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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郡王封地靠近北疆,自然是特别冷。”
南宫绵主动搭话,“我们那儿,随手泼一盆水都能结上冰。
出去走一圈,回来眉毛睫毛胡子全白了。”
初月晚更惊讶:“不下雪也会白么?”南宫绵点头:“那当然。”
这可是没见过的奇景,初月晚还真很感兴趣,拄着脸问他:“那边那么冷,下雪是不是也会比京城下得大?”
“比京城下得大多了。”
南宫绵有几分得意,“有时候,积雪能把房顶压塌,整个房子都埋进雪里去。”
“那人怎么办?”
“人更不要说了,每年好多人埋在雪地里,冻得和冰块一样。
有的地方那雪到了夏天都化不干净,冻在里头的人一放放好几年,还跟新鲜的一样。”
人冻成那样还能活吗?!初月晚惊恐。
景郡王妃一巴掌拍在南宫绵腿上,提醒他别什么都瞎说。
南宫绵闭口不提了。
“是……是真冷啊。
初月晚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还是暖和好,还是暖和好~”景郡王妃连忙圆场,“那边天黑得早亮得晚,夜市都是没有的,我来这边,可是想怎么逛就怎么逛,都不用成天的穿那臃肿的毛皮大氅了,也不用戴那连眼睛都要遮起来的帽子,哈哈……”
“听说北疆盛产貂皮,京城的许多皮子也都是从那边过来的。”
初月晚可算能说下去了,“父皇每年都赞赏有加。”
景郡王妃笑着点头认领了这份夸奖。
“裕宁曾在先生口中学到,大皋朝的北疆临着真颂国。”
初月晚问,“不知真颂是个什么样的国家?”
“真颂啊,不瞒公主殿下,我们也不是十分了解。”
景郡王妃道,“虽然景郡王府的封地已经接近北疆,可是那边到底是当今大皋朝王土,有边军驻扎,王府坐落在城镇,并没有那么大的能耐与真颂交涉。”
初月晚点了点头。
“不过呢,真颂与大皋的关系是不错的。”
景郡王妃接着道,“所以在我们那儿的集市,可以看到许多从真颂运进来的玩意儿。”
“哦?”初月晚的眼睛又亮起来了。
“有鱼。”
南宫绵接话,“很大的鱼,头上长着角,像长枪一样。”
他说着还比划了比划,那鱼比人都长,那鱼的角也比人长。
“那这种鱼要是游急了,一不小心撞在船上,不会不会把船给撞漏了?”初月晚问。
“得看是多大的船。”
南宫绵说,“要是远航的大帆船,这鱼会撞断角。”
初月晚“咝”地倒抽一口凉气,仿佛额头跟着疼了一下。
石舫里本来有些尴尬的气氛竟然活跃起来了。
芙蕖和寒香实在无奈,小殿下就是个自来熟,管他喜欢不喜欢的人,都一样能聊起来。
“我去瞧瞧三公子到了没。”
寒香待不下去了,小声跟芙蕖咬耳朵,说完给她一个眼神。
芙蕖默许她去了。
寒香离开石舫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沿着静海湖出去的路走。
迎面应顺正好回来,和她打上照面,道:“寒香姑姑,三公子带到了。”
“幸好来了。”
寒香说着,望向他后面急步跟上来的南宫缪,揉了揉额角。
这个南宫缪,长得是比他那个世子哥哥强不少,可总觉得有点楞,还有些小家子气。
怨不得景郡王妃总提醒说他是庄子上的。
寒香丢了颗银锭给应顺,应顺领赏在一旁站着,让寒香把人领去了石舫。
走到跟前还没进门,南宫缪就听见里面有说有笑。
不知道怎的,他心里有些不爽。
“公主殿下在里面会客?”他问前面走着的寒香。
“是呀,三公子不来,只好先会一会你家里人了。”
寒香也不当他是个人物,说话很是直白。
南宫缪有点什么不高兴,脸上马上就能看出来,他退后,没有进去的意思。
“三公子怎么了?”寒香明知故问。
“既然公主殿下现在忙着,我不好进去打断。”
南宫缪毕恭毕敬地行礼,“不如我先在湖边走走,什么时候公主殿下有空了,劳烦姑姑再传唤我一声。”
“哎呀,”寒香也不磨蹭了,一把拉过他,“公主殿下等的就是你!快进来!”寒香对里面叫一声“三公子到了”,直接推门而入。
景郡王妃和南宫绵的脸色瞬间变暗。
南宫缪也有些难堪,低着头躲开他们两个的视线。
“三公子。”
初月晚放下茶杯,招手请他进来。
南宫缪听话地走上来,却在另外两个人的视线威胁下不敢走得太近,停在了他们边上准备就在这里落座。
“来这边!”初月晚却一直招手让他坐到离自己近一些的位置。
南宫缪左右为难,初月晚见他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走上来。
“今日。”
初月晚认真对景郡王妃和南宫绵告知,“本公主特地邀请三公子来静海,有一个很重要的安排,王妃和世子也请耐心等待。”
“公主殿下……”南宫缪的语言能力已经冻僵了。
景郡王妃和世子也有点措手不及。
“三公子,你今日为何半途与王妃和世子失散了?”初月晚问。
南宫缪:“我出门发现,我只有车没有马。”
初月晚疑惑。
景郡王妃急了,忙起身:“怎么会没有马呢?你父亲把咱们带来的最好的那几匹马都拴在马厩里,都是安排好的,再说没有马,那车是怎么到府门口的?”初月晚更不明白了:“可是王妃来前儿不才说,三公子已经在后面那驾车上,可不是一起出发的么?”景郡王妃发觉说漏了嘴,急忙赔笑。
“没有马,那轿厢只有杆子撑着,人怎么上车呢?”初月晚可算有个知道的生活常识了,忙询问着这个怎么也想不明白的问题。
芙蕖寒香都在旁边听明白了。
这就是出门的时候故意没给三公子马啊。
请的是人家,借的是人家的光,还不给人家来。
这一家子,区别对待要不要再明显一点?即便不是那么喜欢南宫缪,周遭的宫人也不免对他有一点点同情之心了。
南宫缪自己很清楚是怎样,从前被欺负的时候从来都懒得反抗,也不愿意跟那些人翻脸。
可是,那一瞬间他竟然有种报复的想法。
好像是故意说出来,让初月晚知道的。
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但是现在看着景郡王妃和南宫绵着急忙慌的模样,他却觉得爽起来了。
景郡王妃注意到他的眼神,马上威胁地瞪回去,南宫缪立刻将头低下了。
“这里面太热了。”
初月晚觉得人一多起来更不舒服,便仰头对南宫缪示意,“不如我们出去转转吧。”
……外面确实要透气的多,而且现在冬日渐渐过去,天气晴好,走在外面倒是很舒心。
初月晚还披着那件大红的斗篷,南宫缪跟在她左右。
景郡王妃和南宫绵想要靠近或插嘴,都被芙蕖寒香给拦下了,所以只能暗搓搓地跟着。
“抱歉三公子,今日我考虑不周,怕是要给你添麻烦了。”
初月晚抬头向他致歉。
“不会的,公主殿下能让我来已经是我的荣幸。”
南宫缪说,“倒是我家里人不识抬举,给公主殿下添堵,我应该道歉才对。”
初月晚隐约觉得,他好像比之前会说话了一些。
“其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初月晚对他说。
“公主殿下请讲。”
南宫缪有意挺胸抬头,让自己看起来挺拔威武一些。
初月晚:“我要向太子哥哥引荐三公子。”
南宫缪刚提起来的胸膛马上慢慢地缩了下来。
“所以现在我们是去……”他瞬间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