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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川苏紧张地问:“你何以证明幽兰与刀剑盗窃案有关?请给我具有说服力的解释才行。不然,我会跟你们死磕到底的,我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李尅勇哈哈大笑道:“任县令,你甭急着问我,更别口出狂言,伤了和气。在座的也许只有你这个当爹的人不知情哎。寒东琅,宇文思即将查到任幽兰的头上去啦。你要是真的不知情,那就干脆闷声不响算啦,耐心等待结果的出来。”
任川苏气鼓鼓地问:“幽兰失踪了,你们知道吗?拿出证据来证明幽兰与刀剑盗窃案有关联,不然,我要去告你们诬陷罪。”
寒东琅伸手拍着任川苏的肩头,微笑道:“先别焦急,真相总会有大白于天下的那一天。”
宇文思靠近任川苏,低声说:“任县令,你在家的时间不多,对幽兰了解多少呢?你夫人长年累月在家,对任幽兰的一切事情毫不知情,更何况你这个长期在外为官的爹呐。
一直沉默不语的蔡凌骁忍不住站起来,直视着任川苏说:“表哥,任幽兰没有失踪,只是去执行一项不可告人的任务去了,她就在这座穹隆城里,干着不被人看好的事情,不信,请走着瞧,什么也甭说。能配合我们破案的,就请提供有关幽兰的情况,不想配合的那也不勉强。”
寒东琅接茬道:“真正失踪了的人,只有冷月寒星,我希望蔡少卿帮我尽快找到她。”
蔡凌骁微笑道:“依我之见,冷月寒星的失踪兴许是任幽兰一手策划的,任幽兰还在穹隆城里,她与冷月寒星之间的距离说不定仅在咫尺哩,待我慢慢顺藤摸瓜好嘞。”
李尅勇打岔道:“未必见得,我认为冷月寒星的失踪跟任幽兰无关,任幽兰失踪在前,冷月寒星失踪在后,我琢磨着也许跟你们所提到的老叟有关。听说老叟是冷月寒星的救命恩人,冷月寒星受伤后在林郎中的药铺里医治而失踪,多半是暗中保护着冷月寒星的老叟将她救走了。而这个老叟来路不明,武功超群,非等闲之辈。我们都怀疑他跟刀剑盗窃案有关,今晚聚餐的目的是想讨论下一步的破案计划,而非探讨寻找任幽兰和冷月寒星的。大家难得聚在一起,请不要偏离主题,明白了吗?”
寒东琅盯着李尅勇说:“李将军,我跟你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也怀疑老叟一直在穹隆城里转悠,肯定有耳目盯着我们大家,暗中保护着冷月寒星。当老叟得知李将军要将冷月寒星带进宫里去当舞姬的时候,老叟便寻机何时下手救她了。正在他运筹帷幄,烦躁不安之际,冷月寒星意外受伤了,老叟不用跑到怡红楼救人嘞,伺机在林郎中的药铺里救走了冷月寒星。若是我们找不到他们,冷月寒星也许永远不回怡红楼卖唱了。”
宇文思站起来说:“你分析得不无道理,但我觉得冷月寒星的失踪与苗无影有关,而非老叟。”
寒东琅急忙问:“何以见得?苗无影跟冷月寒星毫无瓜葛的,他为何要救走冷月寒星呀?”
宇文思神秘一笑道:“谜底在等待着我们揭开,先吃饭吧!”
李尅勇拿起筷子说:“看来事情并非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与其说有人救走了冷月寒星,倒不如说有人劫持了冷月寒星,想搅乱我们破案的思路,占用一些时间,瓦解我们的力量,分出人手去寻找任幽兰和冷月寒星,然后给他们腾出时间,转移什么犯罪的证据,抑或销毁相关证据,包括人。”
任川苏猛拍桌角道:“我赞同李将军的话,接下来怎么做呢?需要我配合帮忙的尽管吩咐好嘞。”
蔡凌骁打岔道:“这里没你的事儿,你还是尽快回平扬县当好你的县令就是喽。”
李尅勇接茬道:“任县令回去应卯,我明天回长安向皇帝请罪,冷月寒星失踪了,皇上欣赏的舞姬找不到了,肯定要治我的罪喔。倒霉透顶嘞。”
任川苏低声说:“既然李将军也要回去复命了,我也就明天回县衙门去好嘞。寻找幽兰的事儿就拜托蔡表弟喽。”
蔡凌骁苦笑道:“你家的任幽兰无需寻找,到了该回家的时候她便回来了。而冷月寒星却要花点心思和时间去寻找了。若是能找到冷月寒星,刀剑盗窃案离成功也就不远喽。”
任川苏紧张兮兮地问:“你们几个人都认为任幽兰没有失踪,仅仅是出去执行某项神秘莫测的任务了,而我总觉得她遭遇不测了,孰是孰非,需要大家齐心协力破案,我明天就回衙门,这里的一切有劳诸位了,谢谢大家!告辞。”
寒东琅连忙拦住他说:“李将军还在,你先告辞不合适吧!不妨先沉住气,吃饱喝足再回家喔。”
李尅勇端起酒杯说:“要是任县令急着去找任幽兰,那就请便,我少顷也要回去收拾行囊,明早天蒙蒙亮就出发喽。”
宇文思接茬道:“谁也甭想先离席,尤其是任川苏,我要问你一件事儿,请你如实回答。”
任川苏紧张地问:“什么事,只要我知道的肯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绝不隐瞒。”
宇文思严肃地说:“那好,请问任幽兰与寒山寺的华唐和尚交往几年了,两个人到底是何种关系?任幽兰的轻功师傅是不是华唐和尚?武功师傅是不是苗无影?”
任川苏吓得浑身颤抖,压低声音说:“宇刺史大人,请你不要怀疑幽兰跟华唐和尚的关系。以免坏了名声嫁不出去哎。我不知道此事,也许她娘略知一二,你们明天等我回县衙门后,再去找我内人问个清清楚楚吧!”
宇文思低沉地说:“真的不知道,那我只好去问苏忆晴喽。今晚就去问个水落石出,明天好干正事。我先告辞了,你们接着喝吧!”
李尅勇站起来大声道:“大家若是都吃饱喝足了,那就一同散了吧!我也耽搁不起喽,马上去收拾收拾,明天寅时就回长安了。这里的一切就烦劳诸位喽,希望早日追回大唐刀剑,将盗窃犯绳之以法。”
寒东琅严肃地说:“作案者岂止一个两个人啊。兴许内外接应者不下五六个哩,肯定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联手盗窃的。尽管如此,但我坚信迟早有一天刀剑都会物归大唐原主的。”
任川苏大声道:“但愿如此,可我坚信任幽兰肯定与刀剑失窃无关,我希望你们尽快破案,洗清对任幽兰的嫌疑身份。”
李尅勇挽着任川苏的肩头道:“我也希望幽兰与此事无关,你明天跟我一样离开此地,干好自己的本职事儿,让他们放开手脚破案吧!”
任川苏点点头说:“嗯,有数。要是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我便去结账喽。”
宇文思意犹未尽道:“肚子填饱了,但我还有点事儿,不跟你们一道回去了,各自回家好嘞。”
李将军打趣道:“潇洒英俊的宇刺史,是否看上了刚才端茶端菜的小妞啦?长得倒是水灵灵的,我一瞧便喜欢,只可惜身份低贱,有损自己的颜面,不要也罢。那个冷月寒星倒是出落得楚楚动人,婉约曼妙的,只可惜人面不知何处去,望眼欲穿人憔悴啊!”
寒东琅大声接茬道:“李将军此言差矣!端菜小妞身份并不低贱,她叫钱婉茹,钱老五的独生女,身怀绝技,无人能敌啊!因今天李将军光临聚龙斋,钱婉茹想一睹将军威风,便甘愿当一回奴仆,亲自给你端菜上茶来喽。那个冷月寒星的身份才是低贱,怡红楼的歌舞艺人,卖唱的风尘女子,才会丢将军的颜面哎。”
李尅勇一拍桌子道:“原来如此,难怪长得眉清目秀,风姿卓约的,你说的身怀绝技,是否能歌善舞啊?去了一个冷月寒星,可否得到一个新舞姬啊!我可不想给皇上丢脸挨骂哎。那个冷月寒星我早已打听过了,出身并不低微,爹娘是被人陷害致死的,原来也是拿朝廷俸禄的官宦人家的孩子呐。爹娘意外去世,两位兄长不知去向,无奈被迫沦落为卖艺不卖身的舞姬,也是为了生存嘛。我倒是蛮同情她的,只可惜仅有一面之缘呐,不知何日能再目睹芳容月貌哩。”
宇文思点点头道:“那倒是,只可惜冷月寒星的心中唯有寒东琅,即便是皇帝她也瞧不上了哩。”
蔡凌骁手击桌角道:“李将军问钱老五的独生女是否能代替冷月寒星,带给皇帝当舞姬,你们干吗扯到冷月寒星身上去了呢?何况人也失踪了,议论她干吗呀?还嫌时间浪费不够多吗?赶快言归正传吧!”
寒东琅接茬道:“我们何不叫她表演一下歌舞,若是我们这班人瞧得上,才艺不在冷月寒星之下,那李晔皇帝也会欣赏的。”
李尅勇鼓掌道:“这主意不错,英雄所见略同,请任川苏去请她来跳舞唱歌,不知大家是否有雅兴一睹为快?”
宇文思扭扭捏捏道:“你们想今晚就看她表演,未免太心急了吧!”
任川苏盯着宇文思问:“今晚不行吗?你是否与她有约在先了?心急的人是你吧!都写在脸上了哩,还想伺机搪塞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