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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立君的身体远远的被震飞出去,身体砸落后又在地上摩擦了不短的距离。而他的身体停住的地方,站着一个老人,那老人似乎本来就站在那里,浑身血迹、凌乱不堪。如果不仔细观察,还会以为是战死暂时还没倒下的尸身。按理说这白立君身体到了这里,正常人至少要转头看一看,但这老人没有,那头甚至连稍微的颤动一丝的意思都没有。
四周正在僵持的高手大多都在关注这边的情况,无不惊骇变色!这少年多大?那白立君可是二品,主动偷袭却怎的还挡不住这少年随手一击?
然而此刻最是莫名惊诧的反而是满头大汗的陈剑匆自己,不过是将匕首换成了长剑,威力怎么会变得大到这种地步?眼睛盯着那质量并不怎么出众的长剑上的缺口,脸上充满着歉意,嘴里颤巍巍的呼道:“那位大哥,我不是故意的!还请见谅!”
已经对结局不报希望的白娇,小脸早已经将那失落抛掷的不见踪影,美目没有丝毫的意愿去关注周边的情况,或者在这个时候,那部族的责任或者其他的什么什么都可以扔掉不管,可听到这陈剑匆没来由的冒出这么一句,还是忍不住抿嘴笑了出来:还是那样,伤到别人都会觉得过意不去么?
在这部族之中,白立君自被大长老带回来开始,即便被认为是孤儿,但依然被部族的族民高看了很多,毕竟那大长老可是部族中威望最高之人,连七毒都不见得能压过这为部族付出数十年如一日的老人。自从武学天分被肯定以后,部族的乡亲父老更是将其视为新一代的希望之星。
这时候的白立君正挣扎着抬起头,又或是看到了那老人,又或是被陈剑匆的语言所激,再次闷出一口老血,昏了过去。
曾经见过陈剑匆出手的白天玌和白如玉有些心理准备,但差距还是超出了二人的想象,这威势比几天前还要强大了太多太多,二人只认为这少年武学又有所突破,忧心更甚,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仅仅是换了个兵器而已。
刚刚还大发神威的林淑云感觉被抢了风头,有些不爽的撇撇嘴:“臭显摆什么呀?那位施主,快放开我的娇娇!”
事实上,无论是白天玌还是那神秘势力的五人,当前最忌惮的还是这秒天秒地的小仙女。
虽然看到部族赶回来这二老一少三个人,那五个神秘势力的五品并不觉得会影响什么大局。
气氛有些冷,双方暂时都没有动手。
白智华却是没那么多鬼心思,朝陈建峰喊了一声:“臭小子,把我儿子保护好了,我要上了。”挥舞着大斧子就朝那五大高手奔去。
五人其中的一人看这大汉身法招式都极为平庸,心中冷笑,挥刀便朝白智华迅猛迎击而来,来的快,噔噔的退的也快,心中的自信快速消退下去,这莽汉内力居然如此强劲!这时候的他们才明白,这刚刚来的人才是部族真正的高手。
白智华与对方拼的不亦乐乎,可白立君身边的老人漠然良久,还是如同一尊雕塑,不动亦没有说话,眼神平视,没有去看脚下的年轻人。
白骷!白天玌一眼就认出了老人的身份,已经无暇再顾及其他方面的战况,这三儿子已经成为自己唯一的希望,如今落在苦大仇深的白骷手里,想想心里都觉得在哆嗦,无论自己是如何的阴险,可毕竟骨肉连心,亲儿子还是心疼的紧。
白如玉离得最近,自然也认得出那老人就是白骷,也晓得这部族大长老的实力,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可毕竟白立君是亲弟,他只能硬着头皮守在附近。这白如玉却也是号人物,颇为有礼的朝白骷拱拱手,暂时并未逃离,自然也是早就明白跑也是跑不了的。
这前前后后,白骷还是没动,人老了,难免需要一些希望,可这希望如果自始至终都错付了人,又该如何?杀了吗?
其实白骷心里也想对白立君问一句,如果让你杀我,是否下的了手。
以白骷的功力,如果此时暴起发难,如此近的距离,只怕这位天才和那位儒雅的白如玉都不会有生还的可能,任谁救援都不行。
白天玌大脑一片空白,在距离白骷二十余步的地方站定,一时不敢再继续靠近,倘若刺激到那老家伙,俩儿子都得死无全尸。可现在该如何是好?
无奈只能软化了口气,解释道:“白骷师兄,泄露白龙白胜行踪的人不是他。他自始至终也未曾伤害过部族的任何一人。”
白天玌的这话或许可信,白立君年幼,后来又远赴云州习武,对部族的机密了解并不多。
白骷依然没有言语,没有人拿得准这老人在想些什么,就只是默默的站着,没有丝毫的动作。
白如玉见状,轻轻的拖起白立君,慢慢朝白天玌的方向靠近。
直到完完全全站在了白天玌身后,三人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白天玌突然发现,那白骷不见了!什么时候?这怎么可能?二人突然觉得有些窒息,继而是浑身发冷、颤抖,因为白骷轻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虽然柔和,但对于二人来说却像是厉鬼,恐怖至极,“天玌,我曾劝过你,有多次机会也能杀你,可我没有,你可知为何?”
如今父子三人的命就被人捏在手里,白天玌心惊肉跳,冷汗淋漓,心道,五品,他…都七十多岁了,居然还能破境!
回想往事种种,白骷的确曾屡次放过自己,当时只以为对方妇人之仁,到了今日却也有些疑惑了,不由问道:“为何?”
白骷的话很轻很轻:“护佑部族的方法有很多,对于部族来说,敌人的刀,也可以成为自己的盾......善待那母女,别让七毒死了,适当的时候告诉他,他的眼光比我好。”白天玌看着白如玉茫然而胆寒的眼神,确信这是部族的独门秘技,能听到的只有自己,心中又是一阵茫然,白骷为什么会知道七毒没死?
白骷强有力的一掌将白天玌三父子打飞了出去,在旁人眼里,这是正宗的狂怒之后的发泄!终究还是不忍心,放过了白立君,无论是什么理由,无论心里有多痛。
那五大高手分出三人对付白骷和白智华。本来五人就被林淑云的爆发伤的不轻,白智华久入五品,又是个毫不惜命,不讲章法的主。一时间那三人落了下风,别说现在各自带伤,就是全盛之时也未必能赢。
见事不可为,白天玌朝白如玉吩咐道:“如玉,带上立君和众长老,撤!要快!”月宫众人慌忙而退,很快就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那五个高手满身是血,虽然伤的并不致命,若长久下去却是生死难料,互相使个眼色,飞快的朝远处遁去,消失在了视线中。
看着几人逃走,白智华打的十分不过瘾,拼尽全力追了过去,怎奈那身法实在不堪入目,追不上!最后只能郁郁寡欢的提着斧头,往回走,看到白娇还在抱着陈剑匆,不由奇道:“娇娇,你那样不累么?你不累,别人看着都累了!”
林淑云赶忙附和:“就是就是,你们肯定累了,放开放开。”
白娇大囧!赶忙松开。
陈剑匆倒是没有什么,从包里掏出白药丸,扔给白诚,然后带白娇去疗伤。突然觉得脚下一声脆响,一件闪闪发光的物事被脚带了出去,看上去很值钱的样子,寻思着或许能卖些钱,于是上前拣了起来。只见这东西做的极为精致,上面的几个字却是不认识,沉甸甸的,看起来好像是个印章。
在白骷那已经多年未曾修缮过的住所客厅里,白娇和陈剑匆有些不太自在的坐着。
“娇娇,你做的很好!”对于这个圣女,白骷曾多次在明里暗里较劲,一直不是十分待见,如今却很难得的夸了一句。
白娇默然无语,漫长的岁月积累的芥蒂,要消除并不是那么容易。如果不是白骷跟白智华的突然出现解除了当下的危机,她不见得愿意出现在这里,无关仇恨,单纯是那种意见相左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排斥。
并没有因为白娇的沉默而不快,白骷明白她心里在恨什么,姑娘年龄还小,不理解自己的一些所作所为很正常。
“这本手札跟了我五十年,拿着它,每一天都过的提心吊胆,甚至从不敢把它拿出这个房间。”白骷手里拿出一部古朴的手札,喟然叹道。
金蛇部落有两大传承之物,黑灵珠自然是其中之一,而另外的便是这传世手札。黑灵珠,大多族民都知道这宝物的存在,而且愿意付出生命去守护这传承深远的圣物,每每提及,都讳莫如深,很自觉的守护自己能守护的秘密。
而这传世手札不同,普通族民了解的极少极少,即使长老也仅仅知道这手札存在,但究竟是什么东西没人看到过,这手札记载着什么东西,更是无从得知。唯一知道的是,这手札极大可能保存在白骷或七毒手里。
白娇看了一眼那手札,还是没有多话,本来这手札惯例都是由大长老或族长以外资历最深的人保存,大长老能拿出来她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