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渡劫失败后,我在石器时代当女王 投生闺蜜后,我把祖国带飞了 从废灵根开始问魔修行 传承序列 八小时工作制的朝廷鹰犬 普通女散修她总爱多管闲事 江湖九万里 相亲失败,我只好登基称帝
铁扇就像遇到了江河大水,被席卷而走。
计天和双指夹住铁扇,目光轻蔑扫过铁扇书生,动作娴熟的像扔书一样将手中的铁扇扔了出去。
高速旋转的铁扇深深嵌入到大殿内庞大的石柱上。
冯玉清接掌而上,计天和当即收指为掌。
两掌相遇,冯玉清脚下地砖崩裂,四周气浪翻涌。
冯玉清身后三人见此,分别向计天和头顶,左右三个方向攻来。
计天和待头顶一掌将近,脚下升起白色气旋,一怒之下,左掌挥出。
柔和的内力骤然间变得细软绵长,如那会粘牙的糖果一般,冯玉清面色大变,却发现自己难以抽身,整个身子已经被卷入到计天和周围的领域之中。
只见以计天和为中心,周身内力飞速旋转,空中气流随之而动。
另外冲来的两人见势不妙,收掌欲退,岂料整个身体犹如被缰绳拉住了一般,瞬间被扯了进来。
原本攻向计天和的掌力打到了冯玉清身上,冯玉清闷喝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他真没想到,宗主竟然将本门至高心法太初心法传给了计天和,如今更是修炼出了太初域。
计天和身后一白发老者屏气凝神,缓缓睁开双眼道:“太初心法,本门宗主之学,看来宗主已选定了下一任宗主了。”
原本躺在地上的固鲜通手指动了动,原来计天和念及同门之情,未下杀手。
固鲜通猛然惊醒过来,满面大汗,大喘着粗气。
听见呼吸声的冯玉清急忙道:“固兄,快,他伤重未愈,太初域并不完善,你从后攻击他,定能大破。”
固鲜通闻言,猛然翻身而起,看见与计天和僵持不下的冯玉清几人,不由大喜过望。
白发老者见状,急道:“北山主,宗主已选定大长老为下一任宗主,你不可再争。”
固鲜通瞪了老者一眼,骂道:“老匹夫,宗主选谁岂是你说了算的。”
固鲜通收剑入鞘,双手抱剑,竟观望起中央僵持不下的几人。
白发老者也有些错愕,冯玉清疑惑道:“固兄,为何还不动手,你我大功将成也。”
“嘿嘿,”固鲜通怪笑一声,声音大变:“冯玉清,你想利用我与计天和相争,两败俱伤之际你再出手,如此雕虫小技,怎能骗到了我。”
计天和本来还疑惑固鲜通怎会醒得如此之快,现在看来竟是故意受他一指,平时看起来五大三粗,现在脑瓜子竟变聪明不少,令他颇感意外。
他的太初心法没有修全,加上自身伤重,强行发动太初域制衡冯玉清,自己又不想夺人性命,此时若要收手,自己反会受伤。
“固兄怎做此想,我与计天和之间的仇怨你最是清楚,何况我无你威望,如何能与你争夺宗主之位,你速速出手结果了计天和,我率整个明字旗奉你为主。”
固鲜通摸着耳下胡渣,思考着冯玉清话语中的真实性。
计天和一言不发,掌心内力骤变,冯玉清面色大变:“固兄,速速出手。”
闻言,固鲜通再不犹豫,若是计天和将冯玉清重伤,自己性命危矣。
伸手握着长剑,刹然间拔剑劈向计天和。
白发老者单掌拍地,地砖四分五裂,整个人飞了出去。
于半空中空手接住直下的长剑,剑气纵横四方,却难以撕开计天和的领域。
“老匹夫,可别怪我不留情面,”固鲜通厉声喝道。
白发老者毫不退让,两人针锋相对。
一时间,大殿内气息暴动,计天和余光扫了白发老者一眼,身躯上又添了几处新伤,他很清楚白发老头撑不了多久,心下一横,无形劲气自他指缝间流淌而出。
冯玉清神情大变,紧咬牙关,右掌艰难屈指成爪,石柱上的铁扇像是受了什么召唤一般飞来。
计天和漆黑的他头发飞扬,整个空间内的温度骤然降低,冯玉清的眉上突然出现一颗浑浊的水球,飞旋而来的铁扇骤然停滞在半空。
当此之时。
厚重的大殿大门被一道浑厚的内力冲开,一道紫色残影掠过,
下一刻,与白发老者对峙的固鲜通感觉的自己后背传来一股冰凉之感,一息之间,这股极淡的冰凉之气急剧增强,侵入自身奇经八脉。
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痛呼,便感觉全身丧失了力气。
剑气骤然消失无形,白发老者虽察觉不对,但已经来不及撤掌,一掌拍在固鲜通心脏之处。
鲜血飘洒而下,固鲜通整个人无力的砸向对面。
白发老者错愕之际,那道紫影已悄然而至他的身后,后颈处犹如突然出现一块冰块,寒劲窜入颅内。
计天和心知不妙,来人修为很高,且下手果断恶毒,应当不是本派之人。
一念到此,那人已经对准他的后背而来,计天和当即收缩内力护体,他一生不知经历多多少大阵仗,仓促之间依旧不显半点慌忙。
强劲的内力收缩之后骤然爆发,气贯四方。
冯玉清几人身子倏然倒掠而出,那道紫影面对如此强大的气场,身子一滞,显露身形。
计天和大声提醒道:“有外敌。”
冯玉清明白刚才计天和损及自身强行解除太初域,虽然自己也受了些伤,但心中还是颇感意外,他反应迅速,知道有敌趁他们相争之际来袭,不安好心。
铁扇当下飞回他的手上,一直憋屈的他大怒看向紫袍男人。
看到紫袍男人那一刻瞳孔增大,大惊道:“田不忘?!”
计天和此时已经反身挥出一掌,田不忘很是得意的笑了一声,身影再次消失于原地,浑厚的内力冲向大殿穹顶,房梁横断。
待到计天和转过身来,冯玉清整个人已经倒地不起,田不忘再次朝他冲来,其速快到连他也看不清,当下一掌落在他的胸腹之上。
计天和整个人倏然腾起,田不忘被震退半跪于地,轻咳数声。
当下穹顶之上一股强大的压力宛若一座大山落下,田不忘单手运气撑向上空,面露苦色,牙缝之间已经溢出鲜血,半只膝盖陷入地面半寸。
计天和悬于半空,面色憔悴,目光淡然的望着半跪在地上的田不忘,说道:“田不忘,你还是出手了。”
田不忘一头蓬松的银发,颌下蓄满长须,两咎白色胡须向两侧飘逸,面目狰狞。
“不愧是当年在京都论剑盛会上夺得第二的人物,如今宗主选定的继承人,受我一记北寒落叶竟还能发动如此攻势。”
计天和顿感胸腹翻涌,寒劲在经脉之中横冲直撞,漆黑的头发上突然出现几朵雪白雪花,双唇迅速发白,闷哼一声再抵挡不住,
喉头微甜,一口鲜血忍不住喷洒而出,整个人也泄力倒下。
田不忘咧嘴大笑,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他抖擞几下身体,大踏步走到计天和身前,嘲讽道:“你们也不必争什么宗主之位了,从今以后,南临再无太初宗了。”
固鲜通闻言怒火攻心,吐出一口黑血,冯玉清盘坐起来开始调息,怒声道:“田不忘,为什么?”
田不忘冷哼一声,扫视过盘坐在地上恢复的几人,老神在在的道:“什么为什么,不是你让我藏匿于后,以防不测吗?”
计天和看向田不忘,颈间一条刀疤非常明显,他自嘲道:“未曾想当初救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田不忘缓步走向计天和,脸上漾着笑意说道:“计长老错了,我本就是天剑山人,”他伸手摸向自己颈间那条三寸刀疤,继续说道:“若没有这条刀疤,你与吾令修又怎么会相信我呢。”
计天和道:“天剑山与我太初宗历来关系融洽,此时你又何必栽赃天剑山。”
田不忘骤然上前,一把抓住计天和的衣领,生生将其提了起来,泛红的瞳孔充满血丝瞪着计天和,嘴角泛起一抹诡笑,的一道:“如今整个太初宗高手残的残,伤的伤,覆亡将近,正好泄我心中之愤。”
计天和不做反抗,任由田不忘提着自己,语气非常平淡的说道:“你有什么愤怒?”
他这不痛不痒的语气让田不忘非常恼火,冲着计天和咆哮:“当年你与吾令修在天剑山夺我爱妻,毁我家园,让我名望尽毁,难道忘了不成,”
一拳落在计天和腹部,气血翻涌。
下一刻,计天和脸色还是异常的平静,越发白了的脸颊看上去反而更帅了几分。
“田不忘,原来如此,”计天和喃喃道。
“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了便去死吧。”
身后忽然传来冯玉清的声音:“田兄何不说说计天和当年的丑事,也好毁他名望啊。”
田不忘回头瞥了冯玉清一眼,袖口中飞出一口飞镖,
冯玉清痛呼一声,伸手拔出胸口的飞镖扔到地上。
“想拖延时间?”田不忘道:“你们无非是在等那娘们,我且断了你们念想,她来不了了,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不会给你们拖延时间的机会。”
计天和从他手上落下摊在地上,紫色的内力纷纷涌向手心,
少顷。
一口以内力凝聚的紫色剑刃刹然 出现在他手中,面露狠厉之色捅向计天和,白发老者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冲到计天和面前,紫色剑刃从他胸膛穿过。
“你们都会死,急什么?”田不忘戏谑道。
“宗主,太初宗百年基业...”老者话还未说完,瞳孔中那抹光亮已经消于无形。
计天和吐了口浊气,他很想告诉老者宗主并没有指定他为下一任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