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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刘美人说自己乃是小时候从惹了疫病的村子里活着出来的,刘太医便说她可能不会再有被感染的危险,陛下说,现在一定要牢牢守着这事情,等他将小皇子的一切安排好,再告知皇后,这些日子,就辛苦娘娘了。”
“陛下这是说哪里的话,夫妻本是一体,但陛下有圣旨在此,臣妾又怎样不遵从,请公公告诉陛下,让陛下安心养病,臣妾会安抚好一切,好好地等陛下回来。”苏芊荷忧心忡忡道。
小印子便再三感激着退了出来。
另一面,花沉月醒过来的时候头脑还昏昏沉沉的,似乎被谁背着,她摇了摇头,理清一点思路,立马大吃一惊,阿清!赤雪草!
自己怎么就睡过去了!
“不要动!”熟悉的沙哑的声音,花沉月一愣,竟然是老封!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被许配给了这个老男人,现在的状况便应该没什么,可是她还是觉得很难受。
“你为了王爷去取药,难道你竟然忘了王爷已经将你许配给我了吗?”老封的声音一贯不好听,此时似乎又带了怒意,他说完这句话,手特意紧了紧花沉月的腰。
花沉月越发觉得难为情,随即又想到什么,“药呢?赤雪草呢!”
老封一声讽刺的笑,“就是你为王爷采的药吗?我自然已经给了王爷,不过王爷说她不想见到你,叫我将你带走。”
阿清,原来阿清还是不想见自己。
花沉月有些失落,取了药之后她还没有见阿清一眼,也不知道他恢复的怎么样了。老封只管背着花沉月走,却忽然感到颈侧一点温热,“你干什么!”
“我,我……”花沉月已经忍不住带了哭腔,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住,“所以方才在山上帮我杀死白熊的是你对吗?”
她本来就只是想转移话题,却没想到老封的身体僵了僵,没有说话,虽然奇怪,但花沉月也没想继续与他说话。只要一想到阿清宁愿让老封将自己带走,也不想让自己见他一面,花沉月就觉得心中撕裂一般疼。
只是过了一会儿,老封似乎咬牙切齿道,“你不是有药吗?为何那白熊还能伤你?”
花沉月自然一愣,抽泣道,“自然是因为药用完了。”她忽然想起什么,“是阿清派你保护我的吗?”
“……是。”老封将她放下来,依旧没有忘记背过身。
还是山中,但是低了很多,周围已经可以看到树木,花沉月听到这样的回答,心中多了几分欣喜,但随即被老封的声音打碎,“王爷说,他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尤其是你的。”
花沉月本来痛苦难受,可是没一会儿立马察觉出不对,这个老封武功高强,却没有理由自己一拿到药就被单独送走,赤雪草生长的地方奇特,自己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没有自己,他们回去就多了许多麻烦,那么除了自己实在太令阿清厌烦了,还有另一种她一点都不想的可能,花沉月起身,“王爷现在在哪里?”
“王爷不想见到你,也已经将你许配给了我,你究竟有没有廉耻!”老封沙哑的声音怒道,“你就在此处呆着,等我一会儿回来接你。”
他说完转身要走,花沉月却仿佛心中的猜想得到了验证,撑着麻木的腿起身上前,但她与老封相比,还是太慢了,因此只来得及洒了一堆药粉在老封身上。
“怎会这样?”一黑衣人蹲下身子探看,“一个中了毒,一个一刀致命。”
另一人四处小心翼翼查看,“马车还在这里,血还没有干,他们定然没有走出多远,而我们又刚从那边的林子出来……”
“他们定然在向上走!”黑衣人恍然大悟,“傅清廉不可小觑,那神医也在,我们两人与他们定不好对付,你放消息回去,等大人派人支援!”
另一黑衣人应声,斜斜吹了口哨,凌空便有一只黑色的鹰隼落下来。
“你多放几只,以免混淆视听。”那黑衣人皱眉转身,看向嶙峋山路,那里不生草木,一眼就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他心中有些疑惑,但这确实是唯一的可能了。
身后林子似有一阵轻响,他警惕的回身,将手中长剑朝着那方向掷过去,他皱眉,难不成这么长时间他们竟真的没有走,而是故意躲在林子里?转身招呼了另一黑衣人,袖中短弩蓄势待发,走近几步,却猛然冲出来一头白熊。
这白熊看上去十分暴怒,像是刚刚挣脱了笼子一般,黑衣人躲避不及,被熊一巴掌拍倒在地,再不能起身。不过那熊似乎也是惊惧,只此一下,狂奔着向山中而去。
林子里缓缓走出两个人来。
“廉弟不愧是廉弟,这神医也不愧是神医。”傅北星负手笑道。
身后是个丑且矮的老人,他低着头,胳膊上简单缠了绷带,神情木然,并没有接话。
傅北星走近,一下子变了脸色,他将足尖抵在那黑衣人脸上,“说,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谋杀朕?朕要灭你们九族。”那黑衣人神色不变,也不开口,傅北星心中更加愤怒,正要继续威胁,身后老封已经快步窜过来,伸出脚来,向那人口脸猛地一脚。
然而还是晚了。黑衣人抽搐出一口血,已经没有了呼吸。
傅北星恼怒的踢了一脚,转身问老封,“现下我们该怎么办?还有人吗?”
那名叫老封的缓缓转身,看向群山苍莽之地,“不会这么快,王爷说让我们在此地等他。”
傅北星点了点头。
方才他们刚刚躲到林中,正不知道要往哪里去,正好撞上重伤的老封背着花沉月从山崖上飞奔下来,他们身后,紧紧追着一只一人高的白熊,那白熊也受了伤,并且似乎因此被激怒,露出森森的白牙,十分狰狞。
傅清廉一眼便看见无知无觉的花沉月,他不知她究竟是什么状况,一颗心就像是要落到无边无际的黑洞中去,攥紧了手掌便要冲上去,倒是傅北星拦住他,将向前花沉月留下的祛除猛兽的药朝那白熊扔过去。
那白熊当即晕倒,两人俱松了一口气,这边傅北星正在追问采药情况,傅清廉却一言不发,只是死死的盯着昏迷的花沉月。
她看上去狼狈且疲劳,但是她不该是这样的。
“你去哪里?”傅北星惊讶道,“这林子越来越窄,若是向那边走,会在路上遇见来人,倒不如……”
“倒不如先上山躲一躲,”傅清廉一边换上老封的衣服,淡声道,“那白熊有些用处,一会儿将它放出去以蒙蔽视听。这些暗卫都是丞相府的高手,这样明目张胆而来,更像是查探,不像是已经知道真相,不知是谁不小心泄露了消息。不过既然这样,虽然后续还会有人,但这一波不会很多。”
“廉弟,你究竟要去做什么?”傅北星沉了神色,看着傅清廉将花沉月背在背上,“你的病本来就没有好,只有神医才能帮你,你这是作何?”他恍然大悟道,“这就是你说的你已经将她许配给老封,这老封明明就是你啊,既然这样,又为何一定要将她送走?”
“这本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跟她没什么关系,我不希望她再牵扯进来。”傅清廉要走的时候还是停住脚步,低声道,“保护好陛下。”老封点头称是。
傅北星却没怎么听清楚,也没有看到他坚定神色,他在心中暗暗发誓,这一次,他一定要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皇宫,苏芊荷将手中信件收好,叹了一口气,旁边的丫鬟见此便上前来。
“老爷的意思是,娘娘您身为皇后,不仅仅是陛下之妻,更是天下万民的母亲,如今陛下不上朝已经有整整八日,一直以来都是刘美人照顾陛下,老爷希望您能亲自面见陛下并劝诫陛下。”
苏芊荷握着椅靠的手不由得攥紧,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将小印子讲给她的事情说出来,犹豫了半天,却只是道,“父亲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着本宫前去,其实已经有了一半的把握?”
丫鬟抬头看了皇后一眼,低声恭敬,“老爷说,此时说不上什么把握,只是他发觉丞相府有些异常,怕是被人抢了先。”
苏芊荷若有所悟的点头,“你回去告诉父亲,本宫知道了。”
“父亲他究竟什么意思?本宫究竟该不该去?”皇后依旧坐在妆镜前,她秀发如云,面容秀丽,此时死死的盯着镜面,倒显出些无情与淡漠来,“皇上若是真的不在,父亲想怎么样?皇上若是在,父亲又会怎样?”
“若是先前,国丈还与我们目的一致,现在傅清廉一死,皇上便算是彻底无依无靠了,只有皇上一人,便大可不必担心,这种时候,自然是要考虑自己的利益了。”江楠站在灯火明灭的阴影中说话,看不清神情,如同暗夜中的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