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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万能的。若非要说有一个的话,那大概就是钱吧。
钱是个好东西!有钱能使鬼推磨,更有钱还能让磨推鬼。
世间上的大多数的事情,没有钱是办不成的。
如果有,请在钱的数量后面加上一个零,然后在试一试。
如果不行,那大概就是真的不行了!
但很多东西,完全不需要付出十倍的代价,能付出双倍的代价,就已经得到了。
钱的作用,超出人的想象。
它可以让一件事情,颠倒翻转;它可以让一个地区,改头换面。
在天下十三州中,被钱改变的最大的一州—正是那混乱的凉州。
自从凉州的众羌人部落和韩成达成协议,一起将战马的价格提高了十倍之后,凉州的人们惊奇的发现,混乱的凉州没有了。
战争说白了,无非就是为了争夺。
女人,财物,资源......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夺;有争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有战争的地方,怎么能不混乱?
可是,当有了钱之后,这些都不是问题了。
毕竟,什么东西是用钱买不到?
根本性的问题解决了之后,那还打什么仗啊?
大家合起伙来,一起养马多好啊!
轻轻松松的挣其他州的人的钱,不比在凉州之内,拼死拼活的相互争夺的强?
更何况,还有最主要的一点,养马挣得这个钱,太容易了。
养马,对于中原人来说,是个困难的事。
这玩意可怎么养啊?既要喂它,不能让它饿死;还要训它,让它听话;最后还要放养它,让它不能失去野性。
万一训得不好,它还踢你。
可是养马这件事情对于强悍的羌人来说,就再简单不过了。
喂它,一点都不用担心了。凉州地区,草地众多,对于马儿来说,随时随地都能吃饭;
训它,更不用担心了。不听话的马儿,打就是了。多打几顿不就听话了;
放养他,这是必须的。没事不让它出去跑跑,让它待在马圈里干什么?光吃草?
总的来说,之所以羌人适合养马,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有优越的先天条件。
中原人也想如此,可是没凉州的条件啊!
有了钱之后的羌人,可以买大量的粮食,买大量的财物,买大量的资源,娶汉族女子,买西方的奴隶,每一个部落都越来越壮大,整个凉州的势力,蒸蒸日上。
......
拿下了冀州南侧四郡的曹操,暂时不想和韩成发生战争。
不是真的不想,而是真的不能。
一是因为曹操最喜爱的谋士郭嘉,虽然经过了华佗和张仲景的联手治疗,身体已经无大碍了,但是在三年之内,不能跟从军队出战。
这事,对曹操和郭嘉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谋士不能从军作战,获得‘第一手’消息,能力将会大大折扣。
二是因为韩成手中的大量战马,让曹操心生惧意。
为了弥补这方面的差异,曹操将从冀州南侧四郡得到的大量财物,全部都用来购进战马,从而训练众多的骑兵。
但是骑兵的成型,不是一日之功,需要大量的时间。
由于这两个原因,曹操暂时不想和韩成发生战争。
身为曹操的对手,曹操不想做的事情,就是韩成想做的事情。
此时的韩成,和曹操的想法完全不同,只想一鼓作气,拿下青州。
青州共有六郡之地,但青州中,面积最大的东莱郡和北海郡,已经被奋武军‘有意无意’的统治了多年。
‘分地令’早已稳稳当当的实施,得到了当地百姓的一致爱戴。
百姓有了土地,奋武军就有了民心。
而青州剩余的四郡之地,除了袁谭的权力中心平原郡之外,剩下的三郡也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奋武军的影响。
一时间,青州的环境极其不稳定。
对韩成来说,这正是出兵的良好时机。
青州的袁谭,对韩成来说,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对手。
能力平庸不说,还不能知人善任。
手下除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彭安和顽固不化的辛评之外,别无他人。
青州南侧徐州的主人—曹操,才是韩成最大的对手。
曹操暂时不想和韩成发生战争的原因,韩成知道一二。
对敌人的仁慈,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韩成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故而对曹操,只有凶狠和残忍。
韩成在‘一二’的基础之上,加了个‘三’。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盟友!
若能让曹操地盘西侧的凉州出兵,曹操必然要分出一部分精力来处理凉州之事。
曹操分出了精力,韩成距离拿下青州的目标,自然又近了一步。
至于能让凉州出兵的理由,韩成早就替他们想好了。
......
李儒曾经说过:“每个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个恶魔。
这个恶魔,贪财好色,无恶不作!
若能将这个恶魔控制的死死的,这个人就是圣人;
在合理的范围之内,放出这恶魔的一部分,这个人就是名人;
若不能控制住他,这个人就是恶魔。”
韩成对李儒的话,感触颇深。
故而在此次计划之中,用到了这些话的一部分。
没有人会感觉自己家的钱多,即使自己已经很有钱了,还是想再要一些。
这不是贪婪,这是天性。因为钱的作用,太大了。
若韩成派一人合适的引导一下,放出凉州人心中的‘恶魔’。
凉州出兵,未尝不是一件可行之事。
韩成思前想后,决定了这个人选。
郭图!那个眼睛很小,但很阴险的郭图。
说的好听点,郭图这个人智谋超群,能很好地完成任务。
说的不好听一点,郭图这个人吧,够阴!干这事,合适。
于是乎,郭图临危受命,再次启程,去往凉州。
这一次和上一次是不一样的。
上一次可能是一去不回;而这一次,至少在性命这一块上,有保障了。
上一次的危险,来自于凉州,而这一次的危险,来自于曹操。
北方的势力中,除了曹操就是韩成了。
韩成的借‘大义’之举,并不是很好用了。
因为在群雄争霸的时候,‘大义’即为‘正义’,但现在只剩下曹操和韩成两个人了,而且还是那种生死仇敌,你还能借‘大义’表达‘正义’之感吗?
与我意见相悖者,则为叛逆,何来的‘大义’?
上一次,郭图可以用汉献帝的名号来保身;而这一次,汉献帝的名号只能让他更快速的送命。
不提汉献帝,也许无事;提了汉献帝,包你有事。
故而郭图一路改头换面,昼夜前行。
来到了此次的目的地—凉州。
当踏上凉州的土地,郭图才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小命,暂时保住了。
郭图是十分害怕被抓住的。虽然说抓住了以后,可以投降,但是郭图是真心不想投降。
韩成的成长,郭图可以说是‘见证者’之一。韩成成长的速度,让郭图瞠目结舌。
如此之人,若不能一统天下,那天下间,谁还可以?
正在郭图思索之时,他的好朋友马超,带领一队骑兵前来迎接郭图。
人还隔着很远,就听到了马超那郎爽地声音:“郭兄,听说是你来了,我便亲自来接你了!上一次,还没尽兴,就让你走了。这一次,定让你玩个痛快!”
郭图可没有马超的功力,将声音传的那么远。
只能先打量着马超,待马超再近一些之时,在与马超对话。
此时的马超,给人面目一新的感觉。
马,还是那匹雄壮的战马,但铠甲,已经不是那副血迹斑斑的铠甲了。
这副崭新的铠甲,在阳光之下,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与此同时,战马上佩戴的首饰,马超身后的鲜红色披风以及马超脖颈上的装饰物,给郭图的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有钱!很有钱!
郭图在心中不仅联想翩翩:“早知道这么挣钱,当时我就不走了!凭着我的头脑,现在不也是‘腰缠万贯’的主。
有了这么多的钱,我就娶她十个八个的小妾。一天晚上睡一个,一个月轮一回。哈哈!想想就是爽歪歪!”
正在这时,一股西风刮来。
要说这凉州的风,要多不正经,就有多不正经。
清冽的西风刮来,犹如一柄柄利刃划过郭图的肌肤一样,瞬间把郭图从梦中叫醒。
郭图的联想没有了,换成了感叹:“他大爷的!挣再多的钱也不来了!这就不是个人主的地方!”
这时,马超一行人来到了郭图跟前。
郭图对着马超毫不客气的说道:“孟起,借你的那个披风用用。这凉州的风,太冷了!你的披风正合适。”
马超故作严厉的说道:“想穿我的披风,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战死沙场,要么是赢了我手里的枪。你选哪个?”
郭图大呼小叫道:“我那个都不选!我就是生要!你给不给吧!”
马超无奈,只好说道:“没意思,你还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的不要脸!来,快走吧!我父亲该等着急了!”
“披风给我!别想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