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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鱼抱拳谢道:“如此甚好,多谢卓庄主。”说罢就要转身离开。可他身后不远处佝偻着身子的公孙无求,他似乎没有料到沈墨鱼果真能拿出证据,先前那狡黠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五官拧在一起,显得极为狰狞,见沈墨鱼就要离开,兀地大喝一声道:“小子!休走!”
说罢,两手扯住双拐,在身下一撑,竟飞身而起,向沈墨鱼俯冲而去。沈墨鱼闻听身后动静,并未想太多,毫无防备的转过身来,但见公孙无求步步紧逼,惊得沈墨鱼连连后退,可终究没能躲过,胸口重重挨了一记拐棍,打了个旋儿便翻身摔倒在地,捂着胸口挣扎着爬起身来。
再看那公孙无求,平稳的落在一旁,双脚悬空,只凭借双拐支撑着身子。卓一平三人见状,便一拥向前,将公孙无求围在当中。卓一平指着公孙无求,按捺不住满腔怒火,厉声呵斥道:“四弟!你太荒唐了!沈少侠乃是氤氲山庄的客人,你怎能如此无礼!速速退下!”萧衍更是上前拍了拍沈墨鱼的胸口,说道:“沈兄弟,你切莫和这家伙一般见识,免得坏了身份。”说罢,又转头瞪了一眼公孙无求。
“三哥这话是甚么意思?莫非这混小子是你的兄弟,我公孙无求才是外人么?”公孙无求皮笑肉不笑的问道。萧衍依旧不给他好脸色看,冷笑着回答道:“哼,你是甚么样的货色,你自己心里清楚!”正当众人似乎要吵起来之时,公孙忘景急忙将公孙无求护在身后,转身怒目相对,竟抬起手来扇了他一记耳光,怒骂道:“四弟,你这次真是太出格了!快与沈少侠道歉!”
公孙忘景打得极重,在公孙无求狰狞的脸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掌印,可公孙忘景心里亦是万分纠葛,虽然心疼自己的兄弟,但却是保护他的唯一方法。
公孙无求却捂着脸,摆出一副极为无辜的模样,瘪着嘴,泪光闪动,无奈的说道:“哥,他人不懂我,难道你还不懂我么?难道我公孙无求不是氤氲山庄的人,不为氤氲山庄着想么?正是因为我也是庄中的一份子,我才有义务阻止这场飞来横祸。金莲绕凤楼,万万打不得。若要讨伐,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啊!”说罢,又望向卓一平。
卓一平摊开双手,愤愤的说道:“即便如此,那这也是你我兄弟间的事,关上门有甚么意见自家说明便是,何苦伤了无辜之人?”沈墨鱼捂着尚有些疼痛的胸口,怒气冲冲的望着公孙无求,心里对他的憎恶愈发深厚。可公孙无求却依旧不肯退步,抬起右手拐杖指着沈墨鱼的鼻尖说道:“无辜之人?这小子分明是想害我氤氲山庄,死有余辜!待我杀了他,若那是大哥仍要治我的罪,小弟一肩承担!”
话音刚落,趁卓一平三人还未回过神来,竟向前撞开公孙忘景,挥动着拐杖便向沈墨鱼面门打去,沈墨鱼当即后退,那拐杖舞动的极快,从他鼻前蹭过,带起的劲风扫中面门,令他眼前一黑,耳畔忽又扫起一阵风声,公孙无求方收回左手拐杖,又将右手拐杖打出,沈墨鱼闻听动静,向后下腰,躲过那横扫千军的一击。
可公孙无求出招极快,招招紧逼,专攻下三路,带着旋风,丝毫不给沈墨鱼喘息之机。可偏偏沈墨鱼的外功基础几乎为零,拳脚功夫半点没有,又不会轻功,不及躲闪,冷不防小腿便挨了一记拐棍,重心不稳,便向前扑倒在地,眼看就要摔个狗啃泥,却又被公孙无求用拐杖勾住腋窝,向上一挑,复又将他抬起身来,沈墨鱼还未回过神来,眨眼间又挨了七八招,已然是满身伤痕,全无招架之力,被公孙无求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令人诧异的场面叫卓一平三人看的目瞪口呆,一是不敢相信公孙无求竟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江湖晚辈出手如此狠辣,二是不敢相信沈墨鱼的武功如此之差。卓一平很快回过神来,气的浑身发抖,心中以往压抑的对公孙无求的不满似乎在此一刻尽皆爆发出来,指着那公孙无求的背影咬牙说道:“你看看你的兄弟,简直无法无天!事到如今,你还不制止么?!”
公孙忘景也没想到公孙无求如此出格,既愤怒又羞愧,就要出手制止,未曾想竟被萧衍挡住,只见那汉子环抱双臂,微笑着望着正在缠斗的二人,又回头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卓一平与公孙忘景,大笑着解释道:“不着急制止那家伙,我早就好奇这小子武功如何,也想看看,这老四又多少能耐。等老四要下杀手之时,再出手阻止也不迟。”
卓一平见他如此言语,先是一愣,随后又将袍袖愤愤一挥,瞪着眼道一句:“简直是胡闹!”说罢便拂袖而去,再不管这荒唐的事。公孙忘景碍于萧衍,也不便出手,只是默默的看着,心中祈祷公孙无求千万莫做出甚么更加过分的事。
沈墨鱼连连中招,气息大乱,内力乱窜,只得抓住空挡连连后退,躲闪公孙无求的招式。眼前公孙无求一记拐杖往胸口刺来,沈墨鱼急忙侧身躲过,可又有一记拐杖从右手边横扫而来,向下落去,沈墨鱼想要去抓,却扑了个空,那拐杖打中脚踝,胸口又被公孙无求重重一推,遂仰面倒下。
喘息之间,瞥见公孙无求冲天而起,两柄拐杖合在一处,攥在手中,带起猎猎狂风,就要向下落去,势如破竹,力劈山河。沈墨鱼两腿一蹬,想要鲤鱼打挺站起身来,两腿却酸软无力,只得在地上打滚躲闪,公孙无求步步紧逼,可那拐杖每次距离打中沈墨鱼都差出三四寸的距离,叫沈墨鱼,公孙忘景皆松了一口气。
可萧衍却看得不过瘾,他本以为沈墨鱼的外功能与他的内功一般惊人,即便达不到一流水平,但至少也能与公孙无求战个平手。可如此看来,却是沈墨鱼被公孙无求单方面压制,全无还手之力,不禁在心中反思:“是我高估了这小子,还是我低估了这瘸腿的老四。”又看了一阵,见沈墨鱼已无翻盘的可能,公孙无求也从一开始单纯的出招凌厉,变为频出杀招,似有杀心暗藏,便料定沈墨鱼就要败阵。
“咳,本以为一场鏖战,未曾想竟如此鸡肋。罢了罢了,忘景兄,我先走一步。”说罢就要离开望花楼。正在此时,一直忍耐的沈墨鱼终于忍无可忍,情急之下,怒火迸出,随即调动真气,将内力汇聚于掌心,握紧拳头,向上冲去的同时弹出两指,在公孙无求眉心方向一点,那冰蓝的剑气便冲天而起,向公孙无求面门飞去。
本以为稳操胜券的公孙无求就要痛下杀手,谁知眼前忽地迸出一道耀眼的剑气,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怎奈他悬在半空,已是进退两难,在剑气迸射而出的一瞬间已没了回旋的余地,只得放开真气,护住心脉要害,同时将拐杖交叠,挡在身前,欲以自身内力强行化解沈墨鱼的招式,可他的内力一见沈墨鱼蓄势而出的霜雪飞剑指,便如泥牛入海,霎时间烟消云散。
好在那剑气也随即炸开,爆开一团如雪花般的白雾,公孙无求仍被那溅射开的剑气所伤,喷出一口鲜血,身形猛然下坠,摔倒在公孙忘景身前,两根拐杖具被打断,公孙无求躺倒在地,剧烈的咳嗽着,随着胸口不断的起伏,吐出一口口鲜血,脸色苍白,望着沈墨鱼表情古怪,强提一口气,虚弱地问道:“这是甚么武功......”
沈墨鱼站稳脚跟,直起身子,蹭了蹭嘴角,整理了一番衣衫,冷笑着对公孙无求说道:“你不配知道!”先前欲离开的萧衍无意间撞见这一幕,惊得他呆若木鸡,不知该说些甚么,他闯荡江湖数十载,竟不认得这神秘的剑招,用手指打出的剑招。不仅仅是内力的压制,更是招式的胜出,公孙无求败得并不冤枉,只是很奇怪,很疑惑。
可世上毕竟还是有识货之人,在沈墨鱼出招的刹那之间,那冰蓝剑气出现的那一刻,公孙忘景便认出了剑招,滚圆的双目之中满是不可思议的光芒,嘴角微微抽搐,表情极为复杂,与此同时,心里惊叹道:“霜雪飞剑指!一定是霜雪飞剑指!”他深知这霜雪飞剑指乃是风雪孤侠刀雪客的不传绝技,沈墨鱼能习得如此剑招,必与刀雪客有着莫大的关联,但此事事关重大,不宜声张,便将满腔的惊讶压在心底,思忖着私下里去探探沈墨鱼的口风。
想到这,公孙忘景急忙上前扶起公孙无求,将右肩承在他左腋之下,公孙无求的左臂搭着公孙忘景的肩膀,公孙忘景对他柔声说道:“走,兄长这便替你疗伤。”说罢便扶着公孙无求走回房中,与沈墨鱼擦肩之时,公孙忘景还满面歉意的颔首致歉道:“今日之事,全由我一人承担,日后在下定向沈少侠好好陪罪,望勿挂心!”说罢便快步离去。