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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姑姑,我饿了,帮我去后厨拿点儿点心来吧。”
初月晚说,“我去镜花园走走。”
“诶。”
邓氏答应着,“可是大晚上的,殿下还是不要到处走的好。”
“院子外面有护卫驻守和巡逻,不会有什么事的。”
初月晚道,“我只去镜花园,那么小个地方,走不丢。”
邓氏同意了,道声“奴婢速去速回”便快步去里面拿吃的。
初月晚看着她走了,一人转过房角,去了镜花园。
到了镜花园,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诧异。
在和轻鸿约定好的地方,那片小鹅卵石上,已经用不一样颜色的碎石和琉璃瓦摆好了星图。
初月晚走来瞧瞧,八九不离十的样子,蹲下来挪动几个就成了。
“公主殿下。”
轻鸿从树影里出现。
“原来你在。”
初月晚差点吓到,见了是她,松口气。
“我方才看到邓姑姑了。”
轻鸿道,“所以就走小道过来这边,等着殿下。”
初月晚很感激:“不能让邓姑姑看到我们一起做法阵。
这个图摆的不错,是我之前教给你的那个。”
“是,勉强摆好的,殿下见笑。”
“你提前弄好了,省了不少事。”
轻鸿不好意思地接了受她的赞赏。
“一会儿邓姑姑还要过来,轻鸿你先回去吧。”
初月晚说。
轻鸿刚要走,初月晚却忽然改了主意,拉她到院墙边的角门,避过邓氏可能过来的方向,道:“有件事忽然想问。”
“何事?殿下尽管说。”
“轻鸿以前在康乐坊,应该很熟悉二皇兄?”轻鸿听完她的问话笑了:“哪有人不认识肃亲王的?在康乐坊要是没一眼认出肃亲王的腰牌来,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叫得上花名的姑娘。”
“这么说轻鸿很熟悉他咯?”初月晚惊喜,总算有个亲身接触过二皇兄的人可以了解了解了。
“也说不上很熟,毕竟他……总喜欢换不一样的。”
轻鸿耸肩。
“能说说二皇兄平日里是什么样子的么?”初月晚问。
轻鸿有点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要问这个事,只能虚着说:“比如……技巧很好?”
“什么技巧很好?”初月晚一脸天真。
“就是很……讨人喜欢。”
轻鸿知道她不懂了,便说得更加模棱两可,溜着边绕过那些成年人话题,“我们都希望能去伺候他,给的赏赐多,他还很会哄人开心。
殿下你不知道,在康乐坊那种地方,不外乎就是两类——有钱的,不拿伎子当人,没钱的,嫌伎子不拿他当人。
可肃亲王不是,他有钱,又拿我们当人。”
“二皇兄是好人吧?”初月晚问。
“这可不好说,道貌岸然人面兽心的多了,王爷或许只是没必要跟我们这些下人计较,但要是遇到别的事,他或许会露出獠牙哦。”
初月晚被她说得有点懵。
轻鸿又露出了当初在康乐坊一般的表情,妖娆又轻佻,却又格外诱人。
她伸出手指来在初月晚额上点了一下,把初月晚点醒。
“我能知道殿下为什么问起肃亲王么?”轻鸿问。
“因为……”初月晚想了想,“我不明白为何二皇兄家中有妻子,和那么多姬妾,还要去康乐坊找别的姑娘玩呢?”轻鸿叹口气按按她的肩膀:“男人都是这样,家花不如野花香,在家里脸对着脸,再漂亮的也总有腻歪的一天。
所以要出去寻花问柳,讨些新鲜。
有些人喜新厌旧要快一点,有的要慢一点,还有的生性风流却用情浅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留心。”
“二皇兄是什么类型的?”
“肃亲王……或许是最后一样吧?”轻鸿说完思索道:“片叶不留心,他就只留种。”
初月晚:“?”轻鸿笑笑。
“我们也有不少姐妹被他收在府中做家伎,运气好的做了个侍妾。”
轻鸿说,“听说他待人是不错的,吃穿用度一概不愁,生了孩子,还能得到不少额外的奖赏。
只是他从不专宠什么人,也不怎么着家,所以府上……那些个地位高的侧妃呀,贵妾呀,就会耍些心眼儿。”
初月晚听得疑惑又好奇。
“总之肃亲王府是龙潭虎穴,有王爷在还好,没有他,那就是刑部的牢房都比不了。”
轻鸿说得骇人,“王爷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府中一切事,全都交由王妃管教。
而这位王妃王爷从来都不提起,据我们所知,是个管家极严厉的。
和王爷一人主内一人主外,治理得肃亲王府如铁桶一般,那么大的宅子,那么多人,外面看来竟然能风平浪静,没传出过什么闲话。”
“二皇嫂看着是个很温柔的人。”
初月晚说,“怎会是极其严厉的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小殿下,不要太相信人。”
轻鸿揉揉她。
初月晚还是有些想不通。
“不过,听说肃亲王还喜欢养这个。”
轻鸿竖起一根小指晃了晃。
“什么意思?”初月晚没有看懂。
“男娼。”
轻鸿说着摊了一下手,“不过这不算什么大不了的,整个京城无数贵胄,谁家没养几个男孩子,有的当书童养,有的当戏子养,还有的当跑前跑后的小厮,出门听戏带一个陪酒的,都成了风尚了。”
初月晚认真思索,还是不明白:“带男孩子和带女孩子有什么区别?”喜欢男孩子和喜欢女孩子,也没有什么区别呀。
裕宁也很喜欢带着女孩子一起玩,男人当然带男孩子一起玩啦。
轻鸿一时也不好说她太单纯还是太开明,便不再强行解释了。
初月晚尽管问了半天,也只问出二皇兄的风流史来,似乎这个人就一直躺在花丛里面,从来不出来似的。
跟他相关的,没有几件正经事。
阿康和菁儿也常常说起父亲就没有好话,温柔和善的二皇嫂也常常露出无奈的神情,可即便二皇兄在大家心里不那么尽如人意,初月晚还是无法将太子哥哥的心愿凌驾于他之上。
初月晚头一次觉得,“偏爱”一个人也会很无力。
觉得邓氏要来了,初月晚便叫轻鸿从角门离开,自己走到阵图前面念了几句词,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斗。
还好,最适宜的时辰刚刚到。
初月晚从前只是从师父那里看到和学到过一些关于通灵的阵法,但是实践是从未做过的。
据师父的说法,虽然阵图和口诀可以通天,但是不代表神灵一定会回应你,也不代表当下就会给予回应。
仪式,只是向上苍表明虔诚的态度,必不可少,却不应强求。
垂拱无为,便是顺天而为。
初月晚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求什么神灵,她在两个世间穿梭,不过是自己懵懵懂懂。
又或许,只是神犯的一个错误,或者给予她的惩罚,或像师父所说的旧情未了。
所以初月晚决定就求自己。
福星降世,大大小小也算是个神吧?这么说会不会有些冒犯,咦,有自己冒犯自己的这种事情么?那冒犯了别的神呢?没有求人家办事,也不算冒犯吧。
初月晚念念有词中,邓氏来了,看到她对着地上的一堆乱石头走来走去,吓了一跳。
“小殿下,您做什么呢?”邓氏哪里知道她使得什么法术,只知道不能让她饿肚子。
初月晚停下来,先跑来吃好吃的了。
“摆了个阵。”
初月晚指指地上的石头,“邓姑姑不要踩到哦,都是石头,小心滑倒。”
邓氏还以为踩到会破了法术,本来还紧张着,结果听到只是滑倒,摇头苦笑。
“小殿下可真是大皋朝的福星,一出手就不得了。”
邓氏温柔地看着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