景郡王看着跪在地上的南宫缪,“你现在又为何跪在地上?”
“八成就是他偷的。”
南宫绵和母亲不谋而合。
“胡说,阿缪怎么可能偷东西!”景郡王将他挥去一边。
初月晚被他们一家子搞得格外混乱。
跟着她来的芙蕖在那群人面前走了一圈,见些个侍女都吓得腿软,便对初月晚提议:“小殿下,这些人胆小怕事,应是藏不住秘密的。
只是,严刑拷打未免会吓到小殿下,不如叫今日护送咱们的荆大人进来,吓唬吓唬她们。”
初月晚觉得还算可行,便问景郡王可否令荆中郎来府上,景郡王答应了。
传了话出去,没几步的功夫,人高马大魁伟健壮脸上横疤的荆叱便走进园中,一身重甲嘁哩喀喳响个不停,他走来行礼,转身面向那群女子,手提的灯笼从下打光在他脸上,更显得骇人。
有几个侍女顿时跟见了活钟馗似的吓哭了。
“有没有人看见多出来的东西?”荆叱沉着嗓音质问,“一个个说。”
他阔步站在那一排侍女面前,从前到后一个个走过来,那些侍女被他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支支吾吾许久才哭出个“不知道”。
终于有个侍女眼看要到自己了,哆嗦着叫道:“我们今日收拾桌子的时候看见三公子过来了!!”景郡王妃冷哼一声,却不打他,而是马上叫家丁:“搜!”南宫缪起身朝那边看去,旁边两个家丁突然上前把他扭住。
“你嫁祸我!”南宫缪看着她不甘地辩解,“上次在庄子就是你派的人嫁祸给我!我什么都没争没抢,我也从来没有对兄长不敬!为何你还要如此对我?难道只是因为我娘?!”
“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她从进了府就没老实过,我怎能不对她的儿子也长个心眼儿?”景郡王妃啐他一口。
南宫缪爆发起来想冲向她,两个家丁差点没有拉住,南宫绵紧上前一步将他踹倒。
“够了。”
初月晚道,“荆大人,把他按住。”
荆叱迅速伸手抓过南宫缪,提着他站在一旁。
初月晚觉得奇怪,南宫缪都已经被责难成这样子,景郡王除了最开始为他辩解一句之后,一直都默不吭声。
本来还以为他对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也有些情分,可是此时,完全是为虎作伥。
可他们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没有办法判断。
初月晚愿意相信接触了这些日子的南宫缪,可是他们的家事,实在是太混乱了,自己掺和进去,到底还是说不清道不明。
现在还是等等看,究竟能搜出什么。
等了一阵子,一个家丁跑回来:“回王妃,没搜到什么值钱东西!”所有人都一愣。
对啊,根本就没说过那是个什么东西,瞎搜能搜到个什么?南宫缪长长地松了口气。
“公主殿下,请问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说出来我们也好搜查。”
景郡王道。
初月晚为难中,芙蕖站出来:“此事不便说。”
旁人没了主意。
“虽然不便说,但那确实是值钱的东西。”
初月晚道,“一看就值钱的那种。”
景郡王妃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那么,三公子房里已经搜过了。”
芙蕖暗示初月晚。
景郡王再怎么不得势也是个王爷,王妃和世子也是身份尊贵,提出搜他们的房间,似乎很是不妥。
初月晚也不敢滥用这个职权,何况身边带着虎贲中郎将,如此,和领皇命抄家又有什么差别?况且不知道父皇现在安排景郡王的事情有没有定论,初月晚不想因为自己的过失搅了局。
可是太后的镯子……太过重要了。
初月晚急得直咬牙。
“裕宁公主,相信我,我在府上给你找。”
南宫缪道,“我找到就给你,不可能去别的地方,一定在这宅子里。”
初月晚摇头:“没关系,那东西只是我很喜欢罢了,实在找不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南宫缪:“若找不到,可以将我定罪。”
初月晚犹豫再三,低头撇下他们走开,芙蕖和荆叱连忙在后面跟随着出去,景郡王送行。
景郡王妃还不甘心,想再叫家丁抓南宫缪刑讯,被赶回来的景郡王拉住。
“公主那个态度你还不明白?”景郡王道,“打这小子,你就是自己往刀口上撞。”
“可那明摆着就是……”景郡王妃不甘。
景郡王摇头不让她再说,令他们都继续在府中搜索。
南宫缪在院子中站了许久,见没人再来招惹自己,便跟着景郡王走去:“父亲。”
“还有什么想说的?”景郡王回头看着他。
“今日的话,您放在心上了吗?”南宫缪问。
“你说今日下午你来提的分家吗?”景郡王道。
南宫缪没有吭声。
“你才多大就想分家?”景郡王质问,“在这京城中,没有傍靠是活不下去的。”
“有这家里的‘傍靠’我也活不下去。”
南宫缪道。
景郡王平平静静走上来,骤然在他脸上甩了一个耳刮子。
南宫缪被打了个趔趄,响亮的耳光声把周围找东西的人都吓了一跳。
“你再跟本王顶一句嘴。”
景郡王指着他的鼻子,“本王就满足你分家的愿望,但你会是净身出户,没人再认你是三公子。
给本王记住,你能有今天这条活路,是本王给的。
你今后的活路,好好想想你离不离得开本王。”
“是,父亲。”
南宫缪答应。
景郡王转身要走,忽然回头:“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
南宫缪道。
“本王今夜会搜一遍王妃和世子的房间。”
景郡王道,“你最好祈求不要让本王搜到,不然你嫁祸他们的嫌疑,决计逃不掉。”
南宫缪没有应声。
他等着对方走掉,自己默默回了房间。
屋里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柜子椅子全部都打翻了,满地的书本被踩满鞋印。
他忽然想起,自己还在筹备着考取功名。
学出一条路来,出人头地。
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他蹲下捡书,捡着捡着,忽然停下坐在地上。
没搜到就对了。
因为自己早就想到会有这次搜查,所以下午初月晚离开不久,他便去了父亲的房间故意提起想要分家,趁着父亲不注意的时候,将那镯子塞进了他的床褥下面。
景郡王与王妃久不同房,所以王妃的房间在另一间院落里面,搜查王妃的地方,照旧搜不到这个东西。
而王爷的房间,是绝对不会有人搜的。
月光照在地上的积水里,南宫缪看着自己的倒影,像看着一只青面獠牙的夜叉。
府中侍女不待见自己,又都是由王妃在管,自然不会包庇自己。
这样在初月晚那里自己就洗清了被人藏住的嫌疑。
相反是王妃他们……如果只是在南宫缪身上发现了,那顶多只是治家不严,把南宫缪踢出去送死就好。
王妃或世子那里发现了,可以说他们是被南宫缪诬陷,照旧把南宫缪踢出去送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