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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缪看着满桌子素,挽了挽袖子。
初月晚忽然想起,这些王公贵族平日里应该都大鱼大肉,不知全素是否能吃得惯,但还是王婆卖瓜道:“虽然都是素的,但摩天塔的斋饭真的和一般的素食不太一样呢,尝尝看!”
“没事,我不介意素食。
往年在庄子上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南宫缪说着就下了筷子,夹起一片嫩豆腐来,脸上的表情马上一变。
他像是突然被唤醒了食欲,急忙又夹起菜来大快朵颐,连初月晚都被他吃东西的劲头惊呆。
南宫缪吃到一碗饭见底了才抬起头来赞美,“这真的是素菜?”
“这是蘑菇,这个是茄子。”
初月晚介绍道,“的确是素菜,果然超——美味,是吧!”
“好吃,做得真好。”
南宫缪眼睛都直了,不敢相信。
初月晚叫人上饭,南宫缪又狼吞虎咽地吃了三四碗。
突然他发现初月晚都没怎么动筷子,不好意思地放下碗:“对不起公主殿下,我失礼了。”
“没事,看你吃挺香的,接着吃吧。”
初月晚吃不下纯属在想事情,平时她早就比别人吃得都快了。
“真的……没事么?”
“没事,管够。”
南宫缪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头把第五碗饭吃完了。
初月晚只吃了一小碗,心里头有点没滋味。
景郡王府在云府附近,怪不得太子哥哥会说避着点走,因为如果出宫去云府,很可能会路过景郡王府啊。
只是有多久没有去云府了呢?近来也都是外公外婆来摩天塔看自己,小舅舅也有几天没出现了。
有的事情就不该想,一想就会停不下来。
不如今天忙完,直接去城里看看外公外婆吧?“公主殿下平时都吃这些吗?”南宫缪擦干净嘴,看着被“洗劫一空”的桌子。
“我只是在摩天塔偶尔吃这些。”
初月晚如实说,“平日宫中也会送些吃的来。”
“怪不得。”
南宫缪道,“若只吃素,公主殿下应该不能长得这么珠圆玉润。”
初月晚瞬间对他露出一个质疑的表情。
“很……很胖吗?”初月晚恐慌中。
南宫缪很诚实地点头。
旁边随同来服侍用膳的礼官顿时都开始憋笑。
摩天塔谁不知道小公主最怕别人说她胖,就算练了这么多年苦功夫还是没瘦下来,这位公子可好,上来就捅了炮膛子。
初月晚还不想放弃挽救自己:“到底……有多胖呢?”南宫缪继续说大实话:“我从来没见过有姑娘像公主殿下这般的圆润。”
“原来真的这么严重了么……”初月晚瘪着嘴快哭了。
南宫缪看她满眼泪珠打滚,才发觉好像自己说的话哪里不对:“公主殿下圆得很可爱,就很像庄子上刚生出来的小猪仔。”
初月晚:“噫……”南宫缪:“小猪仔白白的软软的,毛也很稀少,呃……粉粉的……”
“呜……”
“不对不起我的意思是……不像小猪仔,像……汤圆?”初月晚委屈地憋泪,脸蛋鼓起来,还真的像含着两颗小汤圆。
南宫缪左右为难,什么也不敢乱说了,低头认罪。
初月晚也低头看着自己膝上的两只“小猪蹄”,心道:就这样吧,人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长肉也算是报恩吧。
旁边的礼官都要替初月晚打抱不平了,小公主哪里有那么胖,只是脸圆加上冬日穿得厚,人又还小,看着就显圆润啊,怎么能说我们是乳猪?初月晚不开心地站起来,可人家说的是实话,也得承认啊,于是保持着礼貌送客出来。
“公主殿下。”
南宫缪挽回道,“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和三公子没有什么关系。”
初月晚惆怅。
“我的意思是。”
南宫缪匆忙道,“我这辈子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见过多少好看的东西,所以……想不到有什么好的比方。
我平日在庄子上还有在府上,都只是见一些瘦精精的下人,我觉得她们并不好看。
胖的也见过很多,但是没有一个像公主这样特别的。
我觉得公主殿下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无论大的小的,男的女的里,见过最美的人。”
初月晚怔怔。
南宫缪挠了挠脑壳:“对不起,我不太会说话。”
初月晚沉默了许久,也不太好意思地答道:“谢谢三公子。”
南宫缪局促地作别,急忙跑下台阶去了。
“等一下三公子!”初月晚叫道,“今日你能回府上么?”南宫缪脚下一停。
对啊,被赶“穷鬼”赶出来了,今儿一整天都别想回去,估计回去了也是门都不会给自己开的。
“要不然你先在摩天塔住一宿?”初月晚问。
南宫缪莫名地红了脸:“那……那公主殿下呢?”初月晚走下台阶,认真道:“我今日不在摩天塔住。”
……京城,辅国公府。
难得那位宝贝屈尊降贵来家里一趟,云勤云国公可谓是乐开了花,从马车进了府就一直看着孩子傻笑。
初月晚吃了这又吃了那,点心就没停。
之前在摩天塔失去的食欲,现在一股脑儿地都填补回来了。
“诶哟,可算是回来了。”
郎氏非得要搂着这个小宝,哪怕是人大到坐不到腿上了,也依依不舍地一直挨着她。
“以后裕宁会多多回来看外婆的!”初月晚在她脸上亲一口。
郎氏热泪盈眶,回给她脸上好几口。
“今日还回去么?”云勤问。
“裕宁能住在府上么?”初月晚变相地表示自己要住。
云勤喜出望外:“当然当然!今天晚膳想吃点什么?外公嘱咐厨房做一桌子你喜欢吃的菜!好不好?那房里已经准备好了你喜欢的熏香,还有你小时候喜欢的那些娃娃呀,小枕头呀……”初月晚笑着道谢,这一听就知道房间早就布置出来了,专等着自己留下呢。
郎氏等她吃饱了,领她坐在软榻上歇着,一面拿自己绣好的花样儿往她身上的小袄子上比量,似乎不太满意,道:“唉,还是老了,裕宁喜欢什么花儿啊鸟儿啊,说给外婆,外婆给你做几件新袄子。”
“上次二姨做的都还够穿呢。”
初月晚倚靠在她身边,看着她那个绣图,“外婆这个花儿裕宁没见过,好漂亮呀。”
“这都是多老的样子了,你肯定没见过。”
郎氏虽这般说,心里却很开心,“还是说说裕宁喜欢什么,外婆闲着也是闲着,不要袄子,咱还可以绣个香包呀,绣个帕子呀,以后裕宁要是瞧哪个小伙子顺眼,就赏给他,他得当个宝供着。”
“诶,教裕宁点儿什么不好。”
云勤才舍不得外孙女被哪个小狼崽子叼走。
初月晚眨眨眼瞧瞧外公,笑呵呵:“外婆说实话,是不是以前就是用漂亮的香包帕子收了外公呀?”
“瞧瞧瞧瞧,举一反三,学以致用。”
云勤急了。
郎氏却开怀不已,指着他便说:“我倒是后悔钓了你这条老独狼!”初月晚就喜欢听着外公外婆插科打诨,笑得在郎氏怀中打滚。
“奇怪了,我们裕宁今儿怎么没问小舅舅上哪儿去了?”郎氏低头逗她。
“小舅舅肯定忙着呗~”初月晚答道,“不找他!”当然不能每次都问啦,毕竟裕宁也要来看外公外婆,不能搞得好像只为了小舅舅才登门拜访,那样外公外婆会伤心的。
云勤拍拍椅子把手,倒也跟着郎氏主动说起来:“他今日晚间回来。”
“最近京中的事儿,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郎氏询问,“你可别骗我,裕宁还在这儿呢,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你们爷俩试问!”
“自是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