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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魔界的臣子发现魔君殿下经常借身体抱恙不上朝,就算上朝也是听完大臣们的禀报后匆匆离去,不知是谁打听到魔君的后宫添了一女子,魔君对她宠爱有加,不仅将她留在他的寝宫,且日日夜夜与她缠绵。
原本魔界在三娘子的挑衅下人心涣散,如今魔君又自甘堕落,大臣们的心凉了半截,看来这魔殿的主人早晚要易主,为免旧主换新主,他们惨遭牵连,大臣们索性保持中立,方能在时局动荡时得以安身立命。
魅漓径直走入寝宫,见床上的少女仍在酣睡,他轻轻问侍奉在寝宫的两个婢女,“她今日做了什么?”
其中一个婢女屈膝道,“回魔君,姑娘今日未做什么,早上起来后坐在凳子上发呆,一直到天色暗了又躺下了。”
“吃了什么?”魅漓又问。
“不曾,姑娘仍是食欲不佳。”婢女答道。
魅漓听后眉头紧蹙,挥挥手道,“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婢女们离去,将门从外面合上,她们知道魔君甚宠爱此女,魔君一向重视容貌,可那女子却在魔君的脸上划了一道血痕,他非但不恼,反倒对她愈加珍爱,婢女们纷纷猜测这少女究竟是何人,竟能得魔君如此厚爱。
夜色在摇曳的烛火和香炉升起的袅袅白烟下愈发温柔宁静,魅漓坐在床榻边,他深情地凝望沉睡中那张姣好的容颜,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有温暖,她走了,哪怕再华丽的宫殿也只会沦为寒冷的冰窟。
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期许,若她能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哪怕让他放弃王位,他都义无反顾,只是她身上的毒一天不解,他就难以心安,他不担心自己,只是担心这毒会日益加深,成为顽疾,伤了她的身体。
忽然床榻上的人儿动了动,墨非睁开双眼,见到他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放心,我不会走,你也不用专门派人看着我。”
“我是担心你,才让婢女们跟着你。”魅漓解释道。
墨非犹豫了片刻,终是开口问道,“小白在何处?”
魅漓闻此脸上露出一丝忧伤,道,“你走后,小白一直留在梅洞,等你回来,我想将它带来魔殿,它也不肯,后来我不时去看它,给它带些吃的,直到有一次,我找遍了洞穴也未发现它的踪影,它走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未曾见过它。”
墨非的心中有些难受,想起在梅洞她与小白一起玩耍的情景,它咬着尾巴逗她开心,它馋的时候偷吃她的点心,它困的时候蜷缩在她身边打瞌睡,或许它以为她不要它,它才走的,它还那么小,不知会不会被其它野兽欺负,它已经习惯了她投食喂它,如今独自一人漂泊在外不知是否会挨饿受冻。
魅漓见到墨非别过脸,
脸上满是失落,他知道她定是在担心小白,他又何尝不是,小白走后,他去了它可能去的地方找了个遍,都一无所获,也许果真应了那句话,聚散离合终有时,缘起缘灭不由人。
“别担心,师父曾说小白是虬龙身,既是龙,定有龙族庇佑,它不会有事的,也许它回到了它的族人身边。”魅漓安慰墨非,也是安慰自己。
“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这次的菜很特别,要不要尝尝?”魅漓轻言道。
墨非本不想起床,这几日她都未曾进食,吃不下,也没心情吃,但听见魅漓说道,“你若不用膳,外面有个人恐怕要哭了。”
墨非闻言望向门口的方向,果然见一身影映在窗前,她疑惑地问,“他是何人?”
“他是魔殿的伙夫,我告诉他,这些日子他做的菜难以下咽,若是今日我的客人再不用膳,我便废了他的双手,将他赶出魔界。”魅漓故意提高声调,声音传到外面,墨非见那个身影瞬间矮了一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为何要欺负人?”墨非皱起眉头,似不苟同魅漓的做法。
“我并未欺负他,他身为伙夫,做出来的菜却让人难以下咽,这不是他的失职又是什么,既是失职那便该依法论罪。”魅漓表情冷峻。
“你……”墨非还想说什么,终是未开口,她犹豫了会儿,从床上支起身子,慢慢下床,魅漓见她起来,知道自己这招起了作用,脸上展露笑容,他打开门,对外面守候的婢女道,“将饭菜端上来。”
两人坐在桌前,面对着一桌玉盘珍馐,墨非有些惊讶,她抬头望了魅漓一眼,见他拿起碗为她添了一碗翡翠南瓜羹,递到她面前,“你爱吃甜食,尝尝,喜欢么,若是喜欢我让他们天天给你做。”
他将碗递过来时,不小心露出这些日子她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咬下的伤痕,有的是新伤,有的是旧伤,结痂被撕咬后又成了新伤,血肉从伤口处往外翻,惨不忍睹,伤口不能用药,所以好得很慢,在墨非每日撕咬下溃烂地很严重,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相信赫赫有名的魔君殿下会带着这样一身伤痕。
墨非望见那狰狞的伤痕,她本吸了血就可以缓解毒发,但她有意报复他,她下意识地认为她沦为今日的牢中困兽,皆由他而起,所以下口时也毫不留情,甚至故意撕咬他的皮肉,可是无论她这么用力,他都一声不吭,痛得厉害时微微蹙眉,一旦被她看见他又将眉头舒展,墨非以为伤害他会让自己开心,可是她并未因此而得到快乐,反而心中愈加空荡。
见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魅漓怕她见了心烦,他赶忙放下碗,装作无意将袖子放下来,“快趁热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墨非收回目光,她低下头,拿起汤勺喝了一口汤,就放下了。
见墨非愈加消瘦下去,魅漓知道她心情不佳,可若是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迟早要被拖垮,魅漓知道就算墨非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但她的心仍旧是善良的,否则也不会担心那伙夫的死活,于是他厉声对外面道,“来人,将伙夫拖下去斩了他的右手。”
“我已用了膳,你不要欺人太甚。”墨非面有愠色,她听见那伙夫在门外求饶,带着哭音。
“我还告诉他,若你只吃了三口就放下筷子,我就斩了他的右手,因他身为魔殿的伙夫,却厨艺不精,也是失职。”魅漓瞄了一眼墨非,见她脸色僵硬,端起那碗南瓜羹,仰头倒入腹中,然后擦擦嘴角,道,“现在总可以了吧。”
“行了,你可以退下了,去领赏吧,但记住以后每餐都是如此。”魅漓虽对着那伙夫说话,却是说给墨非听的,那伙夫朝墨非重重磕了三个头,跟着婢女去领赏了。
“你在房中待了一天,要不要出去走走,顺便消消食?”魅漓态度温和。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墨非冷眼一瞥魅漓。
“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想着你以前很喜欢看星星,今夜的星星很美,要不要去看看?”魅漓温柔地说。
因魔界对外施了屏障的关系,夜空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猩红色,就连月亮也镀了一层血色,远远的挂在天边。
魔殿空荡荡的,自魅漓坐上魔君的位置,从未纳过妃,更未有三宫六院,整个魔殿除了在外把守的守卫和由他亲自调兵遣将的亲卫军外,就是侍奉的婢女。
穿过富丽堂皇的大殿,走过迂回曲折的回廊,踏过玉石雕琢的阶梯,两个人影在冰冷的月光下一前一后地慢慢走着,月光拉长了他们的影子,虽是影一双,但彼此的心却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除了寂寞还是寂寞。
忽见前方波光粼粼,似琉璃闪烁,墨非被吸引,她朝那片细碎的光芒走过去,竟发现猩红的月亮下,一池墨莲在池中绽放,花影峥嵘,如梦如幻,她瞪大眼睛,若不是亲眼所见,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东海龙宫的莲池中。
“这是……”墨非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走到她身旁的魅漓。
“在你走后……我去过一次东海,盗来墨莲的花苞,特意命人修建了这方水池,想要养活它们,初放入池中时,它们不适应魔界的水土,死了几株,有花匠告诉我,是因为魔界的水不够清澈,我便去了天山,寻了天山之水每日浇灌,它们这才郁郁葱葱起来,你都不知,当我见它们活过来时,我有多高兴。”
“我开心时,沮丧时,寂寞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来到这里,望着这一池墨莲,就如同见到你一样,
我会对它们倾诉,想着若倾听的人是你,会是什么表情。”言及此处,魅漓嘴角露出笑容。
“在穗拂晓死去后,我痛恨玉烨,更痛恨自己,想着若有朝一日,穗拂晓能起死回生,我愿意拿一切去交换,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我,在东海龙宫那片林子等着,有个少女能助我一臂之力,尽管不信,我仍然去了,于是我见到了你……”
“再后来,那人说的话一一应验了,龙馥之是天煞孤星转世,我身上的毒解了,穗拂晓也重新回来了,这一切都如我所愿,我本该欢喜的,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不明白我这是怎么了,直到我费尽心力也要养活这池墨莲时,我才恍然大悟,我……对你生了情,这是我算计了所有人,却没有算到的事。”
说完,魅漓转过头,深情地凝望墨非,月光下那张脸似墨莲一般让人迷醉,当他将这番话说出来时,感觉一直压在心底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去,他不奢望她的原谅,因他对她犯下的错罪大恶极,他只是想她能明白他对她的心意,这片心意天地为证,日月可鉴。
“够了,我累了,我要回去。”他的眼里清澈明亮,他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让她的心再一次被动摇,不,她不能又一次被他欺骗,墨非紧紧握拳,她生硬地开口,然后转身离去,留下原地那个落寞孤寂的身影。
此时的魅漓,并不知道这一夜过后魔界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而他的王位以及性命,都在这场大战中岌岌可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